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数量不多的御林军正气势汹汹地捍卫着殿内的燕城。不远处已经满是意图谋反的反叛大军。“皇上,若是你愿意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束手就擒,我愿意放你一马,让你在这个皇宫里好好养老送终!”左相桀桀地笑着,面上的得意就好像他已经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了。“左相现在倒是很放肆,连自称老臣都免了去。”燕城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那双好看的凤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朕既然敢给你恩惠就自然可以从中抓住破绽,朕知道,你这次召集的人马不多,只是堪堪包围了这个宫殿,想劝朕就这么投降,好让你名正言顺的坐上王位。不过你也知道,朕这辈子最
春茗瞧见沈月容的样子,却还是死死地挡住了她,春茗的眼里也尽是决绝:“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离开这个园子,尤其是皇后娘娘。等此次动乱结束后,皇上会亲自来接你!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让奴婢难做!”
沈月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她无声地哭泣着,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本宫是一国之母,这种时候更要和皇上同进同退!春茗,你难道不听你主子的话了吗?”
“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这次不能让步!皇上害怕您的性命会被人惦记,春茗也害怕……您会就此丧命。”
春茗是燕城的人。
春茗自小就被家里卖了,说来可笑,为了明明家中的弟弟,她就要被爹娘卖为奴籍,好让弟弟能吃上一口热饭。
就在那个时候,她被燕城买回了府。
燕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她尽可能地避免遇到这个令她感到惧怕的主子。
后来燕城十五岁那年,看上了十三岁的沈月容。
沈月容就好像是一个太阳,在外人面前端庄大方,私下又和巷子里那些贫穷人家的孩子打成一片。
燕城说,要在太子府里挑一个女奴送去沈家,安插在沈月容的身边,那个时候春茗第一次为自己争取,她向来低调的隐藏着的聪慧突然大放光彩。
不出所料,她去到了沈月容的身边。
春茗是害怕燕城的,在她眼里,燕城就是彻头彻尾的黑暗与泥沼。
但是春茗后来意识到,其实燕城是真的爱沈月容,就好像是黑暗里一直清冷的月亮有一天突然向往着太阳的温暖,拼尽全力想要靠近那样的爱。
可是春茗也有过不愿意,她总是担心燕城会不会负了沈月容。
她是真心服侍沈月容的,这一次她哪怕暴露自己是燕城派来的人的身份,也要继续守护娘娘。
“我知道了,春茗。”沈月容拭去了泪水,牵强的笑着,“那我们一起等,好吗?”
沈月容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春茗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呢?
她是沈国公府的独女,自幼文韬武略可不比寻常男子差,洞察力也很强。
所以很早以前她心里就有些感觉了,只是她也对燕城很是倾心,而春茗向来对她忠心耿耿,即便春茗目的不纯却从来没有害过她,所以她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现在春茗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场,这说明了燕城很在乎她,春茗也是。
与其从这个园子里出去,让所有人为她担心,让燕城无法专注于朝政之事,不如就这样在这里静静等着,不让任何人找到她,也不会使自己成为燕城的累赘。
沈月容知道自己始终没有办法就这么放下燕城,对于她来说,那一晚的温存就好像是一株火苗重新燃起了那颗原来已经被封印的心。
所以,燕城,你一定要漂漂亮亮地赢下这个江山,然后风风光光地把我这个皇后请回皇宫。
……
大殿外,数量不多的御林军正气势汹汹地捍卫着殿内的燕城。
不远处已经满是意图谋反的反叛大军。
“皇上,若是你愿意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束手就擒,我愿意放你一马,让你在这个皇宫里好好养老送终!”左相桀桀地笑着,面上的得意就好像他已经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了。
“左相现在倒是很放肆,连自称老臣都免了去。”燕城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那双好看的凤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朕既然敢给你恩惠就自然可以从中抓住破绽,朕知道,你这次召集的人马不多,只是堪堪包围了这个宫殿,想劝朕就这么投降,好让你名正言顺的坐上王位。不过你也知道,朕这辈子最恨有人利用朕。”
左相不得不承认,这个暴君的气势压制得他非常难受。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为谁而生,却偏偏这个时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燕城确实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
不错,如果他现在找了所有的人手光明正大篡了位,日后在那帮迂腐史官的记载上,他就只会是一个不惜一切代价要坐拥江山的卑鄙小人。
可刘家做牛做马为朝廷效忠了这么多年,不过是现在有了野心,凭什么就要被后代抨击为乱臣贼子?
燕城忽然听到殿外有些凌乱的马蹄声,一改方才的气势,瞧上去瞬间轻松了不少:“原来左相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啊,朕适才还在想,若是左相真有这个胆子早就一刀砍死朕,朕还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了。不过现在,形势逆转了。”
什么意思?
左相还没有反应过来,从殿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谋士打扮的人在左相耳边说了几句话,左相瞬间腿软了起来。
那谋士说:“殿外来了大队人马包围了我们的人,人数将近是我们的两倍!而我们自己人也有不少直接反水了!”
“怎么了左相,刚才不还是很嚣张吗?现在突然泄了气可不好玩啊。”
燕城坦然地坐着,心里竟有些思念起远在城外的沈月容了,就这么一个分神,左相已经提剑冲到他的面前,刀剑无眼寒光乍现,瞬间燕城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不深不重的伤痕。
“啧,若是左相直接束手就擒,朕倒是愿意饶你一马。”燕城感觉脖颈微凉,轻声叹了口气,“但没有办法,既然左相这么不待见朕,也休怪朕无情了。”
语毕,燕城从衣袖取出一把不甚起眼的匕首,利落的刺进了左相持剑的手上。
左相吃痛,手略微抖了一抖却被燕城抓住了破绽,男人一手握住锋利的剑刃,眼里的邪气杀念已经溢出,还不等左相有什么反应就狠狠把剑刃的位置换了方向。
这次,燕城刺进了他的大腿。
左相大声哀嚎,跪倒在燕城的脚边,狼狈的像是一条狗。
“燕城,为什么?”左相艰难地问道,“沈家在外御敌半个月根本回不来,你是不是在我的人里安插了你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