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亲非要她和离,那她想让顾家身败名裂的计划到底也是成不了的。绿芜乖得很,见柳臻臻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问。又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柳臻臻的珍珠霜样品已经开始生产了,连几个的铺子的装潢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里面的人也都大致换了一遍。一切都有赵知礼过几日就把事情写在纸上,送过来给她瞧。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她这个幕后老板做决断的。最近府里太过安静,就连顾嘉柔也不再来要钱了,这种奇异的氛围,叫柳臻臻心生警惕,没敢出门。
“小姐,我知道你记恨我成为姑爷的妾室,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小姐,我成为妾室之后,也能在府里面帮着小姐不是?小姐何苦总拒我于门外呢?”
金桂满脸真心实意的笑,就连眼中也有委屈。
若是柳臻臻还是前世那个傻的不能行的柳臻臻,那她恐怕真的要被她这幅好演技给骗了。
可惜了,柳臻臻现在对她满心的厌恶。
自她前世得意洋洋的对着缠绵病榻时日无多的她,说着幼时在她身边伺候,柳臻臻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经常把自己不要的东西施舍给她,这有多让她厌恶后,柳臻臻就知道,她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主仆情义。
所以对她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柳臻臻丝毫没有动,心中也掀不起半点波澜。
“既然你已经成了夫君的妾室,那也就是顾家的人,我又怎么会把金姨娘你当成是我的丫鬟呢?之前的事我都当做记不清了,日后你安安稳稳做你的姨娘,我是不会提的。”
柳臻臻全当自己听不懂她语气中拉拢的意思,顺带还把两人的关系撇清了些。
贱人,别来沾边。
可她这么一说,金桂就着急了,“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多亏了我小时候遇上了你,你把我带入府中,否则我恐怕早就被我那个吃人的老爹卖到哪个青楼里去了,小姐恩情我当牛做马也回报不完。”
“我就想着能在这陌生的府邸成长起来给小姐一份助力,也好让小姐过的好些。”
说着说着,金桂的眼角就嗪了泪,柔弱无骨的模样,倒真让人有几分怜惜。
只是很可惜,柳臻臻不吃这一套。
是啊,她明明知道当时是她力排众议,不惜报官也要把她从她爹手里抢出来。
可她,给她灌慢性毒药的时候,她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有抖。
柳臻臻在袖口中的手缓缓握紧了拳头。
上一世慢性毒药发作,犹如蚀骨一般,似万蚁穿心的感觉好似历历在目。
“我既是顾家夫人,管家权又在我手上,何须你帮忙?金姨娘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不懂了,难不成这顾家还有图谋不轨,想要害我的人不成?”
柳臻臻松了拳头,桃花眼几不可闻的瞧了她一眼,故意反问,成功地又看到了金桂的脸白了一下。
“不是的。”她矢口否认,声音也因为着急险些破了音。
而后金桂发觉自己的反应过于奇怪,索性心一横,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冯姨娘背后是老夫人,蝶儿背后又是主君的宠爱,我什么都没有,求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
金桂如今身份地位已然不大一样了,满头的珠翠,以及眼中掩藏不住的野心,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她根本就不会再像之前当丫鬟那样。
所以她如今的卑躬屈漆,柳臻臻能很明白的知道,她是绝对在酝酿着什么。
柳臻臻斟酌了一番,还是没有答应她。
“不用你说,身为顾家主母,我就自会照拂一二,不论是你,还是其他姨娘,我都不会厚此薄彼,你大可以放心。”
“小姐!”金桂面上一慌,柳臻臻就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了。
“行了,我乏了,你出去吧……已经是做姨娘的人了,不用动不动这样跪着。”
说完后,柳臻臻就招手让绿芜把她扶回去。
身后的金桂咬紧了牙,看着柳臻臻的后背,眼神凌了一瞬,这女人软硬不吃,也真是难办!
“小姐,这就是背叛你的那个丫鬟?你若是不想看到她,要不要我去给她一点教训。”
绿芜把柳臻臻扶回来的时候,她磨了磨后槽牙,看起来极为认真。
这话成功让柳臻臻一顿,“倒也不必,她厌恶为奴为婢的日子,根本不会想往我这边凑,除非……”
除非是有人把她当成棋子,故意要送到她身边的。
毕竟金桂心高气傲的很,既然已经成了姨娘,以她高傲的性子,是断不会当着别的丫鬟的面跪下的,这有损她身份。
可如今,她既已做了,若说背后没什么人指使,那必然不可能。
昨夜顾嘉玉宿在了她房内。
柳臻臻心中已经有了推断,面对绿芜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还是笑了笑。
“没事,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日后再说吧。”
绿芜到底还是母亲身边过来的,也不是不信母亲,就是怕她知道她在府中日子提心吊胆的,不免担心。
若是母亲非要她和离,那她想让顾家身败名裂的计划到底也是成不了的。
绿芜乖得很,见柳臻臻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问。
又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柳臻臻的珍珠霜样品已经开始生产了,连几个的铺子的装潢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里面的人也都大致换了一遍。
一切都有赵知礼过几日就把事情写在纸上,送过来给她瞧。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她这个幕后老板做决断的。
最近府里太过安静,就连顾嘉柔也不再来要钱了,这种奇异的氛围,叫柳臻臻心生警惕,没敢出门。
但即便是柳臻臻不主动出门,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天,柳臻臻闲来无事,准备给自己绣个荷包。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心中不安,就连一向用得惯的绣花针,也把她手上扎了几个窟窿。
柳臻臻微微叹了口气,准备改日再绣。
谁知就在她刚要放下绣棚的时候,银桂突然风风火火地就从外边跑了进来,脸上都是着急。
“夫人,大事tຊ不好了,赵大哥写的信上说小少爷被抓起来了,说是小少爷在书院把镇北侯的嫡次子给打了,搞的镇北侯的小少爷到现在还没醒,镇北侯的人要把小少爷送到大理寺去。”
“什么?!”
柳臻臻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遗忘了什么,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前世,也就是在她刚成婚不久,柳致安就在书院和人发生冲突,把人给打伤了,被书院勒令退学。
不过不是和镇北侯府之子打的啊,只是一个与柳致安玩得好的小孩子,而且是孩子间的玩笑,并没有到打的昏迷不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