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像受欺负的孩子遇见了母亲一样,委屈出声:“太后,您要为我做主。”可这份委屈注定无人回应。这时,皇帝率先开口了:“鹤尘,可找到下毒之人?”我就见裴鹤尘沉着声线说:“在王妃陪嫁丫鬟的房里找到了毒药。”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冷笑一声。明显的栽赃嫁祸,谁会信?就听太后道:“那就找个法子让丫鬟写昭罪书,送到夏国去,避免引起两国之战。”我不敢置信,脖子像生锈一般卡住了,木木地转向太后。
我木然着脸听着。
这字字句句,都在讲述着我的哀愁与心死。
写下信的那一日。
我被裴鹤尘禁足在内院,仅仅是因为与许芝芝的口角之争。
五年来,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但这一次,就像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感觉累极了。
以往报喜不报忧的我,终于忍不住向阿姐哭诉,希冀着家人能将我接回故土。
可惜,这份书信没能寄出去,我就咽下了那杯毒酒。
如今念来,心中的疼痛只增不减。
“不用念了,给本王。”裴鹤尘的厉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凌风长舒一口气,将信呈给裴鹤尘。
裴鹤尘一目十行看完了,接着冷笑一声:“如此善妒之女,本王就该休了她。”
闻言,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裴鹤尘,心如刀绞。
以前,他明面上会顾忌我的身份,不会出言不逊。
如今自己昏迷了,他竟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真想掰开他的心脏看看,看他裴鹤尘的心是不是寒冰做的。
一颗心,怎么捂了五年都捂不热呢?
“大胆,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国公主?宁王,你想引起两国之战吗?”
小竹的话语激怒了裴鹤尘。
他横眉冷对:“带下去,关进水牢。”
水牢。
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
我对小竹的焦急之心达到顶峰。
而小竹还在不屈服地喊着:“裴鹤尘,你不得好死,你害死公主的孩子不够,现在还想害死公主和我们……”
许芝芝听到这里,神情有一点紧张。
接着撇了一眼裴鹤尘,见他没有反应,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我看得真真切切。
酸涩瞬间涌上了眼眶。
眼见着小竹要被拖走,我在一旁跟着,泣不成声:“小竹,别说了,再说,你的命就没了。”
跟着走到了门口,我突的眼前一黑,下一瞬,竟然又回到了裴鹤尘身边。
怎么回事?
我一脸错愕,不死心尝试几次,才发现我现在竟不能离开裴鹤尘十米开外。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竹被拖下去。
我怒而看向裴鹤尘,就见许芝芝依靠在她的身上,一脸的无辜:“王爷,您要相信妾身,明明是姐姐自己不小心流产,怎么会怪到我头上来呢?”
裴鹤尘摸了摸她的发髻,安抚道:“本王信你。”
眼前的一幕刺到了我的眼。
内心的怒火和酸楚瞬间涌上来,我不由得大骂:“真是一对狗男女!”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王爷,太后昭您入宫。”
戌时。
我跟着裴鹤尘来到慈宁宫。
裴鹤尘的皇兄,皇帝陛下也在。
这是楚国唯二对我友好的人,特别是太后,时常关心我的起居。
我从小没有母亲。
太后的叮嘱关切,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了母爱。
我瞧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像受欺负的孩子遇见了母亲一样,委屈出声:“太后,您要为我做主。”
可这份委屈注定无人回应。
这时,皇帝率先开口了:“鹤尘,可找到下毒之人?”
我就见裴鹤尘沉着声线说:“在王妃陪嫁丫鬟的房里找到了毒药。”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冷笑一声。
明显的栽赃嫁祸,谁会信?
就听太后道:“那就找个法子让丫鬟写昭罪书,送到夏国去,避免引起两国之战。”
我不敢置信,脖子像生锈一般卡住了,木木地转向太后。
望着太后冷漠的面孔。
我的心像被冻住了一样,几乎要停住了。
皇帝一锤定音:“行,反正下毒之人,绝不能是我楚国的人。”
听着听着,我竟然笑了。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过问我有没有事。
原来所谓的好,都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
皇帝谈完事情,便移步离开了。
寝宫内,只剩下太后、裴鹤尘和魂魄状态的我。
这时,太后想起什么,突的开口:“听闻那个丫鬟带下去时,说了王妃流产一事,你有没有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