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镜子般,悠然破碎。回到记忆的空白境遇中,晏迟跪在地上,心如同被锁在冰窖里,内心的痛苦如刀割般撕裂着他的灵魂。不远处有栖鸟长鸣一声,从枝头离开,呼啦啦振翅离开。他起身向前走去。看见带走沈羽然那晚,沈卿言眼中无尽的绝望让他呼吸一滞。晏迟看着床上近似熟睡的模样的沈卿言,想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回。他叹了口气,神色难辨。沈卿言似乎梦见了什么伤心事,眼角不断有泪珠滚出。晏迟用手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眼睫微闪将所有的情愫全都压下。
须臾间,皇帝便成了一个刺猬。
晏迟心中的恶气已出,吐出一口浊气后。
他忽然猛地吐出一口污血,倒地不起。
晏迟的意识像是在海上航行般,起起伏伏。
梦境中,晏迟看见母亲在院子中翩翩起舞,父亲在一旁弹琴。
小小的他笨拙的在画卷上落下丹青。
是八月十五时,一家人齐放孔明灯,站在河边时幸福的剪影。
晏迟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他正想上前和父母相见,眼前一闪。
便看见了父亲在地上滚落的头颅和母亲被五马分尸时解脱的眼神。
记忆像镜子般,悠然破碎。
回到记忆的空白境遇中,晏迟跪在地上,心如同被锁在冰窖里,内心的痛苦如刀割般撕裂着他的灵魂。
不远处有栖鸟长鸣一声,从枝头离开,呼啦啦振翅离开。
他起身向前走去。
看见带走沈羽然那晚,沈卿言眼中无尽的绝望让他呼吸一滞。
晏迟看着床上近似熟睡的模样的沈卿言,想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收回。他叹了口气,神色难辨。
沈卿言似乎梦见了什么伤心事,眼角不断有泪珠滚出。
晏迟用手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眼睫微闪将所有的情愫全都压下。
“言儿,莫要怪我……”
梦中的他依旧那般绝情的对着沈卿言。
那些暗藏的情愫在仇恨的日日折磨下烟消云散。
晏迟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忽地,惊醒。
晏迟看见眼前陌生的帷幔时,愣了愣。
“大人,您醒了!”
他的心腹上前问道。
晏迟心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茫然:“沈确,我错了吗?”
沈确叹了口气:“属下只知,为父母报仇无错。”
错的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沈确将这句话隐没在腹中。
“主子你气血攻心方才晕了过去,日后得多加注意身体才是。”
沈确忍不住提醒道。
晏迟摆了摆手,起身往外走去。
鲜血虽然被清洗干净,但是血腥味却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晏迟抬头望向远方,只见过往的云烟全都飘散在风中。
他在恍然间看见沈卿言向他走来,心中满是欢喜。
正想着如何措词让她留下,仔细一看后才发现是宋清苒。
晏迟心中的欢喜陡然散去。
“听下人说你醒了,果然没骗我。”
宋清苒看着晏迟满眼担忧。
晏迟声音淡淡,带有安抚意味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莫要担忧。”
她思索了片刻问道:“阿迟,如今大计已成。登基一事……”
宋清苒伸手拉住晏迟的衣袖,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晏迟低头和她耳语着,宋清苒愣了会便急忙赶回了晏府。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
驻扎在城门外十里的凤梧军。
军帐中。
裴忌解下信鸽上的纸条,看的直皱眉。
他连忙前往主帐,想要将暗桩传来的消息告诉沈卿言。
沈卿言此时正在假寐,一睁眼就看见了满脸络腮胡的裴忌。
“裴将军,情况如何?”
“晏迟已杀死皇帝,正欲登基为皇。”
“需不需要末将联系朝中旧臣,给他……”
沈卿言沉思,依晏迟的性子,必然放不下那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利。
“不必,晏迟那皇位言不正名不顺。”
“无人会信服他,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
沈卿言向外走去,凝视着远方的山岚。
来仪刚到便听见两人的对话,他的身影一顿。
“少主,梨城自覆灭后便一直荒废。”
“梨城地形优越,易守难攻。”
“不如我们占山为王,做个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