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准的威势之下,桑云哪敢有一字隐瞒,当即将裴若兰从晨起到现在的表现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霍准听到裴若兰多次为了陆鸿鸣伤心流泪,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哪里还能看得出昨日的温柔。桑云战战兢兢站在那里,良久才听到霍准让她退下。桑云走后,霍准看向杜林,冷声吩咐道,“你亲自去裴家一趟,查清楚那瓶求子药究竟是怎么回事!”杜林躬身退了出去。霍准看着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用力的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有些事情他不想细察,可结果终究不如他的意。
在霍准的威势之下,桑云哪敢有一字隐瞒,当即将裴若兰从晨起到现在的表现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霍准听到裴若兰多次为了陆鸿鸣伤心流泪,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哪里还能看得出昨日的温柔。
桑云战战兢兢站在那里,良久才听到霍准让她退下。
桑云走后,霍准看向杜林,冷声吩咐道,“你亲自去裴家一趟,查清楚那瓶求子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林躬身退了出去。
霍准看着书房的门打开又关上,用力的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有些事情他不想细察,可结果终究不如他的意。
天色擦黑时杜林才回到魏王府,霍准寒眸微眯,朝他看去,杜林拱手道,“当日裴姑娘托裴公子买的其实是避子药,是裴公子自作主张,将避子药换成了求子药。”
一直刻意忽视的真相到底到底摊开在霍准面前,纵然已有心里准备,霍准心口还是堵的厉害,像塞了团浸满水的棉花。他摆了摆手,杜林朝外退去。
寝房中,裴若兰坐在梳妆台前,眉心拢着一片轻愁,素手握着象牙梳子,随意通着乌黑的长发,今日鸿鸣在席间向承惠郡主表明自己的心意时,她就知道霍准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早早就做好了承接他怒火的准备,可不知为何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
现在,她头顶上像是悬着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朝外看了一眼,仍是空荡荡的,不由失望。
等到子时,裴若兰再也坐不住,正要唤桑云进来询问一声,耳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透过菱花镜,她看到霍准沉着脸朝她走来,身上带着一股黑云压城般的压迫感,她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
霍准不紧不慢的朝裴若兰逼近,黑色绣金线的长靴在她身后落定,他看着她镜中娟秀美好的面容,哑声道,“还不睡,是在等本王,还是在想其他人?”
他的眼睛黑沉沉的,藏着无尽的危险,裴若兰小心的思索了片刻,才道,“我是王爷的人,自然是在等王爷。”
这句话说罢,她脚趾都尴尬的蜷缩起来。可她知道,今夜她必须打消他的怒气,绝不能让他迁怒无辜的鸿鸣。
霍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阴冷中带着桀骜,“那便如你所愿!”
话落,他捏着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来势汹汹,如海啸一般,席卷她整个口腔,带来阵阵战栗和疼痛,裴若兰不由朝后退去,臀部顶住冷硬的棱形桌角。
“这就怕了?”霍准将她折在梳妆台上,不等她开口,再次将她的呼吸吞没,大手顺势下滑。
裴若兰眼底湿润氤氲,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以求支撑。
隔着衣服,两人灼热的体温紧紧相贴,裴若兰闷哼了一声,纤细的十指插入他乌黑浓密的发间……
一切结束后,两人难得都没有睡意。
裴若兰仍旧担心霍准会迁怒陆鸿鸣,霍准则对裴若兰的欺骗耿耿于怀。
不知过去多久,裴若兰哑着嗓子先开口道,“今日是我失态了,明天我会修书一封给兄长,让他退了和陆家的亲事,从此我和陆鸿鸣不会再有任何干系。”
霍准哪里听不出,她是在故意和陆鸿鸣撇清关系,至于目的,是怕陆鸿鸣也被他构陷入狱罢?倒是难为她如此费心。
“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本王身边,伺候好本王,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得到他的承诺,裴若兰松了口气。
霍准深深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裴若兰望着帐顶,许久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转头看向他,嗓音有些缥缈的问,“一个喝醉酒的人,以王爷的身手,当真拦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