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了,礼尚往来,还请诸位大人不要推辞。”众人也只能心怀感激,收下了王桓的赠予。“看不出来殿下对民事如此了解。”这几日,王桓和司马绍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几乎没有碰过面,今日云景叫人在前厅摆了饭,两人刚好一起。“去岁在乡下住了些日子。”“哦?”王桓有些疑问,一国太子去乡下住?“皇后去年有孕,胎像不稳,大师说我的属相与此胎相克,便让我出宫住了一段时间。”王桓差
“将军说了,礼尚往来,还请诸位大人不要推辞。”
众人也只能心怀感激,收下了王桓的赠予。
“看不出来殿下对民事如此了解。”
这几日,王桓和司马绍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几乎没有碰过面,今日云景叫人在前厅摆了饭,两人刚好一起。
“去岁在乡下住了些日子。”
“哦?”
王桓有些疑问,一国太子去乡下住?
“皇后去年有孕,胎像不稳,大师说我的属相与此胎相克,便让我出宫住了一段时间。”
王桓差点没忍住笑,似乎确实听人提起过这回事。
当今子嗣艰难,难得有嗣当然得费大力气护着。何况,若谁生了儿子,可不就是和面前这位相克。
若真这样说,司马绍是真命硬,皇后那孩子最后还是没能留下。
至于到底是怎么没的,王桓就不得而知了。
“那也不至于让殿下去乡下。”
“恰好一位朋友在乡下罢了。”
司马绍不欲展开这个话题,王桓自然也不好多问。毕竟两人只是面子上的君臣关系,还不到畅谈交心的情谊。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没再碰过面,王桓只听云景说这位郡守大人没事儿会到司马绍那里坐坐,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王桓也不在意,至少在她看来,司马绍的脸上早就写明了“野心”两个字。
司马绍在郡守府几乎独自霸占着整个后院,来来往往巡逻的也都是身边亲近的虎贲卫,短短几日时间,他几乎将这暂居的南阳郡守府打造得如铁桶一般。
江禹拿着一封信函从外面急匆匆地赶过来。
“殿下,这是苏峻给您的信。这些日子,属下尝试和他们的人联络过了,苏峻对咱们防备心很重,不愿和您单独见面,但也没有一口回绝。今日属下收到一封他的来信,想来事情还能转圜。”
“急什么,我也没想过他会一口答应我。若真那么爽快,倒叫人不敢相信了。”
司马绍神情没怎么变,伸手接过江禹手上的信函。
现今乱世,北方连年战乱,大批的良民流离失所,在这其中,部分流民抱团取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而流民帅便是这些流民势力的统领者。
“殿下,如今健康的兵马除了虎贲卫数千人完全的忠于皇族以外,其余大部分都分散在各个世家手中,还有各州的兵马,这些势力不容小觑。这些流民帅不过是普通平民出身,并无行伍经验,真的能和世家的军队抗衡吗?”
司马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世家相互制衡,他们花了大价钱养得兵马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拿出来。相反,流民不一样,他们本就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反而会破釜沉舟,奋力一搏。”身在囚笼的人哪有别的什么路,除了为自己一搏,难道就甘心去死吗?
司马绍打开信,扫了一眼,放在手边的烛台上点燃。
“苏峻问我要一处安身之地。”
“安身之地?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荆州可是王氏父子的地盘,您上哪儿给他们弄一块地。”
江禹一脸地不可置信,他料到苏峻提出的要求不会容易办到吗,只是这也太难了。难道那王桓会傻到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一支军队吗?
“不就是一块地,惊慌什么。给他回信,我同意了。”
司马绍勾勾嘴角,漫不经心的将信纸烧成的灰从袖口处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