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拒绝谢逾白,却不能拒绝自己的父亲。半晌,她像是皮球泄了气,无精打采道:“我知道了,爸。”夜晚纪灵灵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谢逾白的那张脸似乎是被钉在了她的脑海里,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一样的。失眠到半夜,她猛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谢逾白是个混蛋,谢逾白是个混蛋……”莫名其妙地来插手她的事情,还和纪父打小报告,不是混蛋是什么?已经答应了辞职,明天便也不用早起了。纪灵灵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走到阳台上,再三确定纪父不会突然醒来,才从兜里摸出了盒烟。
纪灵灵回到家时,纪父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逾白送你回来的吗?”纪父从眼镜后面抬起眼。
纪灵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纪父放下手机:“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立刻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可能是我太累了。”
都是血浓于水,当父母的总能知道孩子在想什么。
可大概是因为陪伴女儿的时间太少,纪父并不能看纪灵灵的内心。
他拍了拍身边,沉声道:“来,灵灵,你坐下,爸爸和你说几句话。”
纪灵灵趿拉着拖鞋,乖巧地坐在了纪父的身边。
不料纪父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现在的那个律所,明天就去辞了。”
“为什么?!”纪灵灵瞠目结舌。
“逾白跟我说了那个,那个‘芳华’以前的事,太乱,不适合你。”纪父语重心长道,“那种贪图利益,没有道德底线的律所,简直就是在抹黑我们律师这个行业!”
纪灵灵总算知道谢逾白没离开的那几分钟里是在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些什么了。
这么大人还打小报告,无耻。
“爸……”她还想再争取。
纪父却叹了一口气:“你就听爸爸的,辞了,换一个。爸爸和小叔还能害你吗?”
纪灵灵抿抿唇,不说话了。
她可以拒绝谢逾白,却不能拒绝自己的父亲。
半晌,她像是皮球泄了气,无精打采道:“我知道了,爸。”
夜晚纪灵灵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
谢逾白的那张脸似乎是被钉在了她的脑海里,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一样的。
失眠到半夜,她猛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谢逾白是个混蛋,谢逾白是个混蛋……”
莫名其妙地来插手她的事情,还和纪父打小报告,不是混蛋是什么?
已经答应了辞职,明天便也不用早起了。
纪灵灵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走到阳台上,再三确定纪父不会突然醒来,才从兜里摸出了盒烟。
她家不高,在三层,面积也不是很大,两室一厅足够,价格也不贵,是纪父托谢逾白帮忙找的。
纪灵灵刚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细烟,火还没点上,楼下蓦地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在阳台上一跳,那烟就从指缝中掉落。
惊魂未定之余,纪灵灵看向楼下的罪魁祸首,定睛看清后却是一愣。
竟然是谢逾白。
他没走?
谢逾白朝她挥了挥手,指间一点猩红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烟雾像线条一样勾出一幅画。
纪灵灵撇撇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逾白突然动了动嘴。
分明距离很远,分明夜色很暗,可纪灵灵还是看懂了他的嘴型。
不乖的……死丫头?!
怒气直冲心头,纪灵灵觉得自己真的不吸取教训,一次两次被他耍。
她愤恨跺脚,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本想出去透口气,没成想回来后心情更不好了。
纪灵灵重重躺到床上,将狐狸玩偶当成了谢逾白连揍了好几拳。
揍完,心情终于好点。
她重新躺平,习惯性地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有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早点睡觉,不许熬夜。”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谢逾白。
纪灵灵没回,将手机丢在一边。
但没过片刻她又翻过身,重新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
一如既往的长辈口吻。
但……她的心里,似乎还是冒出了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