"殿下,如今虽是抓住了泄密之人,然那小厮只是底层探消息之人,并未有些许能用情报,既如此,又如何确定是否神溯营的人下手?"朝华跪地不解而问,慕容渊闻言笑笑,"影卫进不了神溯营,但我们还有芍药这颗棋,这些年来,喂了这么多情报才种的暗棋,是时候让她效力了。"······"郑姑娘,我听掌中随侍的侍女说,殿下今儿个允诺姑娘,若是旗开得胜,便纳姑娘为侧妃。姑娘熬了这些年,总算是即将苦尽甘来,熬出头了!"绿竹一边帮姑娘沐浴,一边兴奋的道。
朝华跪至地上汇报,"禀殿下,您让臣放出的消息,臣放了,果然,有鱼咬饵了!"
朝华跪在地上,心想三殿下果然神机妙算,自他们入城住进雅居,殿下就让一众影卫监视雅居上下的一举一动。殿下说,若对方有意行刺,一次不成,必会再来,直至达成目的。
果真,今日刚将夜游庙会的消息放出,便有小厮形迹可疑。这小厮是几月前刚刚入雅居做事,一直无错处,也从不出府,可今日得了消息去了茶舍饮茶,不多时,影卫发现神溯营司马亦如将军手下的程护卫进茶舍。
两人虽不坐同桌,只是出门结算时两人相撞。暗卫跟踪程护卫回司马将军府,司马将军即刻回了神溯营。影卫不宜靠近神溯营,回雅居报告。朝华押了那小厮,不过半炷香,便招了。
"殿下,如今虽是抓住了泄密之人,然那小厮只是底层探消息之人,并未有些许能用情报,既如此,又如何确定是否神溯营的人下手?"
朝华跪地不解而问,慕容渊闻言笑笑,"影卫进不了神溯营,但我们还有芍药这颗棋,这些年来,喂了这么多情报才种的暗棋,是时候让她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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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姑娘,我听掌中随侍的侍女说,殿下今儿个允诺姑娘,若是旗开得胜,便纳姑娘为侧妃。姑娘熬了这些年,总算是即将苦尽甘来,熬出头了!"绿竹一边帮姑娘沐浴,一边兴奋的道。
"绿竹,未成的事便不作数,若让旁人听见,定怪你没规矩了。"郑姬低头清洗沐浴,在军营里,行军打仗喝的水都不多,军营里寻常人何来机会能以热水沐浴,除了二殿下的寝帐能用,便是她能沐浴,不过以热水沐浴数量不多,大多数时,她也如绿竹她们一起白日在附近湖泊沐浴净身,唯有是夜服侍殿下,殿下喜净,才有这样的殊荣。
"姑娘,您自及笄之日就做了二殿下的女人,这些年无名无份跟着殿下,便是连绿竹也只能唤您一声姑娘不是夫人。如今春选将至,服侍军中将士的女姬说,殿下可能要娶正妃了,只是那时候,不知世子妃娘娘可否容得下姑娘这般无名无份的女子。"绿竹一边给她擦背,一边和她絮絮叨叨。
郑姬闻言,一时愣神,是呀,她从那日被养父带入军帐,如今已然四年光阴。她从七岁进入郑府,所学的所有东西,都是郑家为了将她献出讨好慕容胜,换取士族繁盛的工具。
在神溯营,谁不晓得她是暖帐姬妾。大齐律法规定,女子或成婚或为其妾,需得官方盖章通婚文书入男方宗祠族谱,方是良人。将士们人前面上尊称她一声郑姑娘,背后却是议论她纤腰细腿,肤白貌美,那目光带着些许鄙夷,毕竟连妾都不是,便是随时可弃的玩物。
郑姬深知自身处境,谨小慎微,也怕绿竹口无遮拦,给她俩惹祸端。若她有丝毫做的不对之处,惹怒二殿下,怕是日后连暖床的资格都不剩了。这就是现实。
"绿竹,若我该是夫人,自会是夫人。若我不是夫人,切莫强求,安分守己方是正理。对了,殿下每次凯旋归来房事时最爱闻奴婢做的香薰,今日香恰好用完,我写个方子你即刻去如意阁按方子买材料回来,我也好趁殿下未归做一些香备着。殿下的喜好 ,让殿下过得舒适些吃,才是我等需谨记的。旁的东西就不要再有不该的念想,懂了吗?绿竹。"郑姬看着她,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口无遮拦,天真烂漫。那得是多少年前,那个寒冷的雪夜,她在大桥底下的桥洞报着自己瑟瑟发抖。那个青衣白马的少年坐马车行过时,看见了桥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