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舞足蹈,给狸莎描绘了事成之后的美好画面。狸莎看着话本上笃定的文字,也有几分心动。在雀妖的声声诱哄下,她下山买了药。……回来时,天色微暗。渡尘还在前殿诵经礼佛,狸莎偷偷遛进了他的禅房。可就在将药粉洒进茶水中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不确定自己这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在争吵。一个说:“一旦这么做了,渡尘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另一个说:“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渡尘的元阳成为大妖?那你现在在扭捏什么?”
为什么要躲着他?
因为只要看见他自己就会难受。
就会再提醒她一次,自己在他眼里,跟外面的一株花、一棵草没有什么差别。
那种窒息般的难受,狸莎不想一次又一次的体会。
她极力稳住心神,抬眸看向渡尘。
他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悲悯,也刺激着狸莎本就不多的理智。
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渡尘,你说众生平等,那在你的心里元尘和住持占多少位置?”
“你真能说,他们对你不重要吗?”
渡尘捏着佛珠的手一紧。
半晌,他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可这种态度,狸莎已然知道了答案。
不管他嘴上说得多冠冕堂皇,人心终归是肉长的。
他能将她放在众生里,却无法将‘众生平等’这句话,用在元尘和住持的身上。
说白了,他就是单纯的不在护她罢了。
狸莎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反复揉搓,又酸又涩。
她不想留在这里,也没有心情再找元尘,径直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回到了后山,神情恹恹。9
关系最好的雀妖凑上来:“狸莎,我新搜罗了一些话本,你要看吗?”
搜集话本是她唯一的爱好,狸莎之前那些勾引渡尘的手段就是从她的话本里学的。
但此时,狸莎却兴致缺缺。
她清楚,无论自己做什么,渡尘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一想到这儿,她又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雀妖没发现她的异常,指着话本上的字:“你看,人类还会借助药物交欢,据说这方法百试百灵!”
她手舞足蹈,给狸莎描绘了事成之后的美好画面。
狸莎看着话本上笃定的文字,也有几分心动。
在雀妖的声声诱哄下,她下山买了药。
……
回来时,天色微暗。
渡尘还在前殿诵经礼佛,狸莎偷偷遛进了他的禅房。
可就在将药粉洒进茶水中的时候,她犹豫了。
她不确定自己这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在争吵。
一个说:“一旦这么做了,渡尘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另一个说:“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渡尘的元阳成为大妖?那你现在在扭捏什么?”
两道声音两相拉锯,谁也不落下风。
狸莎也迟迟做不下决定。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一惊,手一抖,药粉直接洒进了茶壶。
耳听着渡尘就要进来,狸莎也管不了那么多,将茶壶盖好,飞快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蹲在窗下,听着禅房的门打开又合上,心神不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紧接着,就是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狸莎生怕渡尘被伤到,匆匆推门走进去。
“和尚,你没事吧……”
孰料刚踏进房间,一只宽厚干燥的手掌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门上。
下一瞬,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
狸莎被烫得一颤。
夜色下,她看着渡尘发红的眼角,喉咙干涩:“和尚……”
话还没说完,渡尘的唇就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