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嫣娘不嫣娘,不过一个妄想攀高枝的下贱女子罢了。”晏迟阖上眸子,泪意浸湿了眼睫。“是臣魔怔了。”“快逃,宫门被打开了,叛军攻进来了!”一个浑身染血的禁卫跪在殿前禀告。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旁的将军将领拉着皇帝的衣袍,想要将他带走。“皇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将军将领带着十几个士兵,以身为墙,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晏迟往四周望去,寻找着沈卿言,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微臣垫后,皇上你们先撤!”晏迟出声劝道。
凤梧军众将士高举手中的长矛。
“杀晏迟,祭族人!!”
子时一刻,冰雪消融。
春,即将来临。
暗桩在随着晏迟豢养的私兵进入宫闱后便发出了信号。
城外的沈卿言带着数千凤梧军逼至城门。
火光肆虐,马蹄声响彻云霄。
听着城门内的惨叫声,刀剑声,她双眸猩红,高举手中的弓箭。
“开城门!”
前来打探军情的络腮胡大汉连忙劝阻。
“少主,稍安勿躁。现在为时过早,切莫失了理智。”
沈卿言声音嘶哑,咬牙切齿道。
“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要让那狗贼血债血偿!”
旁边的老者根据宫内情况做了一番分析,觉得有些不对劲。
“晏迟小儿兵权在握,恐怕宫中将士都为他所用,如今敌众我寡,怕是不能贸然开城门。”
说着,他将手中的地形图和探子发来的消息都一并拿给沈卿言查看。
“少主,蝉地下蛰伏三年,只为一朝盛夏欢歌三月。”
“我们等了七年,也不差这一时。”
沈卿言看着宣纸上的军情,也意识到晏迟今日宫变怕是蓄谋了数载而得。
自己若带着几千凤梧军冒然前行,怕是胜算不大。
想到了枉死的凤梧军,凝重的点了点头。
“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咱们静观其变。”
……
另一边,皇宫中。
歌舞笙箫。
宫灯闪烁,香烟缭绕。
群臣赴宴,一片热闹祥和。花团锦簇下是逐渐糜烂的富贵。
酒过三巡,皇帝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看着眼前妩媚的舞女,瞬间来了兴致。
皇帝将她一搂,美人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那美人拿起皇帝桌前地酒盏兀自喝了下去,便向皇帝亲去。
“圣上小心!”晏迟站起惊呼。
皇帝将美人一把推开,须臾间她便毒发而死。
群臣惊慌,人人自危。
“爱卿,你来处理此事。”皇帝脸色铁青,向晏迟下令道。
“务必查出真凶,株连九族!”
“臣,遵旨。”
“皇上,微臣斗胆一问。您还记得十七年前,连城江边的嫣娘吗?”
皇帝一脸茫然,随即不悦道:“爱卿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什么嫣娘不嫣娘,不过一个妄想攀高枝的下贱女子罢了。”
晏迟阖上眸子,泪意浸湿了眼睫。
“是臣魔怔了。”
“快逃,宫门被打开了,叛军攻进来了!”一个浑身染血的禁卫跪在殿前禀告。
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一旁的将军将领拉着皇帝的衣袍,想要将他带走。
“皇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将军将领带着十几个士兵,以身为墙,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晏迟往四周望去,寻找着沈卿言,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
“微臣垫后,皇上你们先撤!”晏迟出声劝道。
前后脚,叛军已经攻到了大殿。
“参见主上!”首领向晏迟行礼。
“追。”
宫中到处是逃窜的宫人,秃鹫在上空盘旋,血水一路长流。
晏迟提着剑,不紧不慢地前往祠堂。
他打开祠堂香炉后的机关,推开暗门就瞧见了躲在里面的皇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爱卿,你是来救我的吗?”
皇帝浑身颤抖,浑浊的眼球迸发出对生的渴望。
晏迟眼tຊ神阴鸷,露出了嗜血的笑:“救你?对,我是来送你前往极乐世界的。”
晏迟将剑猛地插入他的胸口,一深一浅的转动着刀柄。
“你个乱臣贼子!”皇帝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艰难地喘息着。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羞辱玩弄的嫣娘吗?”
“你贪恋她的美色,杀他夫,对她行尽龌龊之事。”
“因她差点将你的耳朵咬下,将她五马分尸!”
皇帝遥远的模糊记忆中,恍惚想起她还有一个孩子……
所有的一切全都明了,晏迟便是他们二人的孩子。
“因果报应啊……”皇帝喃喃。
晏迟猛然抽出长剑,留皇帝苟延残喘。
“留你一条狗命,让你最后见见你的妻儿。”
晏迟向后招了招手。
“带出去,让他好好欣赏一下。”
皇帝看见眼前一幕,目眦欲裂。
他金枝玉叶的公主被迫在士兵身下承欢,儿子的头颅摆满了祭台。
晏迟淡淡道:“将后宫妃嫔充为宫妓。”
“晏迟,你不得好死!”
“聒噪。”晏迟不耐烦道。
他搭弓射箭,向皇帝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