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待,他从小就没娘,我本就觉得亏欠他,你就不能对他好点。我在外面干活那么累,回家还要处理你惹下的烂摊子。”杨竹修见她回嘴,冲她吼了起来。“这话说的真好,你亏欠他,所以让如意嫂子加倍对他好。”姜沐夏笑着拍起手,眼底尽是讽刺。好不要脸的男人。“是吧,这都是当娘的应该做的。”杨竹修完全没有听出姜沐夏话中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所以你当爹的做了什么?”她做出思索状,“给家里挣了花不完的钱,撑起了这个家。”
“呦,这不是姜老叔吗?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不来我们这里玩了。”大胡子和他打招呼。
姜玉新讪笑,他感觉到众人对他的怒火,害怕挨揍。
“对不住,你们当我放屁,当我放屁。”说完夹着尾巴逃也似的,一瘸一拐地跑了。
“我们只为钱,对女人没有兴趣。麻烦快点,大半夜的,我们也要回去睡觉的。”大胡子三人坐回了凳子,面上不耐地催道。
向来不管家中之事的杨竹修没了主意,他也不知道哪里能借到钱。
“你去借钱。”他瞪着周如意,给她下了命令。
“我?”周如意满脸惊讶tຊ。
“不是你,难道是我不成。我把家和孩子们交给你了,你看你管成什么样子了。你真心好好教他,他能做出这样丢人的事,让外人看笑话?果然不是亲娘,不上心。”杨竹修说得理直气壮。
姜沐夏眉头紧皱。
“我管了,他不听我的。”周如意心中含泪,心中委屈。
“那是你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待,他从小就没娘,我本就觉得亏欠他,你就不能对他好点。我在外面干活那么累,回家还要处理你惹下的烂摊子。”杨竹修见她回嘴,冲她吼了起来。
“这话说的真好,你亏欠他,所以让如意嫂子加倍对他好。”姜沐夏笑着拍起手,眼底尽是讽刺。
好不要脸的男人。
“是吧,这都是当娘的应该做的。”杨竹修完全没有听出姜沐夏话中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对,所以你当爹的做了什么?”她做出思索状,“给家里挣了花不完的钱,撑起了这个家。”
姜沐夏故意做出认可他的表情。
“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吗?”杨竹修还以为夸他。
“那你怎么能让嫂子出去借钱呢?这种重要关头,得你出头。正是显示你关心儿子,让他感受父爱的时候。”姜沐夏笑意直达眼底,显得非常真诚。
杨竹修一怔,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沐夏,天太晚了,你快回家休息吧。”周如意催她离开,生怕杨竹修发火对她动手。
杨竹修终于反应过来,她哪里是夸他?
随后翻脸,双眼一瞪,“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外出借钱。我还能给你出个主意,你家大儿子今天在县里可是和他亲娘在一块儿的。后面他怎么到了合欢巷,你自己想。他有这么个亲娘,还有了进出暗门子的名声,还想娶媳妇?做梦吧。”后面一句话,她提高了嗓音,故意让屋内的杨老太听到。
“那个臭婊子还敢来找我儿子。”杨竹修气得眼中似有火喷出来。
你的儿子,估计他亲娘都不知道他亲爹是谁吧?
“你怎么看孩子的,我把他交给你,你就让那个臭婊子把他带走。”杨竹修又把火气冲着周如意发。
“管她什么事,你儿子的腿在她身上长着吗?真可笑,还把他交给嫂子。你给嫂子多少月钱?把自己的责任理直气壮转嫁到别人身上,真有意思。”姜沐夏已经忍不下去,回怼他。
杨竹修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从小耳濡目染,自己父母和村里的人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杨竹修愣了一下,”她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她欠你的?她该你的?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应该为你做任何事。”姜沐夏无语。“欠你儿子的是你,他没有亲娘,是嫂子害得吗?是嫂子让他亲娘跟人跑的?是嫂子让他亲娘来找他的?还是嫂子让他跑到暗门子的?还是说,是嫂子让几位大哥逼着他签下的文书?”姜沐夏越说眼底越发冷冽,她扬声而起,问道:“胡子大哥,是这位嫂子让你们逼着杨兴业签字的吗?”
大胡子笑笑,粗声粗气回道:“当然不是,我们从不做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坐在这里听了半天了,这个小姑娘长的好看,说出来的话也漂亮。
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他顿时对她生起了兴趣。
姜沐夏一连串的反问,问得杨竹修哑口无言。
对呀,经她口一说,所有的事跟周如意都没关系。
可他们不是夫妻吗?
杨竹修吭哧了半天,才吞出一句,”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你错了,你现在的所做所为只能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你家的免费女佣。她做了全部家务,还跟你生了个儿子。她得到了什么?所有错事是她的,家里银钱没她一文。”姜沐夏冷笑。
“不对,还有,你看她不顺眼了,还能理所应当的打她一顿。”
堂屋的门呼啦打开了,杨老太气冲冲边走边骂,“怎么着,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我们还替她养孩子,让她干点活儿怎么了。还敢在外面抱屈?长能耐了。”
周如意就要把姜沐夏拉出杨家,被她阻止了。
“人家孩子在你家每天干活,足够她的饭钱了。嫂子还给你们家生了个儿子呢,别的不说,这个儿子可以保证是你们家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杨老太怒目圆睁,大孙子可是她心尖上的肉,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姜沐夏笑笑,不语。
她没有回答,仅剩的几位看热闹的人中,跳出一人替她回了话。
“婶子,你不知道吗?我们都以为你们家的人知道呢,我娘家和安晨是一个村的。
当时她不是带着兴业跟人跑了吗,后来她娘就在村里逢人就说,这个孩子和你们家没有关系,是那个男的。后来,她又把孩子送了回来,我还纳闷呢,何着你们都不知道。”
杨老太气得跳起脚来,“胡说八道,兴业就是我孙子,谁在胡说,我撕了她的嘴。”
说话的妇人见她撒泼,忙闭上了嘴。
杨竹修双眼圆瞪,咬牙切齿,忽得攥起双拳就朝着姜沐夏和那位说话的妇人冲了过去。
妇人吓得躲到身边一个男人的身后,口中不停告饶,“大兄弟,这些话可不是我说得,是你前丈母娘说的。我只是传了她的话而已,你可不能打人呢。”
姜沐夏站着没动,她挺直腰杆,扬起头面上带笑,直面杨竹修。
忽然,扑通一声闷响,杨竹修已经四仰八叉趴在了地上。
众人一怔,没有人看清杨竹修是怎么趴到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