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妥,悄悄回身把门关上了。医室内。江锦遇终于放开了苏鸾,目光却丝毫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苏鸾面色通红,一双盈盈水目瞪着俯身望着自己的人,想骂却又找到合适的字眼。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登徒子。”闻言,江锦遇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亲自己的娘子怎么就登徒子了。”苏鸾一时也忘了疼痛,只觉嘴唇麻麻的,像吃了辛辣食物一般,她没好气道:“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正准备进去给苏鸾把脉的大夫见门半敞着,下意识地望去。
他脸色一怔,忙转身准备离去。
端着药的学徒见他不进去,忍不住问:“怎么不进去啊师父?”
大夫把药碗接了过来,压低声音道:“药给我,去把那儿的药捣了。”
学徒虽然不解,但也只能应了声去照办了。
大夫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妥,悄悄回身把门关上了。
医室内。
江锦遇终于放开了苏鸾,目光却丝毫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苏鸾面色通红,一双盈盈水目瞪着俯身望着自己的人,想骂却又找到合适的字眼。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登徒子。”
闻言,江锦遇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亲自己的娘子怎么就登徒子了。”
苏鸾一时也忘了疼痛,只觉嘴唇麻麻的,像吃了辛辣食物一般,
她没好气道:“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话。”
江锦遇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再次靠近。
苏鸾一愣,忙抬起没受伤的手捂住嘴。
“你若活着,我定要做你夫君,你若死了,我陪你下黄泉。”
江锦遇一字一句道,每个字仿佛都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苏鸾眼眸猛地一震:“你……”
“从前是我糊涂,辜负了你一片痴心,你恨我怨我厌我都是我该受着的,但我只求一样,别再弃我而去。”江锦遇目光深邃,声音轻柔地让人不觉沉迷了进去。
听着这些话,苏鸾呼吸都仿佛跟着放缓了,微张的唇久久未能给出回应。
这番话是苏鸾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
在她心里,她是一滴黑墨,而江锦遇是她不敢沾染的清水。
那道赐婚圣旨就是让她这滴墨糟蹋了他那片清水。
不知怎么的,眼泪忽然就从眼角里滑了出来。
苏鸾眨了眨眼,想将不听话的泪水逼回去,却终归是徒劳的。
正当她无措时,一只温暖的手擦过她的眼角,拂去了她的泪水。
“别哭,养伤时不能伤心,既然你说大敌当前,我们便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江锦遇抽离身子,轻轻握着她的手。
无论结果怎么样,大不了他用孑然一身去换苏鸾的一条命。
良久后,苏鸾才点点头:“好。”
现在的确不是解决个人私情的时候,既然已经回到了大魏,自然是该力保河山。
这么想着,苏鸾觉得与江锦遇共处一室也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她深吸了口气,平缓了心绪后开口:“那日我将爹的遗体拉上城墙上后就失去了意识……”
“你才刚醒,不急于这一时,先休息一下吧。”江锦遇打断她,眼中浸着几分心疼。
然苏鸾却摇了摇头:“不碍事。”
“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在越国的太子东宫里,是他救了我,但……”她欲言又止,似是在想什么。
听见是越国太子救了她,江锦遇眸色一暗:“他可有对你不礼?”
苏鸾微怔,忙晃了晃头:“没有,即便他想,我也会抵死不从的。”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看他并不是那种人。”
闻言,江锦遇微不可闻地嗤了一声。
“他把我软禁在他宫里,不仅没杀我还劝我归降,我原本是不从的,但是他却以你性命威胁,我才动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