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自己就被陈氏斥责几句,约束不住周淑淑这张嘴而已。“你想闹就闹吧,我一个大房的姨娘跟你急什么?你们是二房的姐妹为了男子相杀,京东城的官宦士族就是笑死,跟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听到这番话之后,周淑淑突然就消停了。她擦干了眼泪,看着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姨娘。眼中,嘲讽之意越发浓郁。“我倒是忘记了,你也是个庶出!”徐晓妍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嫡女好坏不分,倒是连她也记恨上了?
床上的周淑蕊,脸色本就苍白,听到嫡姐姐辱骂她的这番话之后, 更是没有一丝喜色。
不过现在,她紧紧地抓着被褥,不敢出声。
在周淑淑恶毒的谩骂声中,屋外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得到。
徐晓妍皱了皱眉头,走过来拉住她,压低声音警告:“你是真的想要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再由着她这么说下去,伯爵府的下人还怎么看待周淑蕊和她自己?
先不说两家议亲的事情还没有敲定。
就算是真的敲定了,她难不成想要闹得人尽皆知,二女侍一夫?
一正,一妾。
因为,同朝为官,那侯府真的就丢脸丢大发了。
比徐家,让她做妾这件事情还让人笑话。
权衡之下。
陈氏恐怕会宁可让周淑淑,远嫁下嫁,都不会让她进伯爵府的门。
再则,以后别家都知道她和伯爵府议过亲,她这般闹,外界一定会传她如何如何钟情黄家三公子,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再说,周淑淑,被她这么一闹,日后就算是真进了门,侯府也要落一个不好的名声。
而且她一个侯门嫡女,恶毒揣测谩骂庶妹,也会落得一个恶毒刻薄的名声。
也选不到好的夫家的。
这种叫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周淑淑挣脱徐晓妍的手:“不要脸的又不是我,丢脸的也不是我,凭什么我不能说?!”
徐晓妍知道自己压不住她,等侯府长辈来了,周淑淑才会消停。
干脆也不再劝。
大不了自己就被陈氏斥责几句,约束不住周淑淑这张嘴而已。
“你想闹就闹吧,我一个大房的姨娘跟你急什么?你们是二房的姐妹为了男子相杀,京东城的官宦士族就是笑死,跟我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听到这番话之后,周淑淑突然就消停了。
她擦干了眼泪,看着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姨娘。
眼中,嘲讽之意越发浓郁。
“我倒是忘记了,你也是个庶出!”
徐晓妍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嫡女好坏不分,倒是连她也记恨上了?
周淑淑讽刺满满:“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你进我家的门时也不光彩,给嫡姐替嫁!是不是你们庶出女子都是贱胚子?!明媒正娶的正经娘子不做,就是要高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就算是个妾也上赶着凑!”
昌妈妈冷声:“淑姐儿,注意你的身份,妍姨娘是你的长辈!”
“长辈?!昌妈妈是不是糊涂了?你说一个姨娘?也配做我的长辈,真的是笑话。二哥哥恐怕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让一个替嫁的贱女做姨娘!”
内屋。
冬梅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大小姐是疯了吗?怎么现在咬上了妍姨娘?
周淑蕊叹气,受了水里的风寒湿气,还呛一肚子的了水,她头昏脑胀,每个关节都痛,见外面的女人没有了刚刚要冲进来打死她的架势,她便闭着眼睛想眯一会。
徐晓妍重重的看了她一眼。
周淑淑疯了,她可没疯,这里是伯爵府,她不想跟她闹。
站起来,冷眼吩咐周淑淑的贴身丫鬟。
“照顾好你家小姐。”
丫鬟抖了抖,她觉得小姐一定是疯了。
连忙称是:“是是是……”
出门前。
“在侯府长辈来之前,她若不是要杀人了,便不要来打扰我。”
言下之意便是,你家小姐疯了,不过她不是疯到要杀人就别找她。
……
黄家嫂子何氏,是大公子的正妻,不过,在伯爵府的日子却并没有外界看起来那么风光。
大公子是庶出,婆母虽然是继室,但是拿捏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府上的老太太和继室不对付,她算是两头受气。偏偏夫君是个花花肠子,喜欢去风流场所,彻夜不归。
院子里也抬进了几个姨娘,每一个都长得花容月貌。她进府上也有一年有余,却一直没有身孕。
娘家是东京城的小官,根本帮不上她什么忙不说,家里的兄弟姐妹谋官做媒还要靠她跟夫家美言。
“徐娘子,今天劳累了。”
徐晓妍淡笑,放下茶杯。
“三公子呢,落了水没受风寒吧?”
何氏:“三弟身体健朗,没什么事。才上岸跟着小斯换了套衣服,便活蹦乱跳了。倒是,你家那妹子怎么样,小姑娘家身子骨也柔弱,还在水里泡了这么久。”
“受了些湿气,估计要休养一阵子。侯府长辈还没来,麻烦你家忙里忙外。”
“本就是应该的。”
徐晓妍笑:“不过,我听你婆母的意思,两家在议亲。”
何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面对黄家嫂嫂的谨慎,徐晓妍没再多问。她本来也是无处可去,过来讨杯茶,等侯府来人,她也借着这里避避风头。
何氏在tຊ府上谨小慎微讨生活,本来是不打算和徐娘子说什么的。
不过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她觉得这小徐氏和传闻中的似乎不太一样。今天也是她临危不乱,井井有条的推着她处理湖边的突发事件。
慢慢她也放下了戒备心。
主动提起了两家的婚事。
何氏:“三公子和大小姐的婚事都是老太太在管,我听说,之前老太太都去过侯府了,和你婆母相谈甚欢……”
徐晓妍:“听你家婆母说,老太太相中的是二房嫡女。”
何氏笑着摇了摇头:“老太太其实相中的,其实是你们大房中的姑娘。”
相中的是周梓楠?
“不过你婆母不知道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后来就变成了二房的。不过,又没有聘书,就是两家有这么一个意思。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后面的事情谁又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