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曲映水也听不到陈雁云的话,眼见他没有动作,她只好捂着耳朵,自己摸索着寻找关机的按钮。程雁云看她蹲在地上摸来摸去,以为她把什么东西落在店里,随手把大盆放在桌上,三两步走过去,弯下身子想要帮她。“找什么呢?”他揪了一把曲映水晃来晃去的马尾辫。曲映水被揪得控制不住的后仰,目光正好对上程雁云放大的脸。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流畅,即便是俯看这样的死亡角度,一张脸依旧如同刀刻斧凿,
同样,曲映水也听不到陈雁云的话,眼见他没有动作,她只好捂着耳朵,自己摸索着寻找关机的按钮。程雁云看她蹲在地上摸来摸去,以为她把什么东西落在店里,随手把大盆放在桌上,三两步走过去,弯下身子想要帮她。
“找什么呢?”他揪了一把曲映水晃来晃去的马尾辫。
曲映水被揪得控制不住的后仰,目光正好对上程雁云放大的脸。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流畅,即便是俯看这样的死亡角度,一张脸依旧如同刀刻斧凿,棱角分明。青青的胡茬从下巴上冒出来,更平添几分落拓不羁。
她一时有些看呆了。程雁云得不到答案,眼神更加疑惑,他以为是他的声音不够大,于是又往下弯了弯腰,一字一句地大声问:“找什么?”
眼前的脸越放越大,她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烫,忍不住把视线下移,却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微凸起,正随着说话的频率上下滚动。
吵闹的音乐声不断冲击耳膜,她越发心烦意乱,干脆直接一拽电源线,插头应声掉落,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程雁云愣了一下,像复读机似的再次重复道:“找什么啊?”
曲映水故作镇定地一晃手里的电源线:“就找它。”
“找它做什么?”程雁云不明所以。
“你和谁借的音响啊,快把它还回去吧。”曲映水忿忿说道,“这个音响太赶客了。你看看,现在可是饭点啊,咱们店里却一个人都没有,顾客被吵得根本不想进来吃饭。”
程雁云倒是看得开:“不关它的事,没它也一样。”他松开她的辫子,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吃饭吧,我做了大盘鸡。”
“什么叫没它也一样,雁云哥,你不能这样……”曲映水最看不惯他这样自暴自弃,可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她就被大盆里满满当当的鸡肉和面条吸引住了目光。炖得喷香的鸡肉块早被酱汁浸泡入味,在明亮的灯光下,显示出一种油亮润透的光泽感,热气腾腾的酱香味不远不近地飘过来,曲映水的口水开始疯狂分泌,空空的肚子也忍不住应景地叫起来。
“怎么样,别人家是大盘鸡,我这是大盆鸡。”程雁云端来碗筷,招呼她赶紧坐下。
曲映水接过筷子,还不待坐下,就忙不迭地夹了一块土豆进嘴,绵软入味,入口即化。又咬了一口宽面,劲道爽滑,在汤汁里浸泡许久,仍旧韧性不减。
“雁云哥,你什么面都做得好,怎么偏偏就是做不好刀削面啊。”曲映水嚼着面条,含混不清地感叹。
“就你话多,吃你的吧。”程雁云不接话茬,挑了一筷子面,也唏哩呼噜地吃起饭来。
两人正呼噜呼噜地吸溜着面条,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响起来。曲映水转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她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目光锐利的双眼。
曲映水还以为是顾客上门,急慌慌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站起身忙问:“您好,您想吃点什么?”
可身旁的程雁云却笑起来:“大姑?吃饭了吗,和我们吃点?”
那女人解开围巾露出脸来,果然是程雪萍:“不吃了,我就是来看看面馆经营得怎么样。”
“所以呢?”程雁云耸肩探手,满脸的无可奈何。
程雪萍笑了笑:“我觉得不怎么样。”
她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七点半,正是饭点啊,面馆里居然一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