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的手上拿着一对泥人。萧含璋视线绞在泥人上,眸中聚集沉沉的恐惧。“含璋,你怎么了?”楚安念抱着萧越起身。萧含璋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异样。几息之后,再抬眼时,眼眸已清亮几分。只是视线定在楚安念的脸上,未偏移半分。他迈着步子朝她走去,尽量稳住语调:“无事。”楚安念满脸不信,语气微有不悦:“含璋有事欺瞒我。”楚安念继续道:“先前你看到这泥人的反应便不对,如今更是奇怪的很。”
两年光景,又至初夏。
“唔!父王真棒!”院中是孩童的阵阵欢声。
萧含璋正让萧越骑在肩上。
看见楚安念已站在房门前。
他从肩上将萧越提下来抱住怀中,朝着楚安念走去。
怀中的萧越这才看见楚安念,语调高扬:“母妃!刚刚父王带越儿飞了。”
楚安念含笑:“那就让越儿直接飞走好了。”
萧含璋眉间一皱:“安念说什么呢。”
他如今最是不喜听到这些有关离开的字眼。
每次听到都要许久才能心安。
萧越跟舌道:“就是,母妃说什么呢,越儿自然要和父王和母妃一直在一起。”
“好,我们一直在一起。”楚安念温柔的用温帕替他们拭汗。
萧含璋倏然说:“安念,用完早膳便将今年的画作了吧,我去请兄长来做。”
三人用完早膳后,萧含璋便出院子去找萧斯衡。
却是没料到萧斯衡今日未在府中。
回到西院,走进房间。
只见楚安念正抱着萧越坐在榻上。
萧越的手上拿着一对泥人。
萧含璋视线绞在泥人上,眸中聚集沉沉的恐惧。
“含璋,你怎么了?”楚安念抱着萧越起身。
萧含璋垂下眼眸,掩盖住其中的异样。
几息之后,再抬眼时,眼眸已清亮几分。
只是视线定在楚安念的脸上,未偏移半分。
他迈着步子朝她走去,尽量稳住语调:“无事。”
楚安念满脸不信,语气微有不悦:“含璋有事欺瞒我。”
楚安念继续道:“先前你看到这泥人的反应便不对,如今更是奇怪的很。”
“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到这,楚安念声音轻颤。
萧含璋面色微白,先唤了婢女将萧越带下去。
而后牵着楚安念坐回榻上,:“安念,你还记得我醉酒那次吗?那次以后,我说我忘了很多事。”
楚安念蹙着眉心:“嗯,记得。”
萧含璋微阖了阖眼,语中带着哀伤:“那次其实是我做了个噩梦……”
随即他将噩梦情节和盘托出。
“安念,我只是怕,像梦中一样失去你。”
萧含璋声音微哑,伴着轻颤,像极了无助的孩童。
他紧紧的抱住楚安念,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楚安念抬手轻拍上萧含璋轻颤的肩。
轻声在他耳边劝道:“不过是个梦,别陷的那么深。”
萧含璋背脊一僵。
楚安念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只觉得声音飘飘然的。
仿佛下一刻便要消散。
他喉间一哽,鼻尖一酸。
于是更加用力的抱住楚安念,声音有些嘶哑:“因为是你,我才在意。”
“安念,我要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好,我楚安念,永远不会离开萧含璋。”
夜色初降。
萧含璋牵着楚安念走到河道边。
他们一人手中提着一盏荷灯,将两盏写着相同愿望的河灯放入河道。
‘愿萧含璋与楚安念共携白头’
萧含璋看着渐远的河灯朦胧了视线。
这一幕像极了他之前看到过的许多次。
同样也是放的两盏荷灯。
握住楚安念的手渐渐收紧,他语含愧疚:“安念,若是日后我离开了,你当如何?”
楚安念轻轻回握萧含璋的手:“那我便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