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十多年了,阿爹也早就驾鹤西去十年了。夫君还记得。姚三娘柔情蜜意地看着丈夫:“大郎,你真好……”虞大郎也柔情蜜意地看着姚三娘:“三娘……”苍二人正要抱作一团,忽地听得似乎是有人敲他们家的门:“虞掌柜,虞掌柜!”听声音像是附近杂货铺子女掌柜钟大娘。钟家和姚家也是几十年的邻居了,关系还不错。钟大娘早年丧夫,独自拉扯着一双儿女,还要照料身子不好的婆母,平时雀儿街上的邻舍都帮
可都十多年了,阿爹也早就驾鹤西去十年了。
夫君还记得。
姚三娘柔情蜜意地看着丈夫:“大郎,你真好……”
虞大郎也柔情蜜意地看着姚三娘:“三娘……”苍
二人正要抱作一团,忽地听得似乎是有人敲他们家的门:“虞掌柜,虞掌柜!”
听声音像是附近杂货铺子女掌柜钟大娘。
钟家和姚家也是几十年的邻居了,关系还不错。钟大娘早年丧夫,独自拉扯着一双儿女,还要照料身子不好的婆母,平时雀儿街上的邻舍都帮着她。
这么晚了,如此着急的敲门,定然是出了事。
钟大娘的儿子早五六年前出去做货郎,从此音讯全无。女儿早早嫁到城外,生了好几个孩子,生活艰辛,家务繁重,也不大回来。钟家就剩钟大娘和她身子不好的婆母了。
姚三娘赶紧一推虞大郎:“快去看看!”
虞大郎听命,正要出门,姚三娘又在后面叫:“灯,灯!”苍
姚三娘将家中的风灯塞给丈夫,她则紧跟在后面。
仓促间,她看到女儿一脸迷茫地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女儿散着头发,披着外衣,夜色中看起来让人娇怜不已。
“香珠儿,快快回房去。”姚三娘叫女儿。
“阿娘,我不怕。”虞香珠说。
“那你将门锁好。”姚三娘叮嘱女儿,紧跟着丈夫走了。
虞香珠回头拿了油灯,趿着鞋,穿过甬道,走到铺子里。
门扇只开了一页,虞香珠伸出头去,往钟家的杂货铺子望了望,却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苍
街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做夜宵的铺子点的灯散发着微薄的光,穿透夜色弥漫过来。
虞香珠缩回头去,放好油灯,将门扇关上,静静的守在铺子里。
牵挂着父母,她自然不困。闲坐着也是无聊,干脆又开始想新的香料方子。
她此前的方子,全是依托在外祖父遗留下的《tຊ香芳录》手册的基础上研制出来的。而外祖父对香料方子的研制,也不过是去世前几年才开始的。
至于阿娘,虽然守着卖香料的铺子,对香料方子却是一窍不通。
阿爹倒是略懂皮毛,但明显一心只想与妻子恩爱,不想费更多的功夫在研制香料方子上。
虞家香料铺子,只能依靠她了呢。苍
虞香珠有的没的地想着,将精神渐渐集中起来。
其实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思考,若不是阿娘怕她时常熬夜,伤了身子,她不会那么早睡。
这些日子她研制的是梅花香,正符合此时寒冷的时节。离州城气候多变,过了这一阵倒春寒,天气便慢慢的热起来了。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艾草。艾草可是香料中极为重要的一种,不仅能做成香包佩戴,还能制成香品……
她去岁夏天便用艾叶、艾蒳,以及荷池里的荷叶制过香品,但始终缺少了一点儿什么。
在这个方子里加入什么好呢……
虞香珠静静地坐着,脑子里却似风暴一般。
她右手的拇指,轻轻捻着左手的拇指,一下又一下。苍
这是她想方子的习惯性动作。
正想着呢,外头响起阿娘的声音:“香珠儿,香珠儿,开门。”
虞香珠收敛思绪,站起来,将门打开。
却见阿娘扶着阿爹,阿爹金鸡独立的站着。
虞香珠愕然:“阿爹,这是怎么了?”
她嘴上说着,赶紧帮着阿娘将阿爹搀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