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看向陈氏。陈氏也没想到二房出了个草包,她对二房仁至义尽,该给的她都给了,该做的她也都做了,房中这些年轻的兄弟姊妹不够争气,她也不可能拉扯一辈子。她说:“或是沾染了什么邪祟,让人带回去吧,改名儿请个道士来驱驱邪。”在伯爵府沾染邪祟?陈氏是真敢说。陈氏:“至于……”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姑娘:“蕊姐儿受了风寒不好挪动,暂且留在你家养着吧。”黄家大娘子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侯府夫人,手段干净利索,姑娘都敢留在别人家养着,老太太就是不让进门都说不过去了。
侯府来了人。
是永宁侯府的当家夫人,陈氏,后面还跟着二房的阮姨娘。
阮姨娘是周淑蕊的生母,本来一个姨娘是登不上这样的台面的,不过,二房大娘子和老爷都亡故,这件事又跟她的骨肉有关。
陈氏便允许她跟来了。
……
何氏和徐晓妍相谈甚欢,几个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
“何娘子,侯府的当家主母来了,正在找妍娘子。”
何氏和徐氏对视一眼。
“我家婆母不应该直接和伯爵夫人商量么,找我一个小辈做什么?”
回话的丫鬟低声说道:“回娘子,他们正在房内商量,好像是,我们老太太和侯府夫人似乎没有谈拢。扯着扯着不知道整的,侯府夫人便说要找娘子您去问话。”
这几个丫鬟是何氏院里的,没有半点隐瞒。
何氏关切:“要我陪你过去吗?”
徐晓妍摇了摇头。
这风口浪尖上的糊涂事,最是容易个惹火上身的,别人避之不及,哪有让何氏上赶着惹一身腥味的。
来到议事的房间。
堂中,居然跪着一个女子,走近看清,原来是周淑蕊。
只见她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好不狼狈。
只有那挺直的脊背,可以看出她的不屈。
刚刚才落了水,九死一生,现在又被拖着跪在两家长面前,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场面,怎么会让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姨娘过来?
她看了看周围,空气都是压抑的,两家长辈板着脸坐在上座。
徐晓妍低着头,行了个礼。
便规规矩矩的站到陈氏身旁。
伯爵老太太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小徐氏?”
徐晓妍:“见过老太太。”
伯爵老太太一上来就问了她一个尖锐的问题:“在屋里的时候,你家淑姐儿有没有说过庶妹设计陷害三哥儿?”
陈氏灼热的目光,以及老太太袒露无遗的逼压。
都看向她。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徐晓妍的脑袋飞速运转。
伯爵老太太应该是和陈氏谈崩了,她不想让周淑蕊进门,甚至不惜和侯府撕破脸。
彻底毁了周淑蕊。
这里是伯爵府,周淑淑那些辱骂的声音,肯定早就传进了老太太的耳朵里,也成了老太太借题发挥的利器。
她要是回答了是。
周淑蕊恐怕只能一死了之了。
至于周淑淑也不可能和伯爵府再继续议亲,还惹了个歹毒刻薄诬陷庶妹的名声。二房本就衰弱,没有大房,二房恐怕连像样点的人家都见不着。这件事情一旦板上钉钉,以后有了一个名声不好的亲妹妹,她只能远嫁。
说实在的,二房老爷死后,他们房中的女子,还没有她徐家庶女好议亲。
也只有周淑淑沉浸在侯门嫡女的幻想中。
徐晓妍疑惑的抬头:“竟还有这样的流言蜚语?老太太,我并没有听到这些话。”
跪在地上的周淑蕊轻轻抬头,看向徐娘子。
陈氏松了口气,收回视线。
老太太目光如炬,反问一声:“没听到?”
徐晓妍点头:“是的。”
老太太:“院子里里外外的丫鬟都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不是连你都一起骂了么?小徐娘子小小年纪,竟也学会说谎了?”
徐晓妍面不改色:“何不找淑姐儿问个清楚,许是下人们听错了。”
黄家大娘子颇有些无语:“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些失心疯,刚刚已经问过……”
她看向老太太,有看向陈氏:“竟当着我们长辈的面又骂了起来……”
“……”
徐晓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看向陈氏。
陈氏也没想到二房出了个草包,她对二房仁至义尽,该给的她都给了,该做的她也都做了,房中这些年轻的兄弟姊妹不够争气,她也不可能拉扯一辈子。
她说:“或是沾染了什么邪祟,让人带回去吧,改名儿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在伯爵府沾染邪祟?
陈氏是真敢说。
陈氏:“至于……”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姑娘:“蕊姐儿受了风寒不好挪动,暂且留在你家养着吧。”
黄家大娘子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侯府夫人,手段干净利索,姑娘都敢留在别人家养着,老太太就是不让进门都说不过去了。
老太太勃然大怒:“这是什么个理?你家的姑娘不带回去,留在我家养着?你们堂堂侯府,就是这么教养姑娘的?”
陈氏:“老太太别着急啊,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蕊姐儿和你家三哥儿也算是天赐之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家只能让蕊姐儿以身相许。”
“蕊儿,你留在三郎的房中好好报答这份恩情。 虽然暂时没个名分,”
周淑蕊乖乖的点了点头:“蕊儿知道了,三公子的救命之恩,蕊儿永生铭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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