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差距,果然还是太明显了。这是谢逾白这么多年来少有的挫败感。晚上有个饭局,助理提前一小时来通知了他。谢逾白先回家换了套衣服,打开衣柜时蓦地看见其中一套黑西服。是整个衣柜里最便宜的一套,却也是他最舍不得穿出去的一套。那是纪灵灵二十岁那年给他买的礼物,礼轻情意重,他喜欢,便很少穿。她还埋怨过他,是不是嫌弃那套便宜才不肯穿,当时他也只是一笑而过。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清楚。后来才知道,是没办法说,也不能说。
重逢一别后,谢逾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纪灵灵。
倒是见过几次纪父,跟他讨论国内律所的现状。
在他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是,韩络来到‘淮知’,希望可以面试。
谢逾白亲自面试的他。
一轮下来,确定韩络的能力不错,是个可用之才,便敲定了他。
面试结束后,谢逾白扯松领带,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灵灵最近怎么样?”
韩络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
谢逾白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放松了僵硬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打紧,你随意说。”
“是这样,谢律。”韩络犹豫着说,“灵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愿意到您这来工作,我劝说了她很久,她就生气了,最近在和我冷战。”
小丫头敢爱敢恨。
谢逾白扯了扯嘴角:“她有自己的想法,谁也勉强不了,你多让让她。再说,我这里也不是最好的去处。”
“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淮知’现在是最好的律所,我在这里一定能学到不少!”韩络笑得腼腆,带着大男孩独有的阳光气质。
谢逾白一时看怔了眼。
这才是该和纪灵灵在一起的人,年轻,帅气,带着股拼劲,无惧无畏。
韩络身上所拥有的东西,是二十岁的谢逾白都不曾拥有过的。
片刻,他淡淡收回目光,站起身:“好好干吧。”
“您放心谢律!”韩络和他挥了挥手。
谢逾白离开办公室,扯着领带的手无力垂下。
七八岁的差距,果然还是太明显了。
这是谢逾白这么多年来少有的挫败感。
晚上有个饭局,助理提前一小时来通知了他。
谢逾白先回家换了套衣服,打开衣柜时蓦地看见其中一套黑西服。
是整个衣柜里最便宜的一套,却也是他最舍不得穿出去的一套。
那是纪灵灵二十岁那年给他买的礼物,礼轻情意重,他喜欢,便很少穿。
她还埋怨过他,是不是嫌弃那套便宜才不肯穿,当时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后来才知道,是没办法说,也不能说。
谢逾白的手顿了片刻,终是拿起了旁边的一套深蓝色。
饭局约在一家高档餐厅,来往都是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因此包厢里也装着很好的隔音板。
人不多,谢逾白到时里面坐着三个人,加他便是到齐了。
主位上的男人是地产公司的副总,姓陆,年纪和谢逾白差不多,人也仪表堂堂。
他找谢逾白,是为了最近缠着他的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是陆先生手下一个慈善项目的受益人,贫困山区资助出来的好学生,刚开始她对陆先生还是崇拜和感谢,后来慢慢地却变了味。
她开始跟踪陆先生,求爱不成便找了媒体说一些难听的话,抹黑陆先生。
外面的谣言很难听,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八岁的女生,能传出什么好听的话?
陆先生想了很多方法,最后算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起诉。
谢逾白了解过情况,微微颔首:“像这种情况胜诉并不难,也能澄清陆总的清白。只是我得提醒陆总一句,她到底只是个刚成年的女生,按理说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意思是小姑娘的身后很可能有人指点,且大概率是对手家。
陆先生点点头,道了句谢。
正事谈完,几个人开始用餐。
在陆先生要给自己倒酒时,谢逾白拒绝了:“不能喝,胃病严重。”
这瓶酒也就没开。
吃完饭,谢逾白送别了其他三人,没着急走,站在门口点了支烟。
许是今晚陆先生的经历让他有些如鲠在喉,他的心情烦躁不已。
烟雾渺渺,在他眼前跟仙雾似的。
也是在这一瞬间,谢逾白看见了路边一群男男女女中的纪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