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妖物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只是它说的反派自己一无所知,更是一点感情也无,她不可能去寻觅,攻略!盛梦槐就这么孑然独立,望着天边的月出神。直到天边泛白,太阳缓缓升起。她才挪动已经冻得僵硬的腿,回了晚苑。刚准备休息,心口兀地一阵剧痛。这次的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得凶猛。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血肉一样!脑海中,妖物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你,你却不听!”
段墨景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劈过,彻底撕开了盛梦槐所有的自欺欺人。
她呼吸粗重了很多。
段墨景察觉到,转过头来。
对视间,他微微皱眉,看着盛梦槐的眼神没有往常的温柔。
“你怎么来了?”
段墨景神情冰冷,终于是揭下了那层温柔的假面。
盛梦槐忍着喉间的酸涩,不愿接受的问:“你刚刚的话是真的吗?”
简单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盛梦槐想质问,但是喉咙却像是被人扼住,发不出声音。
直到苏若安开口:“阿晏,我有些不舒服……”
段墨景果断收回目光,也不管盛梦槐,打横抱起苏若安就往旁边的院子走。
院中瞬间就只剩下盛梦槐一个人。
一地的细白梨花,像极了她第一次踏进丞相府的时候。
可这一次,她只想离开。
但她幼年丧失双亲,梨园也再回不去。
她根本无处可去。
察觉到盛梦槐的想法,那妖物兴奋开口:“那我们就去攻略反派,这样你就有地方去了!”
盛梦槐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她不知道这妖物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只是它说的反派自己一无所知,更是一点感情也无,她不可能去寻觅,攻略!
盛梦槐就这么孑然独立,望着天边的月出神。
直到天边泛白,太阳缓缓升起。
她才挪动已经冻得僵硬的腿,回了晚苑。
刚准备休息,心口兀地一阵剧痛。
这次的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得凶猛。
像是有无数根针同时扎进血肉一样!
脑海中,妖物的声音也带上了怒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你,你却不听!”
“现在这痛苦,就是对你的惩罚!”
“如果你再不去攻略反派,你迟早会生生疼死!”
随着它的话语,疼痛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盛梦槐每每要失去意识,就会有更大的痛苦刺激着她清醒!
一整夜,她疼的把唇瓣都咬得血肉模糊。
见状,妖物也有些无奈:“你图什么呢?”
“不是已经知道段墨景的真实心思了吗?他这么利用你,难道你就不恨他吗?”
恨?
盛梦槐想到三年前和段墨景的初遇,想到了那曲《梨花辞》……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哼了出来:“笑看世间,痴人万千,白首同倦,实难得见……”
此时,院落外。
带着人急匆匆赶来的段墨景听到这熟悉的唱词,脚步一顿。
旁边的侍卫见他停下,不解问:“大人,可要属下带人进去将她抓起来,带去苏将军那边吗?”
段墨景看了他一眼:“你们在外等着。”
便一个人踏进了屋子。
他看着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盛梦槐,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夫君。
“只要你答应救若安,不管你是想要留下还是想要自由,我都答应你。”
盛梦槐听着他交易一般的语气,眼眸发涩。
她是天山的人,因为体质特殊,能给人渡毒救命。
但一生只能救一次。
当年,她已经救过段墨景,没有第二次了……
盛梦槐此刻只想问个清楚:“段墨景,这三年来你可曾有一刻爱过我?”
段墨景语调凉薄:“从未。”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盛梦槐却还是难受。
她眼神一寸寸描摹着段墨景的眉眼,最后轻声开口:“我会救她。”
嫁给段墨景,她不后悔。
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她识人不清,自作自受。
就用她一条命,全了自己这三年对段墨景一厢情愿的感情罢。
盛梦槐想着,撑着还痛着的身体下床:“走吧。”
段墨景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转身往苏若安的院子走去。
盛梦槐跟在他身后,凝望着他背影,像是想要刻进心里。
不想刚踏进院子。
妖物突然在脑中大声叫喊:“反派!反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