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过近,让她心跳如雷。就算夜视能力极度差劲,她也能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了约一个肘臂。“姜软,”听到头顶无奈的一声叹气,她微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不穿。”姜软见男人走过来并没有开灯的意思,她收回挡在开关前的手捂回胸口。认真思考了他的这番话,垂着眉低声道:“可我……挺想穿的……”讨得欢心多了,她思忖着就能提同等值的回报。毕竟,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是吗?”
姜软是纠结到四点才进的浴室,打开花洒,她又看着眼前喷洒的热水发呆。踌躇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正式洗澡穿衣服。
薄薄的一层白衣不似于平常衣物,姜软研究了会儿怎么穿,等真上身的瞬间,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比起衣服的奶白色,她的肌肤在沐浴之后白里透红,粉粉白白的,衬得衣服竟还黄了个色调。tຊ
姜软深呼吸,没敢多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
自己这样是美的。
她目前只需要劝慰自己打开这道浴室门,再走几步躺上外头那张床,眼睛一闭,一睁,今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姜软,”她为自己打气,“世上的天平不可能一直偏向你的。”
她已经没了倚仗,没了永远可以缩在壳子里的骨气。
求于人……
心口顿空,她鼻子一酸,
张开了一次,还在乎往后的几次吗?
“咔嚓”——
随着浴室灯关,卧室内的灯倏忽亮起。
姜软的手指还停留在开关上,视线恍惚,迎面撞上了霍庭洲那一双眸子。
心下顿时漏了一拍,浑身泛起凉意,霎时手捂住重要部位,停在开关上的指头再次按下。
室内又回归于沉静和黑暗之中,姜软脚趾疯狂扣地。
就算看不见自己的脸,她也知道已经滚烫得像猴屁股了。
苍天!
大地!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过人会直接杵沙发那!
这怎么办!
WC,这要怎么办!
姜软是真社恐,很多时候脑子里想的和真实做到的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她设想过在床幔之间,怎么轻点朱唇,扭摆蛮腰,各种摸,各种触……
可现实是,她孤零零地站在这,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两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一步。
心在滴血,这时候简直是哇凉哇凉一片!
“不打算开灯?”
霍庭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几乎像是刽子手直接拿着大砍刀抵在她的脖颈上,后脊泛起一阵阵寒意。
她指根收缩,嘴巴开开合合,好半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霍……霍先生,开……开灯我不太好意思。”
最后的尾音莫名其妙抖到发飘,就像她莫名其妙软了的双腿。
霍庭洲起身,黑暗里,他眸里潜藏的危险之色溶于其中。
“其实,很多事情不必勉强自己。”
他的声音简淡中多了些欲感,有种佛僧即将沾染红尘的意味。
“勉……勉强?”
姜软直吞咽口水,敏锐地察觉出霍庭洲离她越来越近。
“比如,”
“别!”
他的声音过近,让她心跳如雷。就算夜视能力极度差劲,她也能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了约一个肘臂。
“姜软,”
听到头顶无奈的一声叹气,她微怔。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不穿。”
姜软见男人走过来并没有开灯的意思,她收回挡在开关前的手捂回胸口。
认真思考了他的这番话,垂着眉低声道:“可我……挺想穿的……”
讨得欢心多了,她思忖着就能提同等值的回报。
毕竟,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是吗?”
霍庭洲迈近一步,探下身,视线与女孩齐平。
姜软没料想到他的这个动作,直勾勾撞进他深情款款的眸子。
比起她越来越压制的呼吸和狂飙的心速,意料之外,这样的节骨眼上,她竟能想到祁颜曾说过的“人间蛊王”称号。
一双桃花眼,微挑,厮杀整个颜圈顶层。
霍庭洲……
她屏着呼吸,硬扛着和他对视。
不到半分钟,猛地挪开眼,
暗色下,男人的轮廓线更加异军突起,不仅是那双得全民夸赞的眼睛,还有鼻梁乃至薄唇和下巴。
他确实好看,好看得过分招摇,可却也像是罂粟,总让人觉得……一旦靠近,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