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梦槐只觉心脏一阵难言的痛。她抬手紧捂着心口,突然想起了新婚那一夜。段墨景挑起她的红盖头,眉眼深情:“梦槐的眼睛真好看。”后来多少次情到浓时,他亲吻最多的,也是自己的眼睛。阿晏真的因为她这双眼睛才娶她?自己不过是他对苏若安爱而不得的替代品?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心底翻涌,搅动的她气血翻涌。到最后,盛梦槐竟是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意识混沌间,她好像听到段墨景焦急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盛梦槐如遭雷劈。
她掐着手指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盛梦槐转身便走,没走几步,却是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怎么走这么快?”
盛梦槐抬头,就撞进段墨景温润的眼波里。
刹那间,傅言司的话响彻在耳畔。
她下意识开口想问,却看见了站在段墨景身后的苏若安。
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怎么甘心当着别人的面,问出自己是否为人替身的话!
第一次,盛梦槐轻轻挣开段墨景的手:“我无事,苏将军是要走了吗?”
段墨景皱眉,总觉得眼前的盛梦槐有些奇怪。
但他没有多想:“嗯,等我送若安回府就来陪你。”
说完,他就带着苏若安并肩离开。
盛梦槐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盛梦槐盯着铜镜中自己的眼睛看。
越看,越觉得与苏若安相像!
那妖物也在脑中反复提醒:“傅言司没有骗你,你就是苏若安的替代品!”
盛梦槐只觉心脏一阵难言的痛。
她抬手紧捂着心口,突然想起了新婚那一夜。
段墨景挑起她的红盖头,眉眼深情:“梦槐的眼睛真好看。”
后来多少次情到浓时,他亲吻最多的,也是自己的眼睛。
阿晏真的因为她这双眼睛才娶她?
自己不过是他对苏若安爱而不得的替代品?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心底翻涌,搅动的她气血翻涌。
到最后,盛梦槐竟是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意识混沌间,她好像听到段墨景焦急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可盛梦槐醒不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三年前段墨景的生辰宴。
那时她还是梨园名伶‘花尽’,唱了一曲《梨花辞》,满座惊然。
而段墨景就坐在下方,手执酒杯,看着她的眼神,炙热滚烫。
再后来,他开始频繁的请她入府,单独唱给他一人听。
唱着唱着,她就成了他的丞相夫人……
眼前画面一下黑掉,盛梦槐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眼,就见段墨景正坐在一旁,一脸担忧:“醒了?快把药喝了。”
盛梦槐沉默的接过药,很苦,但她面不改色一口喝完。
这几年,她早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当年段墨景身中寒毒药石无医,是她将毒引入自己体内。
他是平安了,自己却只能日日服药压制毒性。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段墨景的关切,盛梦槐却只能想到傅言司的话。
刚要开口问,满春却走了进来。
“大人,宫里来人让您走一趟。”
段墨景点了点头:“梦槐,大夫很快过来,我也会很快回来陪你。”
公事为重,盛梦槐没有挽留的理由,只能看着他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阿晏越来越忙,她见到的,总是他的背影。
吃过药,盛梦槐总是疲倦,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满春。
段墨景还没有回来。
盛梦槐咳嗽两声,勉强撑起身子,只觉得今年的冬天越发地冷了起来。
“满春,阿晏呢?”
满春却低着头,不说话。
盛梦槐心中猛地不安,翻身就要下床:“你不说,那我便自己去找。”
满春一慌,拽着她裙摆哭着跪下来:“夫人,别去!”
盛梦槐故意冷下了语气:“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满春表情为难,迟疑了很久才告知:“苏将军自愿放弃所有兵权,只为嫁给大人为正妻。”
“如今赐婚圣旨已下,七日后他们便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