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喋喋不休,甚至不断调出盛梦槐脑中这几天苏若安出现之后的记忆。盛梦槐不想回想,却反抗不得。那些画面就像是一柄利剑直插胸口,让她鲜血淋漓。不知不觉中,盛梦槐竟真的起身往外走。转过回廊,她一眼就看见了院中的两人。清冷月光下,段墨景和苏若安正紧紧相拥。这一幕,让盛梦槐几乎要站不住脚。更刺眼的是下一秒,苏若安轻柔地在段墨景唇角落下一个吻。“阿晏,我们即将大婚,花尽留在府中是不是不妥?”
“七日后成婚?”
盛梦槐不敢置信:“苏若安做正妻,那我呢?”
她被段墨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进门,现在是要叫她让出正妻之位?
盛梦槐只觉得眼前昏暗,无法呼吸。
满春连忙爬起来扶住她:“夫人,您可要保重好身子……”
她劝解的话在见到进来的段墨景时尽数咽了回去。
盛梦槐手捂着心口,抿唇看着段墨景,眼中带怨。
他逆着光,神情看不真切。
只听到他平淡的问:“夏大夫怎么说?”
就好像苏若安要嫁给他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满春回道:“夏大夫说夫人心事重,不利于身体休养。”
“嗯,你下去吧。”
等满春退出去后,段墨景走上前将盛梦槐揽入怀中:“梦槐,你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
他的怀抱温暖,可盛梦槐还是觉得冷。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慢慢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这个时候,如果段墨景不对她这么温柔,她反倒没有这般伤心。
圣旨都下来了,他难道会不知道她为何难过?
“大人应该陪着您的正妻才是。”
这是自成婚之后盛梦槐第一次称段墨景为大人,也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段墨景说话。
段墨景一顿:“梦槐,赐婚是圣上的意思。”
“更何况若安在边境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时日无多,我与她成婚只是了却她一桩心愿。”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永远的正妻。”
段墨景的语气充满不容置喙。
盛梦槐也记得他曾经向自己保证:“我跟若安清清白白。”
可如今等来的,还不是他们的一纸赐婚?
盛梦槐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相信他。
那妖物也在这个时候在她脑中谁:“你还不明白吗?”
“他只是在稳住你,你再不醒悟,真的会死在他手里!”
盛梦槐脑中一片混乱,辨不清真假。
段墨景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无心去听,只觉得很累很累。
没过多久,傅言司就过来叫他:“墨景,若安找你。”
段墨景瞬间起身,连一句话都没给盛梦槐留,就直接离开。
盛梦槐从没见过他这么匆忙的背影。
他完全不像是被迫接受圣旨的样子!
门口,傅言司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盛梦槐一眼,才跟着离开。
人都走了,房间一瞬安静下来。
也空了很多。
明明炭火燃得正旺,盛梦槐却冷得血液都要凝固起来。
安静中,妖物的声音如同鬼魅,带着蛊惑:“你难道不想知道苏若安找段墨景要干什么吗?”
“你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为什么不去证实一下?”
“你是不是也在害怕段墨景真的不爱你?”
它喋喋不休,甚至不断调出盛梦槐脑中这几天苏若安出现之后的记忆。
盛梦槐不想回想,却反抗不得。
那些画面就像是一柄利剑直插胸口,让她鲜血淋漓。
不知不觉中,盛梦槐竟真的起身往外走。
转过回廊,她一眼就看见了院中的两人。
清冷月光下,段墨景和苏若安正紧紧相拥。
这一幕,让盛梦槐几乎要站不住脚。
更刺眼的是下一秒,苏若安轻柔地在段墨景唇角落下一个吻。
“阿晏,我们即将大婚,花尽留在府中是不是不妥?”
听到这话,盛梦槐也看向段墨景。
她没出声,想听听他会怎么回答。
就听段墨景说:“我留她是因为当年她舍命救我,责任所在。”
“更何况,我现在还要用她,来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