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这么好呆,她就好好呆在那吧。”丝毫没有要给她议亲的意思。阮姨娘哭泣:“主母,大娘子!她就是太年轻了,想争个好前程,求你帮帮她吧。要是你也放弃她,她在伯爵府会生不如死的……”陈氏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道:“下去吧,待在院子里没什么事就别出来了。”阮姨娘最后被窦妈妈带了下去。陈氏似乎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看向低着头的徐晓妍。问:“还有事吗?”徐晓妍汗颜,这么可能有。
老太太:“你这是谢恩威胁!我家三哥儿是不会要你家姑娘的,赶紧带回去,是嫌今天晚上在东京城还不够丢人?”
黄大娘子:“老太太,你这话就太伤两家和气了,侯府小姐落水本就是我们家的疏忽,现在被三公子救上来了,没有出什么事,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才对,何来的丢脸呐?老太太……”
老太太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儿媳:“你这个腌臜婆!小门小户没见识,一心就想着我家三哥儿过得不好你才高兴,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
“老太太这就冤枉儿媳了,儿媳就是再蠢笨,再年少不经事,也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儿看待,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陈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蕊姐儿带回去。
是生是死,是妻是妾。
周淑蕊只能留在伯爵府。
就是一头撞死在伯爵府,她也不会带回去。
陈氏见天色已晚:“老太太,夜已经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本来就是大房的人,二房他们几个孩子的婚事,我这是能管则管,管不了我也不会强求。”
“对了,日后,老太太要是对蕊儿改观,我也可以代劳操持一下婚礼。”
陈氏眼眸微挑:“晓妍,走吧。”
今天她也对小徐氏稍稍改观,至少在大是大非、家族荣辱面前,小徐氏够聪明,也够果敢。
……
侯府。
阮姨娘跪在地上。
陈氏放下茶杯:“可之犯了什么错?”
阮姨娘不敢抬头:“蕊儿丢了侯府的脸,让主母受累了……”
“还有呢?”
阮姨娘惊恐:“主母,蕊儿虽然有错,丢了侯府的脸,但她真的不会故意设计落水的。她才及笄,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周密的计划。”
陈氏叹息:“是啊,她才十五岁,心思就如此缜密,阮姨娘,你真是教导了一个好姑娘!”
阮姨娘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姑娘会拿身家性命去做这种事情。
直到看着被陈氏带回来,并且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冬梅。
冬梅趴在地上,一地的血。
阮姨娘看得有些发抖。
徐晓妍也吓了一跳,倒不是被血腥的画面吓到,而是被陈氏的雷霆手段吓到,一路上同行,冬梅什么时候被她带上马车的她都不知道。
看来上辈子,自己在陈氏眼里根本不是一碟子菜,才可以活这么久。
被带回来也好,好过被伯爵老太太逼问出来。
要真是那样,侯府反而很被动。
不过,徐晓妍看了看留在房间里的人,陈氏和阮姨娘,还有一个她……
干嘛把她留下啊,她其实不太想知道这种事情的。
陈氏:“冬梅,把你知道的再说一遍,让阮姨娘好好听着。”
冬梅嘴里全部是血,估计是牙齿被拔了几颗。说话有点漏风,吐字不清晰。
“小姐,小姐说,她掉进水里后,若是没人下来救她,一定要让我去求伯爵三公子救她。并说,落水的是侯府二房的小姐……若中途有家丁小厮来了,一定要在岸边提醒她……”
阮姨娘不敢相信,摇着头:“不不,你胡说,为何要陷害蕊儿……”
陈氏漫不经心的问:“你家小姐可水性如何?”
冬梅擦了擦嘴巴tຊ流出来的血,眼泪直流:“小姐水性很好。”
陈氏接着问:“她怎知三公子一定会水?”
冬梅:“小姐每次跟着大小姐去伯爵府赴宴,时间长了便和伯爵府的一个庶女交好,是她告诉小姐的。”
陈氏:“倘若三公子不下去救她,她当如何?”
冬梅咽了咽血水:“小姐应该会自己浮上了。”
陈氏眼眸微垂,冷冷看着阮姨娘:“如何?”
阮姨娘心灰意冷,麻木的跪在地上,求饶:“求主母放过蕊儿,她罪孽深重,愧对侯府养育之恩,求您看在十多年的情分上,给她一条生路。要怪就怪妾,妾愿代她受罚。”
陈氏摆了摆手,身旁的窦妈妈把冬梅带了下去。
陈氏:“我若不想给她一条生路,早在伯爵府就拆穿她了。拿我侯府的兴衰盛荣,踩着嫡亲姐姐去笃她一个人的顺遂。”
“伯爵府这么好呆,她就好好呆在那吧。”
丝毫没有要给她议亲的意思。
阮姨娘哭泣:“主母,大娘子!她就是太年轻了,想争个好前程,求你帮帮她吧。要是你也放弃她,她在伯爵府会生不如死的……”
陈氏并没有回答她。
而是吩咐道:“下去吧,待在院子里没什么事就别出来了。”
阮姨娘最后被窦妈妈带了下去。
陈氏似乎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个人。
看向低着头的徐晓妍。
问:“还有事吗?”
徐晓妍汗颜,这么可能有。
“没有,婆母,晓妍先退下了。”
“嗯。”
“慢着。”陈氏突然开口。
徐晓妍只得停下脚步,等待吩咐。
“衍儿最近让你留房没?”
徐晓妍吓了一跳,有些紧张,不会是担心她留孩子吧,她摇了摇头:“没有。”
见她如此诚实,陈氏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晓妍似乎看到陈氏面露失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