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禧名都,2201室。时虞看着熟悉的红木门,迟迟没有敲响。这里曾是她和裴清宴共同的家。回忆汹涌而至,她忽然间想起许多。裴清宴的父母都是极地考察员,他们很少回来,但会给裴清宴寄很多在南极的照片。而那时冰场离他家近。每次和时虞练习到深夜,他就会带她来这边住。18岁的裴清宴会将那些照片拿出来给时虞看,和她讲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还有潜藏在皑皑白雪下的秘闻。那时少年眸光熠熠:“时虞,有机会我带你去极地冰滑。”
翌日。
千禧名都,2201室。
时虞看着熟悉的红木门,迟迟没有敲响。
这里曾是她和裴清宴共同的家。
回忆汹涌而至,她忽然间想起许多。
裴清宴的父母都是极地考察员,他们很少回来,但会给裴清宴寄很多在南极的照片。
而那时冰场离他家近。
每次和时虞练习到深夜,他就会带她来这边住。
18岁的裴清宴会将那些照片拿出来给时虞看,和她讲一望无际的冰川雪原,还有潜藏在皑皑白雪下的秘闻。
那时少年眸光熠熠:“时虞,有机会我带你去极地冰滑。”
可这个机会,终究是不会有了。
时虞思绪纷乱。
她没想好要和裴清宴说些什么,面前响起咔哒一声响。
大门从里被人打开。
时虞惊慌抬眸,正对上裴清宴有些迷离的眼神。
男人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身形有些摇晃。
他看着时虞微微蹙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时虞欲言又止。
她看着裴清宴不太正常的模样,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探上裴清宴的额头。
掌心传来烫得有些吓人的温度,时虞大惊失色:“裴清宴,你发烧了?!”
裴清宴显然没意识到这点。
他别过头想甩开时虞的手,垂在身侧的手腕却突然一紧。
时虞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里走去:“一场比赛而已,你要把自己折腾到什么程度才够?”
裴清宴张了张有些干燥的唇瓣,喉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看着时虞熟门熟路地从电视机柜旁边拿出药箱,在她翻找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提醒:“家里退烧药都过期了,我正准备出去买。”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裴清宴还是能意识到。
只是他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管,挣扎着想出门,就碰到了时虞。
而时虞闻言,翻找药箱的手一顿。
她起身往外走去,只撂下一句:“我出去买,你就在家等我。”
裴清宴没有拒绝,也没给出半点回应。
时虞来不及管这么多,急匆匆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听见裴清宴喊她:“时虞。”
时虞时虞时虞,好像他格外爱突然念出她名字。
时虞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滞住,她还没来得及问裴清宴又想说什么,就听他虚弱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真的还会回来,对吗?”
大概是因为他病着,说出来的话都格外脆弱。
时虞没有回头,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
片刻后,她沉声回答:“裴清宴,我不像你那样喜欢突然把病人抛弃。”
她从来都是只要裴清宴肯多看她一眼,就能义无反顾为他赴汤蹈火的人。
哪怕到了现在,看见他生病也会忍不住多管。
时虞没再回应裴清宴的话,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三分钟后。
时虞下了电梯,紧忙赶往最近的药店。
她不敢有一刻耽搁,只是才跑出去没两步,就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虞,你怎么还会在这里?”
时虞霎时僵在原地。
她怔怔回头看去,就见陆奕洲正站在小区门口,正满脸困惑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