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的语气还算温柔,但态度却是不容拒绝的,裴若兰知道今日的事恐怕无法善了,只能松开紧紧攥着的手,硬着头皮把香囊交给他。蓝色的香囊已经被她攥的染上一抹潮意,霍准一面打量上头精致的绿色兰草绣纹,一面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察觉到里面有除了香丸之外的药丸状物,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神色不明的看向她,“的确很别致,回头本王让绣房多绣几个给你。”说罢,他拿着香囊转身准备离开。裴若兰见他要将香囊带走,着急的抓住他的小臂,说道,“绣娘做过的香囊,肯定还留有花样子,王爷能否将这个还给我?”
霍准的语气还算温柔,但态度却是不容拒绝的,裴若兰知道今日的事恐怕无法善了,只能松开紧紧攥着的手,硬着头皮把香囊交给他。
蓝色的香囊已经被她攥的染上一抹潮意,霍准一面打量上头精致的绿色兰草绣纹,一面用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察觉到里面有除了香丸之外的药丸状物,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神色不明的看向她,“的确很别致,回头本王让绣房多绣几个给你。”说罢,他拿着香囊转身准备离开。
裴若兰见他要将香囊带走,着急的抓住他的小臂,说道,“绣娘做过的香囊,肯定还留有花样子,王爷能否将这个还给我?”
霍准淡淡睨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臂的雪白柔荑,“就这么喜欢?”
“其实,我是想给王爷绣一只香囊,以谢您帮我兄长寻医之恩。”
话落,见他不语,裴若兰又追问了一句,“这香囊,能还我吗?”
见她如此坚持,霍准松开手,将香囊递给她。
这只烫手山芋终于回到自己手里,裴若兰微微松了口气。
霍准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确定霍准真的离开后,裴若兰将香囊中的避子丸倒出来,在寝房中环顾一周,快步朝梳妆台走去……
另一边,霍准出了正房,慢慢摊开手掌,只见掌心躺着一粒褐色的药丸,他沉着脸将药丸交给杜林,“让府医辨认下,这是什么药?”
杜林拿了药丸离开。
霍准站在檐下,想到裴若兰方才心虚的模样,心中隐隐已有了猜测,但在拿到证据前,他不想与她挑明,也不想冤枉了她。
他没等多久,杜林就匆匆赶来,“回王爷,府医说那药丸是千金堂秘制的求子药。”
“你确定是求子药?”霍准面上有些错愕,怔了片刻,轻声追问。
杜林将府医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霍准这才确信,他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行了,你退下罢。”
杜林躬身离去。
霍准又回过头看了眼寝房的方向,才背着手往书房走去。
当晚,裴若兰发现,晚膳竟然多了一道药膳:煨鹿尾,霍准还殷勤地给她舀了一碗,她试着尝了一口,发现味道醇厚,鲜美爽滑,全无一点药材的味道,便将余下的都用了。
霍准看她这副模样,眼底透出一丝笑纹,“你若喜欢,便让厨房常备着。”
裴若兰不动声色的觑了他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他似乎出奇的温柔,难道就因为她说要给他绣个香囊?
想到香囊这茬,裴若兰心里有些烦躁,早上说给他绣只香囊,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她已化险为夷,自然不愿意落下一个这般明显的物证在他手中。
这般想着,她清了清嗓子,望着他道,“今日王爷走后我仔细地瞧了那只香囊,上面的平金法极为高明,以我的技艺恐怕难以效仿。”
“既然有难度,那就算了。”霍准答应的极为痛快,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府里有绣娘,不必你废那些神。”
“多谢王爷体谅。”
用完膳,桑云带人将碗碟撤了下去,霍准和裴若兰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说话。
许是吃了一小碗煨鹿尾的缘故,裴若兰总觉得心绪有些烦躁,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喝到第三杯时,霍准将按住她的手,“再喝下去,夜里要睡不着了。”说罢,让婢女冲了一盏玫瑰露过来。
裴若兰捧着水晶盏,饮了一口,甜蜜又滋润。
烛光中,霍准看着裴若兰润泽娇艳的红唇,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甜吗?”
裴若兰捧着杯子,“那让桑枝给王爷也冲一盏?”
霍准鹰隼般的眼眸轻眯,觉得她实在不解风情,干脆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出杯子,弯腰含住她的唇。
“是很甜!”辗转过后,他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她皎洁的眉眼说道。
裴若兰脸上挂着醉人的酡红,眼底乌润润的,只静静的看着霍准,便能勾起他心底深处最猖狂的野望。
月上柳梢头时,他抱着她去了净房。
这晚,裴若兰觉得霍准跟疯了一般。
次日,她睡到巳时末才醒,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榻吃了药,才叫人进来服侍。
书房里,霍准已精神奕奕的处理完所有的公文,正在看内造司工匠送来的观音画像,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最后干脆自己动笔画起来,画完后一看,忍不住笑了,这哪里是庙里的观音,分明是他心里的观音。
又修改完善了几处,他将图纸交给杜林,“交代工匠尽快雕琢,一个月内本王要见到这尊玉观音。”
“是,王爷。”杜林领命离开。
次日,是魏王府宴请今科进士的日子。
一大早,裴若兰就被外头的喧哗声吵了醒来,她捡起床边的中衣罩在光裸的身子上,想到陆鸿鸣会来魏王府赴宴,眼底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