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晟礼的殷勤和无微不至的呵护,又让孟瑞意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初入狱,孟瑞意知道,自己在莫瑾修手里,决计活不下来。当时她也是真的存了死志。只是后来,她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在飞机上了。身边,便是林晟礼。谁也不知道林晟礼是如何做到的,孟瑞意问起,他只说:“从前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救你一命,不是很正常么,从今天起,你会是全新的孟瑞意。”孟瑞意看着舷窗外漂浮的云朵,有些茫然。全新的生活,没有莫瑾修的生活么?经过了一个月的适应,孟瑞意才勉强适应了这种生活。
孟瑞意皱了下眉,轻声道:“晟礼,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那好,我会等到你给我答复的那天。”林晟礼也不着急,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而站在一边的孟瑞意,在他没看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林晟礼在这边,有自己的事业。
下午时分,他出了门,并对佣人吩咐道:“好好照顾盛小姐。”
孟瑞意在楼上,看着他驱车远去,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在阳台上拿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莫瑾修,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但随即从心里涌出的,却是无尽的悲哀和痛苦。壹扌合家獨βγ
不可否认,她拒绝林晟礼的理由中,有莫瑾修的存在。
可莫瑾修给她带去的,除了一开始的快乐,便只有压抑的苦痛。
孟瑞意不想在任何人那里,再体会一次。
曾经有过的苦难,只能交给时间消散。
“不能再踏进火坑一次啊。”孟瑞意看着手机,低声喃喃。
对林晟礼,她只有感激,可感动不能变为心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人生的二十七年里,孟瑞意从未对除莫瑾修以外的人动过心。
可林晟礼的殷勤和无微不至的呵护,又让孟瑞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初入狱,孟瑞意知道,自己在莫瑾修手里,决计活不下来。
当时她也是真的存了死志。
只是后来,她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身边,便是林晟礼。
谁也不知道林晟礼是如何做到的,孟瑞意问起,他只说:“从前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救你一命,不是很正常么,从今天起,你会是全新的孟瑞意。”
孟瑞意看着舷窗外漂浮的云朵,有些茫然。
全新的生活,没有莫瑾修的生活么?
经过了一个月的适应,孟瑞意才勉强适应了这种生活。
可林晟礼对她的好,很快就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之外。
孟瑞意看得出,林晟礼也没有否认:“瑞意,我对你的心,会交给时间验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半个月前,林晟礼对她说出这话时,孟瑞意彻底愣住。
她从未想过,会跟林晟礼发展成为另外一种关系。
孟瑞意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说:“我不能答应你。”
在林晟礼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出自己遗传病的事情,可她没有想到,林晟礼竟然第二天就找来了医生,为她做全面的检查。
更没想到,给她带去绝望的病,竟然有治愈的可能。
孟瑞意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她陷入过去,没办法走出来,一方面,又对健康的身体,全新的生活有所期待。
可林晟礼这个人……孟瑞意睫毛微微颤了颤,微微摇了摇头。
救命的恩情,她用其他方式来报就行。
外面渐渐起了风,孟瑞意的房间对着一篇开阔的地带,几乎可以看到地平线了。
天边的云聚拢又散开,一点点的变换着形状。
措不及防的,孟瑞意脑子里闪过一段回忆。
那时她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郁郁寡欢的。
那里的夜晚,有人拿头撞墙。
同病房的,还有个女人,喜欢撕开棉被,往嘴里塞棉花,甚至递到孟瑞意面前问她吃不吃。
孟瑞意刚进去的时候,疯狂的想要逃离。
但在几次镇定剂的压制下,她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却也害怕,有一天,她会真正成为这精神病院中的一员。
可是后来,小山村的村长来看她,告诉她,她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细问之下,孟瑞意才知道,那时候陷害她有精神病,很有钱的那家人,因为公司运转问题,连夜逃离了这座城市。
没了那边的压力,村长才敢来带她出院。
而出狱后不久,盛家才来了人,说要带她这个大小姐回家。
那时的孟瑞意怯懦的很,盛家人看不上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莫瑾修出现在她生命里,一切才开始不一样。
那个男人,带她看山看海,带她看尽云卷云舒。
莫瑾修带她去了海城最高海拔的山峰。
从清晨到日落,在傍晚,天色最瑰丽的时候,吻上了她的额头……
孟瑞意回过神,下意识的抚上了那块地方。
好像,还在隐隐发烫。
可随即,她又苦笑起来:“莫瑾修这么久还没找过你,你还期待什么呢?”
而在不同时差的另一边,莫瑾修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额上都是汗,床头钟显示着此时的时间,凌晨四点四十五。
莫瑾修索性坐起来靠在床边,点上了一支烟。
这些天来,他做过两次梦了,每次都是压抑着从梦境中醒来。
可醒来之后,却连梦到了什么都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