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简一顿,敛下眼底的波澜,状似冷谈地说:“那你现在想。”元元在一旁干咳了声:“我觉得应该是二少。”霍行简倒是没什么惊讶,夏听晚瞪圆了杏眼:“你说小林喜欢二哥?”元元:“有一次二少过来要喝咖啡,我磨好了后她抢着端走了。还有一次她故意将水泼在二少的身上……”夏听晚:“……”元元是在小林之后招来的助理,两人共事过一段时间。霍行简和夏听晚对视了眼,说:“我把你送工作室,霍行朗今天在家,我去问问。”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所有人,包括隔着屏幕看直播的观众。
小林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作进了局子。
夏听晚都不知道自己和助理是怎么将霍行简送到医院的。
助理给了夏听晚一瓶水,说:“伤口不深,但有些长度。”
夏听晚要去拧,却发现自己手抖拧不开。
助理拿过替她拧开:“别担心,霍先生让您在这里等一下,他处理一下伤口。”
夏听晚下意识喝了口水,凉到了心里。
“是不是要缝合?”
助理“嗯”了声。
夏听晚耐心等着,霍行简出来的时候,手臂被绷带包扎着。
“大哥。”夏听晚碰也不敢碰,眼泪哗啦下来,“你疼不疼?”
霍行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揽着她后脑拍了拍,说自己没事。
“缝了几针啊?”
霍行简避重就轻:“没有几针,你有没有事?”
夏听晚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也没事。”霍行简再次安慰哽咽的她,“每天消毒换料,七天就能拆线了。”
夏听晚擦了眼泪,说:“我让元元先送你回去。”
元元就是她助理。
霍行简说:“不急,我一只手也能开车。被警察带走的那个小林,她之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考虑过没有?”
夏听晚抬眼,眼尾还红着,说:“我见你受伤哪有心思想别的?”
霍行简一顿,敛下眼底的波澜,状似冷谈地说:“那你现在想。”
元元在一旁干咳了声:“我觉得应该是二少。”
霍行简倒是没什么惊讶,夏听晚瞪圆了杏眼:“你说小林喜欢二哥?”
元元:“有一次二少过来要喝咖啡,我磨好了后她抢着端走了。还有一次她故意将水泼在二少的身上……”
夏听晚:“……”
元元是在小林之后招来的助理,两人共事过一段时间。
霍行简和夏听晚对视了眼,说:“我把你送工作室,霍行朗今天在家,我去问问。”
夏听晚没让他送,和元元打车走了。
霍行简蜷曲着手臂,用外套虚虚遮掩,省得家里的阿姨看见惊动了长辈。
他另一只手托着外套,没有压到伤口。
阿姨将拖鞋摆放在他脚下,霍行简换了鞋,吩咐:“让霍行朗来一趟我房间。”
阿姨有些为难:“二少爷他还在睡。”
霍行朗起床气不好,不让他睡足要发脾气的。
霍行简余光瞥了眼阿姨:“你去敲门,就说我要见他,现在。”
阿姨连忙应了声。
家里保姆都知道,宁愿得罪二少爷也不能得罪大少爷。
虽然大少爷看着温和,但往那儿一站,轻飘飘看你一眼,浑身跟长了刺似的。
霍行朗确实不太爽,不过谁让是霍行简叫他呢。
他盯着鸡窝头敲了霍行简的房门:“大哥。”
“进来。”
明明语气很正常,但霍行朗就是觉得老大声音很有压迫感。
“大哥,你——你怎么受伤了?”
“别咋呼,小点声。”霍行简皱眉,“关门,我有点事要问你。”
霍行朗紧张兮兮关了门,脑子顿时清醒了。
“你不是送晚晚上班去了?怎么受伤的啊?”霍行朗问,“难不成晚晚出事了?”
霍行简不答反问:“她工作室以前的助理,姓林,你有没有印象?”
霍行朗当然有印象,眉宇间漾了抹漫不经心的厌恶,点了点头:“有啊,怎么了?”
“她偷了小晚的设计稿,今天来道歉,带着刀。”霍行简言简意赅。
霍行朗猛地站起来:“什么?所以你就是被她伤的?”
“嗯,你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霍行朗差点没跳起来,“倒是她给我献了几次殷勤,做事笨手笨脚的,我特么最喜欢的一件衬衫被她搞毁了,总之我看见她就不爽。”
霍行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个弟弟有钱有颜,只怕小林动了凡心。
夏听晚跟他们不同姓,想必小林打听了一番。
霍行简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霍行朗,霍行朗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不是,她脑子有病啊?”霍行朗觉得莫名其妙,“我对晚晚好她就这样嫉妒了?她是什么东西?我他妈认识她吗?”
霍行简一向了解自己弟弟,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在口头上戏弄或夸赞过她?”
霍行朗无辜摇头:“她是晚晚助理,我脑子有病去勾搭她?”
霍行简微抬下巴:“出去吧,不要告诉爸妈我受伤了。”
霍行朗指了指他手臂:“不是,你这哪能瞒得住啊?”
霍行简:“你别说就行。”
“得,我不说,我去睡觉了。”
夏听晚这事捅到了局子里,网络上也不是毫无水花。
吴清涵看见霍行简受伤的视频直接给老太太打了电话关心了一番。
但老太太和老爷子根本不知道霍行简受伤,她好心办坏事,顿时噤了声。
之前吃饭的时候,她也看出来了,霍行简和老爷子不太对付。
害怕因自己的关系让爷孙俩再生嫌隙,她又给徐婉玲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好一番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儿子受伤,徐婉玲也没空安抚吴清涵,吩咐了司机一声,忙往家里赶去。
夏听晚也因为忧心霍行简,下午三点就离开了工作室。
徐婉玲直奔霍行简的房间,急切的步伐舍了平日的三分从容。
刚入客厅,她脚步一顿。
霍行简和老tຊ爷子正面对面坐着,老太太一脸心疼。
而家里的医生正一脸尴尬杵在一旁。
徐婉玲眼明心亮,她走过去,对医生笑了笑,说:“许医生,今天麻烦你跑一趟。”
许医生颔首:“那我先走了。”
霍行简冷厉的神情在看见徐婉玲时也没松几分。
“爸。”徐婉玲开口,“他这伤口一看就是处理过了,没必要让许医生再看一遍,折腾来折腾去的,受罪的还不是行简。”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他不放心。
哪知道霍行简就是不让许医生检查。
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却表示霍行简再不会被他左右。
他八年前脱离家族带给他的一切荣耀,如今坐在他眼前的霍行简早已不是当年被他打到皮开肉绽的霍行简。
夏听晚就是在这场无声对峙中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