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的眼神似淬了冰,他的掌心猛地后移,一把掐住她的后脖颈,嗓音很冷,“不服气?”绵绵愣了下,连忙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靳俞白眼底的寒光又一次刺进她的心脏,他勾唇,讥诮地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绵绵哭泣的动作一滞,不解地看向他。靳俞白烦躁地收紧眉,盯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眼底的光俞发地冷,他强迫她再次仰头,看向相片上的女人,“看到了吗?不要妄想取代她,也不要妄想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你只是她的替身,靳家的生育工具,我对你,不会有情。”
靳俞白没有反应,他的眉眼间翻滚着骇人的戾气,又似是陷进某种回忆里去。
绵绵很用力地呼吸着,喉间战栗着,蹦出一个个细碎的音节,“你……的手……受伤了。”
那一个个蹦出的音节同靳俞白记忆里的女声重叠在一起。
他微怔住,低眼的瞬间,对上绵绵充满水汽的眼睛。
她的眼里只有两种情绪,恐惧和关心。
恐惧?
那不是他的眠眠。
他的眠眠从来都不会怕他。
靳俞白未褪的戾气倏地化作翻涌的烦躁。
他松开她雪白的脖子。
绵绵整个人无力地跌落在地面上,如同溺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靳俞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团垃圾,他指尖的鲜血一滴一滴坠下来,湿漉漉地落在绵绵那件T恤上。
她细瘦白皙的锁骨上有一道很深的指印,海藻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呼吸微颤着,狼狈无比地包裹住她瘦小的身板。
聚集在绵绵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位爷。
怕一起送死。
靳俞白只给她几秒的喘息时间,便倏然伸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去和她道歉。”
他手指间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暗红的液体打湿绵绵细白的手腕,她还没从濒临窒息的死亡感中缓过来,便被他半拽着往一个方向直直走去。
绵绵被拖着,穿过铺满红玫瑰的地面,每一桌都立了由玫瑰点缀而成的小灯,灯火摇曳,夜色朦胧,整场晚宴的布置近乎完美。
她从未见过这么盛大的晚宴,路过的每一处设计,都融入了玫瑰的元素。
不像是一场普通的晚宴,倒像是一场求婚的盛典。
绵绵心跳滞住的瞬间,被推进一间硕大的房间。
昏暗光线下,被星星灯圈挂起来的巨型相片像是沉在璀璨的银河里,相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唇边带着很暖的笑意,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来岁。
房间的墙有多大,那张相片就做到了多大。
绵绵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的震撼感。
靳俞白的眼神在触及相片上时,冰山融化,只有无尽的温柔。
绵绵仰头的瞬间,看见他漆黑的眼里散出温柔的光来,只觉得整颗心脏像是被刀划开,揪心的疼。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靳俞白。
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便猛地对上靳俞白黑漆漆的眼睛,他在两人视线相触的一霎那,温柔化作冰冷的霜雪。
绵绵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瞬,他猛地攥住了她的T恤。
T恤被他用蛮力撕开。
绵绵整个人猝不及防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吓到脸色煞白,想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身体,手腕却被拽住。
靳俞白摁着她跪下去,掌心掐起她的下颚,要她面向相片中的人,“向她忏悔。”
地板铺满了玫瑰花,绵绵被摁地往下移沉,膝盖重重扎上花刺,旧伤添新伤,绵绵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小鹿眼氤氲出湿润的水汽来,这副隐忍的样子落在靳俞白眼里,倒像是无声的反抗。
靳俞白的眼神似淬了冰,他的掌心猛地后移,一把掐住她的后脖颈,嗓音很冷,“不服气?”
绵绵愣了下,连忙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靳俞白眼底的寒光又一次刺进她的心脏,他勾唇,讥诮地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绵绵哭泣的动作一滞,不解地看向他。
靳俞白烦躁地收紧眉,盯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眼底的光俞发地冷,他强迫她再次仰头,看向相片上的女人,“看到了吗?不要妄想取代她,也不要妄想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你只是她的替身,靳家的生育工具,我对你,不会有情。”
绵绵哭着摇头,“我真的没有要取代她。”
她的泪汹涌地打湿靳俞白的手背,他蹙眉,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如同滚过冰渣一般寒意逼人,“眼泪收住,你不配在她面前哭。”
绵绵咬着唇,默默掉眼泪。
靳俞白面色很沉,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不要脸地哭泣的模样。
她就像是水做的一般。
泪水从她的下颌线滑落,可怜兮兮地一路往下,顺着她月牙般细瘦的锁骨,坠入起伏的胸口。
绵绵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她察觉到周遭的气压骤然变低,连眼泪都顾不上,就想念地藏经给他已故的爱人。
可她刚张嘴,靳俞白骤然覆了上来。
他咬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