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隗玄羽,他不得不打开那处别院的大门。隗玄羽这一病就是两三日,京城里的大夫请了个遍,还是高烧不退。最后没有办法,隗父进宫请旨,求俞慕歌派了两个太医来。第三日傍晚,隗玄羽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但直到隔日早晨,他才醒来。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进宫见阿慕。”隗母忙不迭按住她:“羽儿,一次不成,你与陛下的缘分便是尽了,你再去宫中寻她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能让她回心转意吗?”隗玄羽嘴唇苍白干裂,一双眼满是疲累:“我要见她……我与她青梅竹马的情意,我十岁便对先皇先皇后说要娶她……”
隗玄羽离开皇宫后大病了一场。
隗父当年辞官隐居后,先皇曾赐予他京城内的一处别院。
但为了避嫌,隗父隗母还是离开了京城。
如今为了隗玄羽,他不得不打开那处别院的大门。
隗玄羽这一病就是两三日,京城里的大夫请了个遍,还是高烧不退。
最后没有办法,隗父进宫请旨,求俞慕歌派了两个太医来。
第三日傍晚,隗玄羽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但直到隔日早晨,他才醒来。
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进宫见阿慕。”
隗母忙不迭按住她:“羽儿,一次不成,你与陛下的缘分便是尽了,你再去宫中寻她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能让她回心转意吗?”
隗玄羽嘴唇苍白干裂,一双眼满是疲累:“我要见她……我与她青梅竹马的情意,我十岁便对先皇先皇后说要娶她……”
他越说,声音越轻。
因为他倏然发现,这些话曾在俞慕歌希望他回心转意时,就对他说过。
那时他坚定佛心,没有动摇。
如今俞慕歌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向来也不会心软了。
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
但隗玄羽就像感受不到一般,自言自语地轻喃道:“我该如何做?”
隗母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幅模样,忍不住心疼落泪:“羽儿,是娘错了,是娘不该上山告诉你这些事,若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下山还俗,你如今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隗玄羽摇了摇头:“不……娘,一年前我与阿慕在寺庙……她的孩子,应是我的,我佛心动摇,从那时起便不能再静心修行。”
“便是您与父亲不上山来寻我,我也会离开寺庙的。”
隗母一听这话,眼泪落得更凶。
到底是何种原因,竟让原本情投意合的两人,形同陌路呢?
隗母再忍不住,起身走了出去。
隗玄羽望着墙壁,那心如刀割的痛苦不曾减免一分。
他出家五年,自以为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心绪不宁。
可其实他遁入空门那年,他就放不下俞慕歌。
那是他用全部去爱的女孩,是他自小就发誓要娶回家的人。
他那样喜欢她,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他还曾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俞慕歌的人。
却不想,最后负了她的人,竟是他自己。
隗玄羽闭上眼,任由冰凉的眼泪往下落。
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睡去之后,隗玄羽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十三岁时,俞慕歌生辰宴上,有一个世家公子哥在众人面前对她大放厥词。
她毫不客气,当场将那人羞辱。
可当自己来到时,俞慕歌却立刻收起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下子躲进他的怀中。
“阿羽,他欺负本公主。”
他便替她出头,将那个不懂事的世家公子哥好好教训了一顿。
哪怕最后被父亲惩罚,他也一点怨言都没有。
俞慕歌依赖他,依靠他,躲在他的身后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可谁也没想到,那个公主会变成如今的女帝。
而她也再也不需要隗玄羽的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