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毫不犹豫转身,走进了屋。季明殊站在冷风中,凝着周府贵气的大门,是不是她这种卑贱的野草,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认可?心口好像裂开巨大的洞,被冷风灌地生疼。她浑浑噩噩上马,折身回军营。一路走出城门,身后,除夕夜的冀州城万家灯火,阖家热闹。唯有她,没有人要……她下意识拉紧纤绳,加快速度想要逃离。可就在这时——“嗖!”天边一支冷箭破空,直直朝她心口射来!
冀州军营,周家军大捷而归。
季明殊等不及医治还流血的胳膊,就欣喜找上周崇言:“夫君,这次大捷我立了首功,今年我能有资格跟你回府过除夕了吗?”
话落,一步之遥的男人忽得冷淡睨来:“和离之事,考虑得如何了?”
笑意骤僵,季明殊有些无措:“夫君……”
以往每次出征归来,他都要这么问上一句。
只因为他娶她,不过是她三年前救了他一命,周家祖父逼迫他报恩而已。
可这次她斩杀了敌军的将领,他曾说,取得这样功劳的人都可以跟他提一个要求,他一定会同意……
沉默间,冷意更甚。
“咔哒!”
周崇言取下佩剑,随之而来是冷如冰刃的警告:“没有其他的事,就退下去。”
“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在军营,只有将军和副将,没有夫妻,你若是再叫错,那就别待在周家军了。”
季明殊心口又是一刺,不敢看男人冷酷的眼,落荒而逃。
于她而言,周崇言是名门之后,是天上的月,而她却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奸生子,跟他成亲是她高攀。
所以夫妻三年,哪怕他从不碰她,不承认她,她也没有怨。
只是竭尽所能跟在他身边,帮他,陪他,只希望有一天,他的眼里也能有她……
“驾!”
熟悉的轻呵拉回季明殊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只见周崇言换上的月白便服,骑马离开军营。
男人挺拔高大,俊朗如琢,擦肩而过,他唇角含笑的模样,她只在梦里见到过。
季明殊怔愣,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不成想,竟然一路跟到周府门口,门口等待的一个穿荷色衣衫的女子很快迎上来,紧紧抱住下马的周崇言。
他没有推开,亲密的一幕刺得季明殊心脏骤疼。
狼狈间,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和女子对上:“季明殊,你怎么也来了?”
不等她反应,对方蹙着细眉走过来,一副为难的模样:“三年前,扰乱了你的婚仪是我不对,但你应该知道,这除夕喜庆的日子,你这样身份的人是不能进周府的。”
季明殊不由勒紧缰绳,心中气血翻涌。
此人是沐梨,周崇言的青梅竹马。
三年前婚礼前夕,沐梨忽然出现,当众揭发她是父不详,娘厌弃的低贱奸生子,搅黄了她的婚礼,周崇言只用一顶小轿将她迎进门。
将军夫人,入门悄无声息,连一个小妾都不如。
“呼——”
寒风更加凛冽,冻住了季明殊眼角的湿润。
她缓缓望向周崇言,压着心涩问:“她……便是你执意要和离的理由吗?”
周崇言抬眸扫了她一眼,一双清亮的丹凤眼没有太多情绪。
“季副将,你逾越了。”
一句副将,如距山海,狠狠刺中季明殊的心。
还不等她缓过来,头顶又砸下男人冷酷的一句:“身为副将,竟私自出营?立即回军营领二十军棍!”
话落,男人毫不犹豫转身,走进了屋。
季明殊站在冷风中,凝着周府贵气的大门,是不是她这种卑贱的野草,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认可?
心口好像裂开巨大的洞,被冷风灌地生疼。
她浑浑噩噩上马,折身回军营。
一路走出城门,身后,除夕夜的冀州城万家灯火,阖家热闹。
唯有她,没有人要……
她下意识拉紧纤绳,加快速度想要逃离。
可就在这时——
“嗖!”
天边一支冷箭破空,直直朝她心口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