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旁敲侧击的关切道:“苏小姐,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叫医生来。”女孩保持姿势不动,听见这话,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看来确实是心理有点问题。管家默默退场。次日,他服侍苏忱轻用餐、换好礼服,准备妆造,过程倒是非常顺利。苏忱轻从清晨起床,便乖顺的犹如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声不吭。管家不放心,跟着司机把人送到海边的婚宴举办地。这次傅章两家婚宴要举办两日一晚,宫殿内有专门为来宾们准备的客房。
管家严肃训斥道:“不许胡说!”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佣人从厨房冰箱旁的一个荫蔽角落抱出来个纸盒。
纸盒将近一只手那么宽,盒底铺着密密麻麻的刀片,均带有血渍。
他看着都心惊肉跳,连忙把纸盒接过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佣人解释说,清早去苏小姐房间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忘记敲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苏小姐正在用刀片划身上,察觉到她的出现,苏小姐又立即藏起来。
佣人道:“这是在床底下找到的,趁苏小姐不注意带了出来,就是怕您不信我。”
管家脸色沉重,让佣人继续去做自己的工作,关于这些发现不能说出去半个字。他则把纸盒和刀片收起来,带着礼服前往那位苏小姐的卧房。
很快,门被由内推开一条缝。
女孩清瘦干净的小脸苍白无血色,看都没看他,开完门后,立即转身趴上床。
管家偷偷观察她身上有没有明显伤痕,又研究她的表情,小心道:“苏小姐,明天是傅先生和章千金的婚宴。傅先生吩咐,说要您过去参加,已经把礼服送来了。”
苏忱轻将脸埋在枕头里,懒得抬:“哦。”
管家旁敲侧击的关切道:“苏小姐,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叫医生来。”
女孩保持姿势不动,听见这话,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
看来确实是心理有点问题。
管家默默退场。
次日,他服侍苏忱轻用餐、换好礼服,准备妆造,过程倒是非常顺利。苏忱轻从清晨起床,便乖顺的犹如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声不吭。
管家不放心,跟着司机把人送到海边的婚宴举办地。这次傅章两家婚宴要举办两日一晚,宫殿内有专门为来宾们准备的客房。
苏忱轻有非常特殊的待遇,到的时候,这次婚宴的新郎官就在房间里等她。
傅文琛坐在床上,欣赏自己特意挑选的这个房间。临海景,视野极好,等结完婚,可以陪轻轻再在这个房间里多住一晚。
听见身后有人叩门,
傅文琛回身,望见管家带着女孩走进房间,在他面前站定。
抹胸的鱼尾长裙,波浪状裙摆会随着步伐摇曳,侧边留有一条可窥见雪白长腿的缝隙。女孩身姿亭然,黑色及腰长发被卷成波浪状,温柔覆在胸前。
很漂亮,
只是神情木讷,像在出神。
傅文琛觉察出她状态不对,挑眉,正欲说什么。
站在旁边的管家却突然出声,说有重要的事单独跟他讲,他便跟着人去阳台,看管家神秘又紧张的模样,问:“什么事?”
管家在思考,他这个岗位的员工如果被辞退,能不能从老板手里拿到N+1。
他牵强的笑,“是这样,傅先生,从昨天开始,苏小姐的状态就变得很不对劲。我怀疑,她可能是之前的心理问题加重了,有些像抑郁。”
没有把发现苏忱轻疑似自杀的事说出来。毕竟并非亲眼所见,还是装傻为好。
想到这里,管家特意加重语气,强调:“苏小姐现在的心理问题真的很严重!”
“是吗?”
面前,男人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一双笑意泛滥的温柔桃花眼轻轻弯起,道:“正好我心理也有问题,我来开导她。”
管家:“……”
傅文琛打开阳台门,重新迈入屋内,走到女孩身边,坐下。
管家已经长眼色的离开。等屋门被关牢,他才伸出手,在女孩木讷呆愣的眼前晃了两下,轻声开口:“怎么,心情不好?”
苏忱轻看向他。
傅文琛继续问:“因为我结婚,所以心情不好?”
女孩的眼神发生变化,不再木讷,甚至瞬间变得灵动,从灵动中刺出一丝讥嘲。
傅文琛垂着眼注视她,捕捉到她神情间的变化。
苏忱轻开口道:“你结婚是好事,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他问:“那是因为什么?”
苏忱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出手,将手心里的一个u盘递到他面前。
两人目光交织,碰撞出的情绪却截然不同。傅文琛看眼她手里的东西,没出声,她便平静的开始叙述:“这是章千金的朋友前段时间寄给我的,说让我在做不出选择的时候听一听,兴许就知道该选什么。”
傅文琛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好奇,但仍旧很配合,追问:“轻轻听了?”
“嗯。”
苏忱轻看着他,问:“你要不要听?”
傅文琛接受着面前小姑娘的目光注视,片刻后笑了笑,道:“不了。”
接下来的婚宴流程很紧张,傅文琛并没有在她这里留太久,走之前又说了些安抚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在哄她开心,说婚宴结束以后,会带她完成她最大的愿望。
苏忱轻一边听一边忘,她根本不关心婚宴以后的事。
这个人走后,她把u盘收起来,也没有再继续装抑郁。之所以要装,是她觉得自己既然要死,就得死的自然一点,比如重度抑郁下自杀跳海而亡,顺理成章。
让傅文琛听这个u盘,是她准备的最后一把火,如果烧起来,她的死会更合理。
可惜傅文琛不听。
苏忱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心想不听就不听吧,那就等她死后再听。
反正总会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