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雪办事妥帖,自然知道该如何不留话柄去办这事。赵华音觉得幕后之人似乎有些眉目了,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想起那个从来乖巧谨慎的堂妹,难道至亲骨肉竟藏得如此之深,一心的算计背叛?不过想想前世的遭遇,哪怕是自己一手拯救爱护的妹妹,不也会背叛自己吗?或许这世上最难揣摩的便是人心。思及此,赵华音不得不轻轻叹了口气。流云见赵华音兴致不高,烹了一盏茶送来。“姑娘快尝尝这茶叶,今儿个一早章少爷送来的。”
思及此,赵华音对点雪吩咐道,
“你现在就去花房吩咐,往余姑娘房里送去一盆芍药,尽量选和前日那盆看起来差不多的。”
点雪办事妥帖,自然知道该如何不留话柄去办这事。
赵华音觉得幕后之人似乎有些眉目了,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想起那个从来乖巧谨慎的堂妹,难道至亲骨肉竟藏得如此之深,一心的算计背叛?
不过想想前世的遭遇,哪怕是自己一手拯救爱护的妹妹,不也会背叛自己吗?
或许这世上最难揣摩的便是人心。
思及此,赵华音不得不轻轻叹了口气。
流云见赵华音兴致不高,烹了一盏茶送来。
“姑娘快尝尝这茶叶,今儿个一早章少爷送来的。”
“华章来过?”
“今日一早顺便来的,说是要搭最早的船去书院,给了奴婢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小包茶叶,还有几本画册。
说是这段时间搜罗到的,还特地吩咐奴婢,不必叫醒姑娘,让姑娘好好歇息。”
赵华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回甘,清香四溢,是难得的好茶。
前世赵华章也一直对赵华音这个长姐礼敬有加。
知道赵华音爱画,遇到好看的画册便会带回来给赵华音。
赵华音是家中独女,心里也是一直渴望手足之情,是以一直将赵华章视作亲弟。
就连自己救回来的余莺儿,赵华音也一直掏心掏肺的对她。
想起这个健朗温和的弟弟,赵华音心里果然暖了些。
“快将华章送来的画册拿来给我瞧瞧。”
“是!”
看着面色稍霁的赵华音,流云脚步都轻快了些。
赵华音接过流云递过来的画册,认真翻看起来。
这些画册除了赵华音素日喜欢的花鸟图,还多了些山水画。
只因上次赵华音提过想画一些山水画,只可惜少有出门的机会,难得见到壮丽山水。
没想到赵华章竟暗暗记在了心里,替她找了这些画册回来。
赵华音嘴角噙着笑意,心中却是略带酸涩。
因着这个弟弟,赵华音真不希望背后与余莺儿同流合污的人是赵华琴。
不多时,出去办事的点雪手里端着一盆芍药进来。
赵华音扫了一眼,点雪拿进来的芍药开得艳丽鲜妍。
“姑娘,奴婢上花房去挑了一盆芍药,然后告诉他们余姑娘也喜欢芍药,命她们给余姑娘的院子里也送了一盆。”
“很好,让看守余莺儿院子的人多留意些。”
“是,奴婢都已经吩咐了。”
“姑娘觉得余姑娘与那背后之人是以花作为信号联络的?”
点雪继续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祖母今日来得太过巧合,或许有关,咱们先看着吧,这事也急不来。”
“姑娘思虑周全,只要余姑娘还与那人有来往,终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赵华音点点头。
“今日祖母来这一趟,倒是将余莺儿的婚事彻底坐实了,母亲想必是有得忙了,你派人叮嘱门房,这两日多留心些。”
赵华音算算时间,周培估计快从城防营大狱出来了。
以他的性子,到时候必定还会生出事端。
点雪忙应了。
“姑娘,你命奴婢给严公子送去的银票,奴婢已经送去了,严公子见他母亲在秦太医去看过后,
大有起色,十分感激姑娘。他让奴婢给姑娘带话,待他母亲再好些,他这两日便出发去江南。”
听了流云的禀报,赵华音微微颔首。
严昭的母亲得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病情古怪,一般的医者诊不出来罢了。
只要他母亲的病能治,严昭此去江南也定能将事情办成。
“你让人好生照顾着严公子的母亲,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报。”
“是,姑娘。”
说完,赵华音又看了一阵画册,这才命流云将画册好生收起来。
这次赵华章寻来的画册有几处笔法绝妙,倒是让赵华音觉得可以尝试用在刺绣中。
想到此处,赵华音便一刻也等不了,让点雪将没有绣完的砚屏取了出来。
四皇子府。
飞鹰站在书房内向燕歧禀报这几日尚书府的情况。
“这几日赵姑娘没有出门,多数时间都在自己院里绣花,听赵姑娘身边的婢女说是赵姑娘想给主子送的谢礼。”
燕歧闻言握笔的手一抖,脸上的神情因为紧张看起来有些别扭。
飞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停了下来。
一旁的穆骁急了,
“你接着说啊,赵姑娘准备送什么给主子?”
“好像是一个砚屏。”
飞鹰对这些从不在意,他觉得赵姑娘还是不了解自家主子。
像主子这样的人物,当然是喜欢武器了。
砚屏什么的,以前主子从来就不会多看一眼,这赵姑娘八成是送错东西了。
“是她自己绣的?”
燕歧猛地出声问了这么一句,飞鹰愣了一下才拱手答道,
“是,赵姑娘已经足不出户绣了好几日了,就昨日赵老夫人去了尚书府,赵姑娘这才出了门。”
燕歧心里一热,忽然对赵华音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赵老夫人昨日突然去了尚书府过问余莺儿的事情,似有阻止之意,不过后来倒是又点头应了。”
“据我所知,这赵老夫人平日不住在尚书府吧?”
一旁的穆骁插嘴问道。
“是,赵老夫人突然过来的,属下看赵家人也都挺惊讶,尤其是赵姑娘。”
“哦?”
燕歧一挑眉,看来这尚书府里面还有不少事。
“既然这婚事已经坐实了,那准新郎也该出现了吧。”
“主子的意思是要将那周培放出去了?”
燕歧点点头。
“关了他这些时日,牢房也换了好几间,想必他也将这城防营大牢的格局记差不多了。
也该放他出去了,否则他如何向二哥交差呢?”
更何况,小姑娘那里还有一出戏等着他呢。
宣王一直是最爱面子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亲王的威权。
那日宣王能放任燕歧将周培从他府上带走,便有些不寻常。
在周培进城防营的第三日,宣王便派了人向大狱里的周培递了话。
宣王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外人哪里知道,城防营自来是铁板一块。
在燕歧的统御下绝无背主之人,若有,那定是燕歧授意的。
宣王与周培达成了约定,要让周培将城防营大狱的格局记清。
宣王许给了周培什么燕歧不知道,也不关心。
既然二哥这么想知道自己这城防营号称“有进无出”的大狱是何格局,那自己便借周培的嘴告诉他便是。
“你将人放出去吧。送佛送到西,给他的样子弄得惨些,好让我那二哥信他‘来之不易’的情报。”
“属下明白!”
这事情穆骁拿手啊,到底是自己的本行不是。
“你继续回赵府盯着,若是有人去赵府找麻烦,即刻来报!”
“是!”
只见房里烛火微动,仿若这房里一直只有燕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