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宇立刻冲了进去。却见邱雨淑一身素白长裙,胸前被血浸透了。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手便要叫人去唤太医。邱雨淑见到是他,却是吃吃一笑,一把甩开了他:“王爷吓到了?可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吗?”顾斯宇胸口发闷,质问道:“你疯了吗?”邱雨淑大笑着:“这是装的呀……王爷见我如此下场,怎么不开心吗?”顾斯宇何曾见过如此癫狂的邱雨淑,让他莫名有些狼狈:“你再放肆本王就治你的罪!”“治我的罪?”邱雨淑将目光所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你杀了我爹,又杀了我哥哥,下一个,就应当是我了吧。”
顾云临死了,自尽而亡。
顾斯宇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不由一紧。
但当他赶到刑部大牢时,顾云临的尸体却已经被送走。
顾斯宇揣着满心的沉重,回到了王府。
下意识的,他走到了寄秋院。
离院门不过几尺之距,院内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顾斯宇立刻冲了进去。
却见邱雨淑一身素白长裙,胸前被血浸透了。
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手便要叫人去唤太医。
邱雨淑见到是他,却是吃吃一笑,一把甩开了他:“王爷吓到了?可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吗?”
顾斯宇胸口发闷,质问道:“你疯了吗?”
邱雨淑大笑着:“这是装的呀……王爷见我如此下场,怎么不开心吗?”
顾斯宇何曾见过如此癫狂的邱雨淑,让他莫名有些狼狈:“你再放肆本王就治你的罪!”
“治我的罪?”邱雨淑将目光所及的东西都推到在地,“你杀了我爹,又杀了我哥哥,下一个,就应当是我了吧。”
邱雨淑透过眼泪看着顾斯宇:“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有错吗?我只想当个平常女子,求一段平凡姻缘。若不是晋宁公主在太后面前撮合,我根本从未奢望嫁给你!也不会踏入这该死的牢笼!”
顾斯宇强迫自己忽略心底的沉闷:“邱雨淑,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邱雨淑闭上眼,胸口气血翻涌:“我也要多谢王爷,若是赐我子嗣,恐怕我便是做鬼都逃不开你们皇家。”
眼前摇摇欲坠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顾斯宇脸色黑沉,心中慌乱无比。
下一刻,他一把将邱雨淑抱起压到在床:“看来王妃是在怪本王没有满足你!逃?你就算做了鬼,也休想离开!”
邱雨淑疯狂地拍打着身上的人,她没想到顾斯宇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
几番无力的挣扎,她整个人如同浮萍般让海浪扑打着,只知道从未这般痛过……
顾斯宇仿佛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
海浪平息,顾斯宇清醒过来。
看着如同败絮般的邱雨淑,他愣了片刻,转身狼狈似的离去。
而邱雨淑就这样睁着双眼直直看着幔帐,直到天明。
小梅不知何时过来的,双目含泪帮她擦拭着身子。
邱雨淑并未多言,等小梅离去后,屈辱的泪水才潸然而下。
良久后,她堪堪起身穿上未出嫁时做的衣裳,回到了顾府。
她望着府门上的白灯笼,那是上一次顾然去时便挂上的,如今都不用再挂第二次。
邱雨淑双腿颤抖地走到顾云临的灵柩前。
顾赵氏红着眼跪在一旁,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放在邱雨淑的手中。
“来了,就送你哥哥最后一程吧……”
邱雨淑磕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灵柩抬起,邱雨淑终是再走了一遍出城路。
这条路,爹爹才走过,而今,哥哥也随着去了。
只是送殡队伍少了大半,凄凄惨惨,好不悲凉。
等到了坟地,邱雨淑才发现所谓的墓穴,居然只是一个土堆和一块木牌。
顾家,终是彻底倒了。
邱雨淑发现顾然和顾云临坟旁不知为何还有一个空堆,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娘,我死了要葬在这里。”
“啪!”
顾赵氏给了邱雨淑一巴掌,恨声道:“养育之恩到这里就够了。你磕了这个头,自此顾家再无儿女。”
可邱雨淑却伏在地上没能再起,血从她的口鼻中不断地流出,染红了一片白雪。
她望着顾然和顾云临的潦草仓促的碑,血泪相融,何其哀痛。
“多意!”顾赵氏惊惧交加,叫人将邱雨淑送到医馆。
大夫只是搭了一会儿脉便摇摇头:“药无可医,最多一月……”
顾赵氏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