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为啥生气啊?”他感觉苏荆挽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怎么就突然触到他允哥雷点了呢?俩人刚刚不还有打有闹呢吗?“不舒服,待不下去,没生气。”他挑简要地说。黎疆不懂,“为啥不舒服?”瞿允洲想了想,说:“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被管,不喜欢被安排,更不喜欢在一层身份的捆绑下去满足别人的期待。”“做不来,不想做。”或者说,像瞿允洲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做,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外面雨虽然停了,但空气仍旧湿润。
一个穿着奶牛睡衣,一个穿着暖色恐龙睡衣,在大街上并排行走,吸引了不少目光。
“哥,你为啥生气啊?”他感觉苏荆挽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怎么就突然触到他允哥雷点了呢?
俩人刚刚不还有打有闹呢吗?
“不舒服,待不下去,没生气。”他挑简要地说。
黎疆不懂,“为啥不舒服?”
瞿允洲想了想,说:“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被管,不喜欢被安排,更不喜欢在一层身份的捆绑下去满足别人的期待。”
“做不来,不想做。”
或者说,像瞿允洲这样的人,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做,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哥,我感觉,荆挽姐姐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起码跟他交的那么多任女朋友都不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你能和一个人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是那种,跟我在一起都没有过的开心。”
苏荆挽有一种魔力,谁跟她在一块都会卸下心里的防备,或是敞开心扉,或是忘记一切疲惫,又或者是,被她身上的某种能量彻底治愈。
“而且,你还会怼她,跟她斗嘴,你从来不跟我斗嘴,你只知道揍我。”黎疆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
然后,屁股上挨了一脚。
一路上,瞿允洲沉默不语。
……
雨后初晴,空气中的细小尘埃被彻底洗刷干净。
苏荆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看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她睡了十四个小时!?
今天的稿子还没画,于是赶紧起床,简单做了个早餐,忽略耶耶幽怨的小眼神,给它倒好狗粮。
随后列下今天的任务清单,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赶紧画稿。
她目前画的这本漫画成绩很好,每个月的稿费都可以让她在这座城市当中过的不错。
她也不怎么出门,在家里就可以完成工作。
第二个,去找一下瞿允洲。
话说,她反思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瞿允洲说不乐意就不乐意了。
怎么有人变脸那么快?
*
晚上八点,瑞和酒吧。
舞池内人声鼎沸,男男女女在充斥着节奏感的音乐下纵情欢悦。
高台上的男子管控着机器设备。
微分碎盖不知何时全部扎上去,扎成一个小揪揪,优越的头骨上一副墨镜随意地挂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他的身体跟着音乐起伏动作,贴身的黑色背心,紧紧勾勒着他健硕的身材。
流利的线条,胸肌饱满,隐隐看得见腹肌的轮廓。再加上他冷白的肤色,在一众人当中格外亮眼。
一低头,墨镜掉下来,男子叼着棒棒糖盈盈一笑,令台下无数人为他欢呼。
这其中,就包括白雪竹。
“竹姐,还看呐。”都盯着人家看了一晚上了。
“就是啊,瞿允洲那么勾人,你可得早点下手,不然人被抢跑了,可有你后悔的。”白雪竹身边的一个姐妹怂恿道。
白雪竹也这么觉得。
“怕什么,早晚是我的。”
瞿允洲那张脸,不笑的时候让人看着害怕。但只要他一笑,恰到好处的弧度,樱红色的唇瓣跟整齐白皙的牙齿相映,是个人都能在他的笑里溺毙。
可偏偏,他待人冷得很,可以说是冷淡至极。
对不喜欢的、不熟悉的人更是冷淡。
在学校待了一个月,好些个女的围着他打转,又是送吃的,又是送情书。
她没少处理那些女生。
就在这时,瞿允洲的手机亮屏,一个电话打进来,他看一眼,挂断,继续操tຊ控设备。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上面赫然写着“烦人精”三个大字。
瞿允洲皱着眉头退到台下,换人过来操作设备。
他拐到一个稍稍安静些的拐角,才接通电话。
“苏荆挽,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他不耐烦。
“你今天没来吃饭,可是我做了你很喜欢的猪排饭,要来吃吗?可以叫上黎疆一起,量管够。”
她还补充一句,哄道,“很好吃哦。”
他犹豫了。
见迟迟等不到回复,苏荆挽又说:“我也可以给你送过去。”
emm,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肚子对猪排饭的渴望,瞿允洲给苏荆挽叫了车,自己一会儿来酒吧门口等她。
他要在这里兼职,暂时离不开。
30分钟后,瞿允洲出现在酒吧门口。出租车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路。
刚想上前面去接一接人,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挡住了路。
“瞿允洲你好!我是白雪竹。”
“能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他摆手表示拒绝。
瞿允洲绕开这个女的,看看路程,往司机那边跑。
“你去哪里呀?”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卫衣袖子。
“你有事儿啊?”与此同时他回过头来,挣脱自己的胳膊。
多管闲事!
突然被瞿允洲的一个眼神吓到,白雪竹的骄傲受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但那人似乎也没打算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朝着反方向跑去。
徒留下一个叫白雪竹的女孩子在冷风中战栗。
另一边,苏荆挽找了三个饭盒。一个给黎疆,一个给瞿允洲,另一个是她多做的猪排,分量也最大。
收拾好后,司机在门外等她。
话说,她现在已经学会国内的打车软件了。
他竟然还给她叫了车。
一路上,拐到巷口,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往她这边走。
来人正是瞿允洲。
还真得感谢自己两年的留学生活让她变成了苏大厨。
不仅满足了自己的肚子,连哄弟弟都好用。
“饭呢?”他一上来就问。
苏荆挽拍了拍包,“在这里。”
瞿允洲接过来。
“师父,麻烦把人再送回去。”
“哎等会儿!”
“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你管我干什么。”
“你身上,好浓的香水味啊。”
瞿允洲闻闻自己的衣服,可能是酒吧门口那个女的沾上的。
但苏荆挽就更加好奇了,还脑洞大开。
“你不会是在做什么……嗯,师父!麻烦你了!我不坐车了!”
“苏荆挽!大晚上的,你赶紧回去!”
“我得去看看你在做什么,这样才放心。”她好好的弟弟,不能就这么学坏!
瞿允洲上前,想把人摁回车里,一只手提着盒饭包,一只手推搡她,没注意到脚下,被人狠狠跺了一脚。
趁着这个机会,苏荆挽拍上车门,从车上下来。
“你!”
“我什么我,快带我去看!”
小姑娘白色厚重的棉服把她裹得鼓鼓囊囊的,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
这么一看,跟她养的那只狗一模一样。
苏荆挽看着他这么打量自己,拿肩膀撞他,“快走啊!”
瞿允洲收回视线,“走什么走,啥也不给你看!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见两人争执不下,司机师傅着急了,落下车窗,“还走不走啊?”
“不走了!”苏荆挽率先回答。
车开走。
瞿允洲无奈,把人带去了酒吧。给她找了个靠近高台的位置,在他眼皮子底下坐着。
然后,男子继续上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