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抓紧手中的钥匙,有几分愧疚。她上次出手救下韩汐,是有私心的。她带着目的接近,那姑娘却真心待她……她快步往外走,却被陆景灏堵在门口。“让一下,我要去找韩汐。”“她不会有事。”“什……”他拉着她进门,“你先处理伤口。”他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他到阳台上打了个电话,接着找来急救箱。萨摩趴在一旁的地上,没有叫唤。这狗子最亲陆景灏,今天却没敢靠近,大概是被方才的场景吓到了。陆景灏在温阮身边坐下,将她的针织外衣褪下,只剩一件贴身的真丝吊带。
“温小姐,有人要抓你,你快从家里离开……”
温阮原本正在给萨摩梳毛,接到韩汐的电话,有些懵。
韩汐似乎在奔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温阮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她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
再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温阮再打电话过去,只有冰冷的机械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韩汐可能出事了。
她匆匆披上外套,牵着萨摩准备出门。
刚走到玄关,门外就传来重物敲击的声音——有人在砸门!
大门剧烈晃动着,密码锁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
温阮尽量保持镇定,退回客厅,拨了报警电话,接着走进厨房,拿了刀具防身。
外面砸门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陌生男人的惨叫声。
温阮紧抓着手里的刀具,屏住呼吸。
一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是正常的敲门声。
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是我,开门。”
这声音清清冷冷,没什么起伏,却让她微乱的心瞬间镇定下来。
她把刀扔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手心竟全是汗。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男人高大的身影闯入视线。
陆景灏抬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缩了回去。
他手上有血。
他柔声问她:“没事吧?”
陆景灏的呼吸还有些乱,不复往日的清冷矜贵,多了几分血腥狂野。
温阮摇头,“没事。”
她越过他,看向门外。
地上躺了三个男人,个个都见了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很难想象,陆景灏竟然在一分钟内制服了三个男人。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射击场时的场景。
他的枪法很好,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她先前以为他是天成的少爷,但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地上的一个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刃,朝着陆景灏身后刺去。
温阮一惊,连忙抓住陆景灏的肩膀,和他调换位置。
那一刀,生生地划在她肩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温热的液体涌出,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裙。
陆景灏浑身一僵,周身的戾气瞬间升腾。
那男人一击得逞,还想刺第二刀,陆景灏一只手将温阮护在怀里,一手抬起,精准地擒住那人握着刀的手腕。
下一秒,细微的骨头碎裂声响起,男人大叫一声,手里的短刀应声落地。
陆景灏松开她,上前一步,一脚将人踹到墙边。
他眼底的疯狂再也藏不住,捡起男人掉落的短刀,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
男人头撞到墙角的消防箱,破开一大个红色的窟窿。
他痛得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浑身颤抖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陆景灏充耳不闻,墨色的眸子似染猩红,走到男人身边,高高举起手中的短刃——
落刀前,一只手抓住了他,“够了。”
温阮声音微颤。
她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制止,这里极有可能会出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收回手,一言不发,沉寂且慑人。
良久,他回头看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能感受到,伤口不深。”
那人用的是短刀,加上他受了伤,没多少力气,出刀又仓促,伤口并不是很深。
虽然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蹲下身,审视着仍旧瑟瑟发抖的男人,“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没……没有……”
陆景灏垂眸看他,声音平静却可怕,“说实话。”
男人颤抖得更厉害,终究是全都招了。
温阮回房间拿了车钥匙,决定亲自去找韩汐。
照那个男人所说,他们原本是要抓她的,只是弄错了人。
韩汐是因为她才遭的罪。
她连累了韩汐,对方却在出逃后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提醒她小心……
温阮抓紧手中的钥匙,有几分愧疚。
她上次出手救下韩汐,是有私心的。
她带着目的接近,那姑娘却真心待她……
她快步往外走,却被陆景灏堵在门口。
“让一下,我要去找韩汐。”
“她不会有事。”
“什……”
他拉着她进门,“你先处理伤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他到阳台上打了个电话,接着找来急救箱。
萨摩趴在一旁的地上,没有叫唤。
这狗子最亲陆景灏,今天却没敢靠近,大概是被方才的场景吓到了。
陆景灏在温阮身边坐下,将她的针织外衣褪下,只剩一件贴身的真丝吊带。
性感又妩媚。
他手微顿,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肩上的伤口。
酒精擦在伤口上,温阮疼得哼了一声。
男人好看的眉拧起,“痛?”
“有一点。”
其实是非常痛。
陆景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颗糖,
大白兔奶糖。
和他真的一点都不搭。
“你随身带糖?”
“有个朋友喜欢吃。”
他剥开糖衣递给她。
温阮把糖吃进嘴里。
她很久没吃过这种糖了。
淡淡的奶香味在嘴里弥漫开,她忽而想起十年前那个少年。
那是她从路边捡回去的少年,脏脏的,洗干净后很俊俏。
他在温家停留的那一年,身上也时常带着这种大白兔奶糖。
每次她不高兴了,少年都会小心翼翼地把甜甜的糖果塞进她嘴里,笨拙地哄她。
他唤她小乖,她叫他哥哥。
她的哥哥,在她13岁那年的温天,突然消失不见了。
楼下传来的警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温阮猛然回神,站起身。
她得跟着警察去找韩汐。
陆景灏伸手,将她拉回沙发上。
温阮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这个男人今晚格外强势。
“我报了警,得去做笔录。”
“有人会处理。”
他的话总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她坐回沙发上,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
她问:“你不是天成的少爷?”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随口问:“天成是哪家公司?”
“就是……”温阮话到一半,忽然停住,有些窘迫地别过头,“没什么,你当我没问。”
他看她一眼,没有追问。
……
夜色。
秦暮天接到下属的电话,说秦雅璐被警察带走了。
英挺的眉峰不自觉地皱起,“不是让你和那边打过招呼了吗?”
“那边的人给了一套很官方的说辞,我怀疑是有第三方介入了。”
“那温阮呢?”
他问出这个问题,坐在他对面的周燃琛投来探究的目光。
“我们一开始抓错人了,后来再去,就失手了……”
没等对方说完,秦暮天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神情中有几分烦躁。
周燃琛问他:“温阮怎么了?”
秦暮天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周燃琛,全盘托出。
“我允许你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