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盛景行想起之前在时念家里,问起她身上的痕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他记得时念说过是在傅氏上班。问到吻痕的来源,时念总是遮遮掩掩,不愿意说的样子,或许不是不愿意说,是说不了。男人的直觉告诉盛景行,真相和他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一致。他看了眼宋婉柔,又看了眼傅司言,嘲讽道:“傅总,知道你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日夜操劳,但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格外体恤下属呢,要是被其他公司的员工知道了,恐怕是要挤破脑袋都想到傅氏来吧?毕竟……”
宋婉柔追上去的时候,正好电梯门关上了。
她愤恨地剁了两下脚,“破电梯!一点眼睛都没长吗!”
接着她又看向了另一个普通电梯,乘着门被关上赶紧挤了上去,快速按下了按键。
刚才真是奇怪,傅司言还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的态度?
那么着急,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可搜遍了所有的记忆宋婉柔也想不起来那是谁,突然,她一抬头,看见了电梯里贴的广告!
是一款非常火爆的手机代言,代言人染着一头粉色的头发,一张脸精致得无可挑剔,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最为显眼的是眼角有一颗痣!
右下角的名字是:盛景行!
这个名字让宋婉柔震惊了一秒,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什么!
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一下变得兴奋,一下又变得苍白,最后整个人发抖起来,“盛景行……盛景行……居然是你!!!”
电梯里的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异样起来。
宋婉柔却一点都没管,电梯门一开,快速地冲了出去!
*
另一边,电梯里。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盛景行一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视线,但当做什么都没发觉,只是拉下了帽檐。
傅司言看了一眼亮起的楼层按钮,是30层。
呵。
时念养母的病房层数。
电梯一直在上升,两人却都沉默不语。
‘叮’地一声,电梯开了,盛景行率先迈了出去,傅司言也跟着一起,从走出没多久,一个女人就突然扑了过来,紧紧挽住了傅司言的手臂,“司言!你怎么不等等我!”
宋婉柔带着哭腔说:“你都不知道,我刚才和那些平民一起挤电梯,那些人真的很坏,拼命把我往角落里推,讨厌死了!”
她十分响亮的声音引起了盛景行的注意,盛景行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宋婉柔突然叫住他,“盛景行!!!”
傅司言皱了皱眉,看向他们两个。
盛景行也回过头,目光落在宋婉柔的脸上,“你好小姐,我们认识?”
“我是婉柔啊!你不记得我了?!”宋婉柔一脸激动地过去,就要拉盛景行的手,却被他无形地躲开了,她也不气馁,继续兴奋地说,“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庄园里玩过的,你不记得我了?”
庄园?
那是什么?
盛景行仔细盯着她的脸,随后摇了摇头。
怕宋婉柔会继续死缠烂打,盛景行向傅司言递了个眼神,意思是‘管好你的女人’。
傅司言终于开口:“婉柔,过来。”
宋婉柔不想就这么和盛景行分开,楚楚可怜地看向傅司言,“司言哥哥……”
转念她又灵光一闪,立即发现了什么,“司言哥哥,你该不会是想要去看时念吧?!”
“我就知道!你说脚扭伤了让你带我来医院,临安这么多家医院哪里不能来,你偏偏带我来这里,原来你的心里一直都到记挂那个女人!”
宋婉柔咬紧下唇,“司言哥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想着她,我们两个就要结婚了啊!”
傅司言觉得头疼,伸手按了按额头。
盛景行算是听懂了,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时念?
世界这么大,总不能就是他的念念吧?
忽然,盛景行想起之前在时念家里,问起她身上的痕迹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他记得时念说过是在傅氏上班。
问到吻痕的来源,时念总是遮遮掩掩,不愿意说的样子,或许不是不愿意说,是说不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盛景行,真相和他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一致。
他看了眼宋婉柔,又看了眼傅司言,嘲讽道:“傅总,知道你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日夜操劳,但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格外体恤下属呢,要是被其他公司的员工知道了,恐怕是要挤破脑袋都想到傅氏来吧?毕竟……”
傅司言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属于男人之间的硝烟在弥漫,盛景行丝毫不怵地和他对视,如沐春风的笑中已悄然爬上了一丝冷意。
“毕竟这样的体恤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说完,盛景行又看了一眼宋婉柔,对他说,“既然有了未婚妻,就别去招惹其他好女人。”
“盛景行,你什么意思!”宋婉柔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讥讽,一下就怒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体恤下属,什么叹为观止,什么好女人,时念那个贱女人她也配!”
“够了!”傅司言扯住宋婉柔的手,将她一把拖了过来,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低声提醒:“婉柔,这里是医院。”
“司言哥哥!”宋婉柔委屈。
医院又怎样?
盛景行怎么能那么说?
明明她才是傅司言的未婚妻,为什么要把那个时念说得好像格外重要一样?
气死她了!
盛景行懒得再看他俩一眼,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傅司言却开口了:“盛景行,不该碰的女人,别碰。”
话音刚落,盛景行停下了脚步。
无形中,两个男人在暗暗较劲。
“不该碰的女人?”盛景行拉住帽檐提了提,顺便把口罩也扯了下来,精致俊美的脸庞浮现,他故意说,“你是指你的未婚妻么,傅总?”
傅司言眯了眯眼睛。
“抱歉,我这个人一向洁身自好,什么别人的未婚妻,别人的女朋友,甚至两人还在暧昧期,我都不会碰。”
“但是,顾总,时念算是你的谁呢?”
说完,盛景行重新戴上口罩,迈着步子离开了。
直到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傅司言才移开了目光,他轻咬牙关发出响声,眼底的寒霜透着十足的危险,他走到墙边,从口袋中掏出烟,点燃。
宋婉柔还不解气,“司言哥哥……”
男人不说话,只是任由烟雾袅袅升起。
寂静的走廊中,全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夜里只有淡蓝色的灯光扫下来,显得更加萧条。
男人的脸一半隐没在了黑暗中,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司言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宋婉柔也察觉了他心情不好,主动软化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乱发脾气了好不好,都怪那个盛景行,小时候还和我一起玩呢,现在就装不认识了,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这么生气呢!”
傅司言只是听着她絮叨,并不搭话。
一直到烟燃到了尽头,男人才呼出一口气,将烟丢在了半空。
烟落在地上,点点的火星还在烧着,忽明忽灭。
‘时念算是你的谁?’
盛景行的话再次响在他的耳畔。
傅司言忽然轻笑了一声。
时念算是他的谁?
这问题太可笑了。
当然什么都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