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傅司言走得变快了很多,她小跑着都有些跟不上。这地方宋婉柔来过,她一边跟着一边注意看病房的门号,就在经过时念养母的病房时,她脚故意一扭,直接摔在了地上,“啊——!”一声惨叫,傅司言回过了头。病房的门是半开的,宋婉柔故意往里看了一下,虽然没看见时念的影子,但是听到了接水的声音。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看来,时念那个女人就在里面!“司言哥哥,我脚扭到了!”宋婉柔挤出两滴眼泪,抬起头装可怜。
走廊上一片寂静,宋婉柔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司言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傅司言走得变快了很多,她小跑着都有些跟不上。
这地方宋婉柔来过,她一边跟着一边注意看病房的门号,就在经过时念养母的病房时,她脚故意一扭,直接摔在了地上,“啊——!”
一声惨叫,傅司言回过了头。
病房的门是半开的,宋婉柔故意往里看了一下,虽然没看见时念的影子,但是听到了接水的声音。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看来,时念那个女人就在里面!
“司言哥哥,我脚扭到了!”宋婉柔挤出两滴眼泪,抬起头装可怜。
果然如她所想,话音刚落,里面接水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哼,时念,你是被震惊到了吧?
我等会儿就让你好好瞧瞧,司言哥哥是怎么爱我宠我的!
我才是傅司言的未婚妻,你一个贱女人,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走在前方的傅司言终于还是转过身,迈着长腿走了过来,站在宋婉柔面前,“还能站起来吗?”
“不行了,司言哥哥!”宋婉柔直接伸出两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你抱我!”
傅司言没说话,脸上神色不明。
“我脚扭了,好肿好痛!司言哥哥,你不抱我我起不来!”宋婉柔还在继续。
隔着一扇房门,站在饮水机边的时念攥紧了水杯。
门外,傅司言通过门开着的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沉凝了下,最后弯下腰把宋婉柔抱了起来。
宋婉柔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司言,快带我去看医生吧,这里好晦气哦,我一路过这里就摔倒了……”
“好。”傅司言敷衍她,又往那病房看了一眼,眼底情绪不明,过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病房里,时念终于回过了神来。
倒到杯子里的热水都已经凉了,时念才缓慢地转过身,靠在了墙上。
晦气吗?
宋婉柔是知道她在里面,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
她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尽管知道会是这样,可心里还是仿佛被刀划过一样,好痛。
缓了缓,时念放下了水杯,转身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觉得想找个地方梳理一下情绪,不然的话万一杜若芳忽然醒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脸色的难看。
医院的VIP区为了确保病人有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一直都是没什么人打扰,护士记录完数据后就离开,整片走廊里安静极了。
时念一个人走着,不知走了有多久,忽然听见了从一个病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大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广州那趟还是不要去了……”
“小景,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打算。”
“大哥,这件事情你就听我的吧,医生说了你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院,如果逞强直接出院,后果真的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洺礼啊,”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小景说得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好好待在医院里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时念本不想偷听,可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了。
傅南城!
这个男人的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光如此,时念还觉得另外一个声音也很熟悉!
她踮起脚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去,看到了盛景行!
他和傅南城两人站在病床边,把一个人围了起来,那个生病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因为遭受了太多病痛的折磨而显得脸色苍白,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但还是可见藏在后面疲惫的眼睛。
这个人时念没见过。
“大哥!你就算不听我的,他的话总听吧?”盛景行皱了皱眉,“妈每天都在担心你,就希望你能早早出院,你现在告诉她你要和他一起去广州,你看看她能不能答应?”
病床上的盛洺礼脸色沉重,继续耐心地解释,“小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去广州不是为别的,是去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履行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承诺,你难道也想大哥食言吗?”
“大哥……”
时念彻底靠在了床上,身体慢慢地滑了下来。
她已经大致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盛景行是盛家的二公子,顶头是有一个大哥的,或许临安的人不知道盛景行,但谁能不知道盛洺礼啊!
盛家的大公子盛洺礼,温润如玉,手腕了得,从政十余载下来人脉极广,临安的不少开发项目都要经过他点头。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在医院里。
而且看他脸上虚弱的样子,不知道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南城,你这次还要动手吗?”病房里传来盛洺礼的声音。
傅南城反问:“动手?我怎么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时念本来想走,听到这话身形一顿,脚步停了下来。
盛洺礼继续说:“你从他二十岁开始就一直派人想除掉他,到了现在还没有放弃么?”
傅南城沉默了。
“此次的广州之行,我希望你能收起你的心思,”盛洺礼继续说,“南城,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傅司言了,任由你撒谎骗他,你要承认,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嗯,我心中有数。”
……
时念紧贴在墙上,早听得头皮发麻。
他们说的人,难道是傅司言?
傅南城是傅司言的小叔,但是却要害他?
二十岁就开始……
这会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时念拖着无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脑中一片混乱,甚至有些头晕。
她混迹职场这么久,也不是没有被穿过小鞋,没有被同行阴过,很多时候也凭自身的实力险过难关。
但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事情。
派人除掉……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一阵阵的冷汗爬上了时念的脊背,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垂着头大口大口呼吸。
不,她现在应该告诉傅司言!
让傅司言能有一个心理准备!
可是……
现在傅司言和宋婉柔在一起……
就算说了,傅司言会更相信他的小叔,还是会相信她呢?
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时总监,你在这里啊?”
一瞬间,时念毛骨悚然。
她一抬头,在镜子中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傅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