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日格勒苏德余光撇了眼鹌鹑一样在角落里的温灿,脸上却突然被人迎头浇了一杯红酒。敖日格勒苏德愣了半晌,才看清居然是何珍贤动的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敖日格勒苏德,你果然是来讨债的丧门星,要不是你命太硬克死你大哥和二姐,我和你爸至于走出这一步吗?你竟然……竟然当着客人的面如此……你让我们温家的脸往哪里放?”更重要的是,那些名媛太太私下还不知如何编排她。听见这控诉的敖日格勒苏德抹了把脸,看向何珍贤:“你将这一切怪到我头上?”
众人望去,一个风流儒雅的中年男子从门口缓步而来,依稀可见年轻风采。
满场宾客神色都精彩起来。
他们这种家族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不算什么大事,可带回来认祖归宗却在这种场合被自己家人当场撕破脸拆穿可是难见。
有不少与温兴东不对付的已经带上幸灾乐祸神色。
看来,温家的家产之争今日才算正式拉开帷幕。
温兴东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振南,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温振南不答,敖日格勒苏德上去亲昵挽住他手臂,带点撒娇意味卖乖:“二叔。”
温振南斜睨她一眼:“毕业回港后再也没去看过我,没良心的小丫头。”
亲疏立现,此刻局面已然明了,温兴东夫妇护着那私生子,而多年前不知何故远走他乡的温家二爷看起来支持的是敖日格勒苏德。
再加上敖日格勒苏德霍家二少夫人身份,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那霍家今日没来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
温兴东试图挽留最后一丝体面:“各位贵宾慢走,我们家有些误会要处理。”
一场盛大宴会虎头蛇尾的结束,然而这乐子已够各大名流世家笑上许久。
客人刚走,温兴东就狠狠一耳光甩向敖日格勒苏德,却被人眼疾手快拦住。
温振南慢条斯理道:“大哥,孩子可不是这么教育的。”
温兴东愤怒地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盯着他:“你居然帮着这个逆女来打我的脸,看来当初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温振南笑道:“养了二十年,我这‘病’也该好了。”
敖日格勒苏德余光撇了眼鹌鹑一样在角落里的温灿,脸上却突然被人迎头浇了一杯红酒。
敖日格勒苏德愣了半晌,才看清居然是何珍贤动的手。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敖日格勒苏德,你果然是来讨债的丧门星,要不是你命太硬克死你大哥和二姐,我和你爸至于走出这一步吗?你竟然……竟然当着客人的面如此……你让我们温家的脸往哪里放?”
更重要的是,那些名媛太太私下还不知如何编排她。
听见这控诉的敖日格勒苏德抹了把脸,看向何珍贤:“你将这一切怪到我头上?”
又看向温兴东,他眼神透露出恨意,显然他十分赞同这话。
敖日格勒苏德道:“既然你们如此不顾念情份,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算算这笔帐。”
“是谁强逼大哥出国,他才在飞机上心脏病发无法及时得到救治?”
“是谁将二姐嫁给李安文那个畜生,她才会得抑郁症挺个大肚跳楼自杀?”
“又是谁利用安荞他母亲和事业威胁他离开我,让我嫁到霍家还挨了一刀?”
敖日格勒苏德的诘问一句比一句大声,那气势竟迫得何珍贤后退一步。
所有人都看向眼神酝满了疯狂,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敖日格勒苏德,她却突然又放低了声音笑出声,变脸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是你们啊,温兴东先生,何珍贤女士,我天作之合,自私凉薄的一对好父母。”
两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拿起桌上鎏金花瓶一砸,瞬间碎片四溅,满地狼藉。
敖日格勒苏德浑身散发着冷沉气息。
“既然如此,那就谁也别想好过,温氏我就算拿来给大哥二姐陪葬也不会让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温兴东气得捂住胸口,白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敖日格勒苏德无比冷静地道:“二叔,我们走吧。”
坐上车,温振南把玩着手上珠串,温和气息散去:“小敖日格勒苏德,别忘了谈好的,我用我手上的股份和人脉助你拿下温氏,日韩分公司十年盈利都归我。”
日韩分公司产值分量不轻,一年盈利几十上百亿,任是神仙来了也会心动。
敖日格勒苏德却眼也不眨,皮笑肉不笑:“二叔放心,决不食言,那些本来就是我爸欠您的。”
温振南满意颔首。
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人心皆靠利益驱使。
车行到一半,敖日格勒苏德却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敖日格勒苏德,夜皇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