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耐不住,不顾锦春的呼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她不信,萧容承会对沈家如此残忍!冷风如针尖,刺得沈知宁脸颊生疼。她刚跑出倚春阁,紧接着便就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萧容承低沉的声音随之落下:“疯疯颠颠像什么样子,沈知宁,你现在是连半分体面都不要了么?!”听见他的声音,沈知宁心底最后的那根弦终于崩断。她抓住萧容承的衣襟,一字一句问:“王爷,是你向皇上揭发的我哥哥……通敌卖国?”
沈知宁一瞬如遭雷击。
她脸色惨白,急忙伸手拽住萧容承的衣袖:“王爷,沈家怎么会……”
话未完,萧容承就抽出衣袖大步离去!
沈知宁往后踉跄两步,险些跌倒在地,锦春连忙上前扶住。
“王妃……”
心口处泛起阵阵疼痛,沈知宁却顾及不了。
她忙抓住锦春的手,急声哀求:“锦春,快……快替我去沈家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锦春忙点头应下:“是!”
说罢,她急急离开。
倚春阁内,就只剩沈知宁一人。
她倚在藤椅上捂着发痛的心口,不断祈祷,沈家千万不要有事……
直到夜幕降临。
沈知宁从早等到晚,都没有看到锦春或是萧容承回来。
心中的不安一点点扩大,沈知宁再也坐不住,强撑着身子起身。
院门口忽的传来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姐姐别等了,王爷是不会来的。”
沈知宁一怔,抬头就见衣着华丽的苏沫挺着孕肚走进。
她心颤了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沫勾唇一笑,眼中的嘲讽尽显:“原来姐姐还不知道,沈家通敌叛国是王爷亲手呈交的证据。”
这话如一道惊雷,劈得沈知宁当场僵在原地。
萧容承怎么会诬陷沈家?!
她竭力保持着最后的冷静,紧盯着苏沫:“这绝不可能,你不要胡说!”
见她这副模样,苏沫嗤笑。
她一步步走到沈知宁面前:“当初我就在军营,亲眼瞧见王爷从你哥哥沈知彦的帐中,搜出和敌军往来的通信。”
“你真以为沈知彦是战死的吗?”
“他是王爷要平定军心,在众人面前万箭射杀的!”
每落下一个字,沈知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她赤红着眼,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苏沫:“本王妃的哥哥绝不会是叛徒……”
话未完,就被苏沫打断。
“沈知彦的确不是叛徒,后来查清是有人陷害,故意将那些信放进他的帐中。”
苏沫声音轻讽,怜悯的看着沈知宁。
“但王爷已经下令将他杀死,总不能告诉皇上他错杀了忠臣吧?还不如将错就错让你哥哥坐实叛徒的名声,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话落的一瞬间,一股血腥气骤然涌上。
沈知宁心口密密麻麻的悸痛,呼吸都变得艰涩。
她张了张惨白的唇瓣,正要开口。
下一瞬,就见锦春哭着跑回来。
她声音焦急:“王妃,不好了!皇上下旨说沈家通敌卖国,下旨捉了沈家众人,不日问斩!”
沈知宁呼吸一滞,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她再也忍耐不住,不顾锦春的呼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她不信,萧容承会对沈家如此残忍!
冷风如针尖,刺得沈知宁脸颊生疼。
她刚跑出倚春阁,紧接着便就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萧容承低沉的声音随之落下:“疯疯颠颠像什么样子,沈知宁,你现在是连半分体面都不要了么?!”
听见他的声音,沈知宁心底最后的那根弦终于崩断。
她抓住萧容承的衣襟,一字一句问:“王爷,是你向皇上揭发的我哥哥……通敌卖国?”
闻言,男人一怔。
随即他眸光骤冷,清晰的回答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