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妃请安。”元鸾因有身孕,微微福身。“你孕期行动不便,难为你了。”太子妃命曹司簿去扶她坐下。两人刚寒暄几句,卢侧妃与何庶妃到。卢侧妃不声不响地行了叩拜礼,随后兀自起来:“见过太子妃,见过林侧妃。”元鸾笑着行了个平礼,好奇地打量对方。真是好一个冷美人。她在心中夸赞。卢侧妃并非绝世容颜,但那浑身的诗书气将其衬得清直若竹,冷傲似柏,极有文人雅士之感。“大家既然都已见过,那以后定要和睦相处,别像穆氏那般,害人害己。”太子妃没在意卢侧妃的失礼。
“果真?”太子妃目光流转,微微诧异。
她的贴身女官曹司簿回道:“是真的,彩儿一清早就过来说,她亲眼看着太子只待了半刻钟就从西院去东院了。”
“看来殿下不是一般的喜欢林氏啊。”太子妃神色颇深,好似是在想些什么。
这时元鸾来了,太子妃又变回那副严肃贤惠的样子。
“给太子妃请安。”元鸾因有身孕,微微福身。
“你孕期行动不便,难为你了。”太子妃命曹司簿去扶她坐下。
两人刚寒暄几句,卢侧妃与何庶妃到。
卢侧妃不声不响地行了叩拜礼,随后兀自起来:“见过太子妃,见过林侧妃。”
元鸾笑着行了个平礼,好奇地打量对方。
真是好一个冷美人。
她在心中夸赞。
卢侧妃并非绝世容颜,但那浑身的诗书气将其衬得清直若竹,冷傲似柏,极有文人雅士之感。
“大家既然都已见过,那以后定要和睦相处,别像穆氏那般,害人害己。”太子妃没在意卢侧妃的失礼。
昨夜太子因为林氏下了卢侧妃的面子,皇后肯定不高兴,卢侧妃也必有怨怼,这场争斗她不用参与,坐山观虎斗便是。
太子妃的算盘打得极好。
可惜一连十几天,卢侧妃那毫无动静,她成日地待在房中看书写诗,连门都不出。
太子妃坐不住了,她想到之前与卢皇后的交易,终究是去崇仁殿寻太子了。
“给殿下请安。”她从雕漆食盒中拿出几盘点心,又端来一盏先春蒙顶,“听膳房的人说您早膳的菜只动了几口,妾身便去做了些点心,您尝尝。”
“太子妃实在贤惠体贴。”慕容澈慢饮口茶,却没碰那些点心,“只是孤现在还不饿,政务繁忙,你退下吧。”
太子妃这几日和母后那走得太近,也不知又想做什么。
还是先晾一晾她罢。
慕容澈不再看太子妃,又专心批阅起奏章。
“妾身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求殿下。”太子妃蹲下,态度和顺。
“何事?若是一些小事,不必问过孤。”慕容澈对太子妃再不满,亦会给她留些脸面。
太子妃把原来想好的说辞讲出:“事关杜氏。她虽犯有小错,但到底为殿下生育过小郡主。如今东宫已进了三次新人,何庶妃更是诞下小郡王,从良娣升了庶妃。若还让杜氏无名无份的,有伤您的贤德之名。”
慕容澈听过这些话,眸底升起一道怒火。
他是有想过给杜氏一个位份,但这话不该由太子妃来提。
太子妃明明是想给自己加名声。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但一介深宫妇人不需要这么聪明,聪明过头了,就会像母后那样贪婪跋扈。
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生出把持朝政的心思。
“太子妃说得不错。”慕容澈似笑非笑,赞许她,“那就封杜氏为奉仪,住在西院吧。”
“那妾身便替她谢过殿下了。”太子妃福身一拜,恭敬地退下。
今天是十五,慕容澈照例应去太子妃那过夜。
但他却来了元鸾这。
“殿下,太子妃那边不要紧吗?”元鸾虽已猜到他会故意敲打太子妃,但还是装作担心地问。
“惯例罢了,不成文的礼制,倒也无妨。”慕容澈拥着元鸾坐在榻上,轻轻摸着她的小腹,“今天孩子可乖吗?”
“特别不乖,在我肚子里又是打拳又是伸腿的,闹腾地烦人。”元鸾撅着嘴。
慕容澈听她说着生活琐事,放松下来,渐渐泛上乏意。
元鸾见状扶他躺下,靠在他怀里睡去。
然而太子妃那边一直到凌晨才熄灯。
“唉……”
太子妃叹口气。
其实年少夫妻,她对太子不是没有爱意,但爱意很重要吗,她更想要的是个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她就能扶持这孩子上位,重现崔氏荣光,尽揽大权于手中,谋划着垂帘听政。
爱意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阿曹,杜氏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她问。
“都安排好了,您早些休息吧。”曹司簿回答。
太子妃放下心,疲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