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破碎又悲痛的呜咽声,久久回荡在病房内……顾祁延得到消息时,爷孙俩人已经在火葬场了。看着抱着骨灰盒的叶爷爷,他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到家时,已经深夜。叶爷爷抱着妻子的骨灰盒,久久不语。叶昕彤握着爷爷苍老的手,想要安慰:“爷爷……”可那些话实在太过苍白,最后,她枕在爷爷膝上,静静陪伴。片刻后,叶爷爷温暖的大掌抚上叶昕彤的头:“我没事,你不要太伤心,意意还在等你。”“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和祁延商量着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啪”!
叶昕彤的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落。
她想也不想,立即朝着医院的方向狂奔。
可赶到,只看见爷爷坐在病床前,形如枯槁。
而他身前,奶奶躺在病床上,白布盖至了下颌尖。
叶昕彤如遭雷轰,全身猛僵:“爷爷,奶奶她……”
叶爷爷僵硬的抬起头,浑浊的眼里满是泪水:“她看街对面的孩子像意意,就急着去看,然后在我的眼前,被……”
老人嗓子哽住,再说不下去。
叶昕彤攥紧手,被指尖嵌入的掌心满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她慢慢跪在老人面前,滚烫的泪流了满脸:“爷爷……对不起……”
要是她当初答应辞职,意意就不会走丢,奶奶也不会……
叶爷爷叹了口气,强撑着直起腰:“不怪你,替我陪陪你奶奶吧。”
看着老人佝偻着往外走的背影,叶昕彤有些担忧:“爷爷——”
老人脚步一顿,声音嘶哑:“没事,我就是去给老太婆取死亡证明。”
叶昕彤怔住,眼圈又骤然滚烫。
又听爷爷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别哭,她听见会心疼的。”
眼泪唰的涌出,可叶昕彤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只剩破碎又悲痛的呜咽声,久久回荡在病房内……
顾祁延得到消息时,爷孙俩人已经在火葬场了。
看着抱着骨灰盒的叶爷爷,他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到家时,已经深夜。
叶爷爷抱着妻子的骨灰盒,久久不语。
叶昕彤握着爷爷苍老的手,想要安慰:“爷爷……”
可那些话实在太过苍白,最后,她枕在爷爷膝上,静静陪伴。
片刻后,叶爷爷温暖的大掌抚上叶昕彤的头:“我没事,你不要太伤心,意意还在等你。”
“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和祁延商量着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承受。”
老人一句一句念叨着,叶昕彤宛如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爷爷奶奶都年轻,会给她扎小辫、包饺子……
她再也忍不住,哽声呼唤:“爷爷……”
叶爷爷拍拍她的肩膀:“去休息吧,我想再陪你奶奶说会儿话。”
叶昕彤强忍悲伤和担忧走出去,就看到站在夜色里的顾祁延。
他拿着手机,像是在打电话。
叶昕彤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上前,下一秒却听他对电话那头说:“离婚的事我会和她说。”
刹那,宛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彻骨冰凉。
叶昕彤垂在身侧的手紧攥:“顾祁延。”
顾祁延回头看来,自若的挂断电话,没半点心虚和愧疚:“爷爷睡了?”
叶昕彤嗓音都在发颤:“你是……要跟我离婚吗?”
“是。”顾祁延看了眼她身后亮灯的窗,“出去说吧。”
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叶昕彤也怕爷爷听见担心,跟着走了出去。
夜色里,路灯昏暗。
顾祁延的面容掩在半明半暗中,声音清冽:“等找到意意,我们就离婚。”
叶昕彤耳朵里嗡鸣不断,嗓子发干:“为什么?”
“不适合。”
不适合?
叶昕彤心感荒唐:“当初是你说我们有同样的梦想,志同道合,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顾祁延只是将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之后如果有意意的消息可以给我电话,没有的话就别联系了。”
说完朝巷子口走去。
他背影挺拔,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恍惚间,叶昕彤好像看见曾经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也跟着离开……
她就这么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第二天朝阳升起,才回过神进门。
屋子里一片死寂。
叶昕彤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去厨房做了早餐,敲响爷爷的门:“爷爷。”
里面却久久没有动静。
叶昕彤兀的升起一股不安,她猛的推开门——
只见爷爷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奶奶的骨灰和那张全家福,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