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独眼男似乎并没有要处置她的意思,反而是让扛着她的二当家将她丢给了两个马贼。马贼将她带入一间屋子,便走了。夜幕降落,柳慕安在屋中不安地来回踱步,突然屋门被打开,独眼男喝得醉醺醺地冲入了屋子。眼看着男子就要扑上前来,柳慕安大声道:“我是闽南少帅程肖佑派去陕西的奸细,但是被陆丰年发现,所以逃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们合作。”独眼男酒一下子醒了三分,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探究,似乎在思考她言语中的可信度。
一番短暂的嘱咐后,柳慕安与季三娘相伴出了婺城。
她跟着季三娘七拐八拐走上了一条山道,忽的,季三娘停下了脚步。
柳慕安不解地看向她,只听她道:“你走吧,不必跟着我了。你只是要离开婺城罢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你可以回去闽南。”
“可是……我不想回闽南……”柳慕安抿抿唇,一手抚上手腕处狰狞的伤疤,“闽南那里有些不好的回忆……再说我们说好了一同去投奔马贼的。”
“我之前逃离了他们,现在回来投奔,他们一定不相信我,极有可能会杀了我,我不想拖累你……”季三娘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桀桀”的怪笑。
“小美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走啦。”一群手拿大刀,腰间别枪的高大男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男子,瞎了一只眼,用一条黑布罩住,背上背着两杆长枪,他仅有的一只眼阴恻恻地盯着季三娘,似要将她千刀万剐,“嘿嘿,瞧瞧老子看到了谁!小娘们,你他妈害了老子弟兄还敢回来!”
“你们怎么……”季三娘脸色一白,“之前是我害了你们,我以为我跟了陆丰年就会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不过是利用我……要杀要剐随你们,只是,求你们放了她,她无非就是在陆公馆待不下去了,想跟着我找一条出路。”
独眼男打量季三娘一遍,又将目光移向柳慕安。
柳慕安在他晦暗不明的注视下,紧张得额头不住渗出冷汗。
片刻,他忽的咧开嘴,“既然来投奔老子了,自然就一个都不能少!”说着他冲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一伙男子怪叫几声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看似有些地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一把扛起了柳慕安,还在她的惊呼中吹了声口哨。
独眼男则扛起了季三娘,“走!回寨子!”说完还一拍季三娘的臀部,在一群弟兄的起哄中哈哈大笑几声,下了命令道。
扛着柳慕安的男子粗狂地回应一声,大步跟在了头领身后。
直到这时,柳慕安才松了一口气,知道她与季三娘的计划已经成功。
季三娘不愧是十分了解这伙马贼,在步入这林子前她便告知柳慕安,多半会有马贼埋伏在林子里,于是她与季三娘一同演了这出戏。
马贼们人高马大,脚程也十分快,不一会儿便赶回了寨子。
寨子规模很大,光屋子便有二三十来间,刚一进寨子,柳慕安便受到了许多的注视。
独眼男随手将季三娘丢给几个弟兄,“这是先前背叛我们的婆娘,老子现在就把她赏给你们处置!”
话音刚落,马贼群爆出一阵怪笑,季三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
柳慕安不由紧绷住了身子。
但独眼男似乎并没有要处置她的意思,反而是让扛着她的二当家将她丢给了两个马贼。马贼将她带入一间屋子,便走了。
夜幕降落,柳慕安在屋中不安地来回踱步,突然屋门被打开,独眼男喝得醉醺醺地冲入了屋子。
眼看着男子就要扑上前来,柳慕安大声道:“我是闽南少帅程肖佑派去陕西的奸细,但是被陆丰年发现,所以逃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们合作。”
独眼男酒一下子醒了三分,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探究,似乎在思考她言语中的可信度。
柳慕安掐了掐手心,一口气道:“闽南督军周涵与陕西督军陆丰年一直有摩擦,这一次闽南想与你们马贼合作,一起除掉陆丰年,到时候陕西地界,五五分,地盘可以让你们先选。”
闻言,男子仅剩的一只独眼闪过一道精光,“我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我没必要骗你。”柳慕安直视他,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就在这时,寨外传来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