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又继续说道:“跟着我,他就不用有这些烦恼,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宋书言立刻哭叫出来,“我不要那些!我只要跟妈妈在一起……”他抱着宋欢的脖子,一个劲地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妈妈……只要妈妈……”宋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最后,才沙哑着声音说:“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她闭上眼睛,眼泪划过脸颊,“就算他跟你走,陈琦月那对母女不会对他好的……你到时候,也不会站在书言这一边……”
在她锒铛入狱的时候,他春风得意,美人在怀,爱情事业双丰收——
现在却要来跟她争夺宋书言的抚养权,她绝不允许!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你怀孕了!”
傅辰年猛地打断她,周身满是戾气,“在你瞒着我生下了他的那一刻,早就应该有所觉悟,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带走。”
明明是她不经过他的允许,擅自生下他的孩子,现在凭什么在这里理直气壮?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上前,直接将宋书言从她的怀里扯了出来。
他力气大,宋书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够在他的手中不断地蹬着双腿,大喊道:“妈妈!妈妈!”
他又要举起拳头去砸傅辰年,傅辰年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整个人都包在大掌之中。
小小的一个,就这么被他夹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妈妈……妈妈救我!”
宋书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声音里面带着愤怒,又带着惶恐。
“不可以!”宋欢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他是我的命……你敢把他带走,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傅辰年。
傅辰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疯狂,不想让她伤到宋书言,更加不想让她伤到自己,便松开了手。
宋书言一下子就从到他的怀里跑了出来,冲到宋欢面前抱住了她,“妈妈,我不想走……”
“妈妈,我求你,别让他带我走……”
“妈妈……”
那一声一声的哭喊,听得傅辰年一颗心脏都揪了起来。
他的儿子,他的种,却这么讨厌他、排斥他。
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好、好得很。
他冷着脸,一步步走到宋欢面前,“就算你现在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你觉得法官是会把他判给我,还是判给你?”
宋欢一下子就收紧了双臂,将宋书言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护住他。
“……可我是他的母亲啊!我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把他养大,你不能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
“是你自己过去犯的错,你就要自己承担。”
傅辰年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我这里,他能够享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平台,这都是你给不了他的。”
“况且……”
他停顿了一下,讥讽地说道:“一个有案底的母亲,会对他的以后产生很多不良影响,甚至很多路都会因为你而被堵上,如果他想去司法工作,想进入体制内,都会因为你而受限。”
宋欢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脸色苍白到透明。
傅辰年又继续说道:“跟着我,他就不用有这些烦恼,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
宋书言立刻哭叫出来,“我不要那些!我只要跟妈妈在一起……”
他抱着宋欢的脖子,一个劲地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妈妈……只要妈妈……”
宋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最后,才沙哑着声音说:“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她闭上眼睛,眼泪划过脸颊,“就算他跟你走,陈琦月那对母女不会对他好的……你到时候,也不会站在书言这一边……”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忘记诋毁阿月?”
傅辰年彻底失去了耐心,“比起一个坐了三年牢的母亲,我想他更适合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不,我不要!”
见她油盐不进,傅辰年冷着脸,强行要把宋书言带走。
这一次,他完全不再顾及他们的眼泪,下了决心要带走他。
宋书言从怀里被扯出去的那一刻,宋欢疯狂地冲上前去抱着他,“你不能带他走……你不能带他走!”
傅辰年用了蛮力,两人加起来都撼动不了他半分。
宋欢实在是太过心急,再加上她那条腿在监狱里面受了些伤,下一秒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重重的一声!
整个膝盖都跪在了冰冷的地面,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欢欢!”
司闻忍不住喊了一声,着急地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知道她腿上的旧伤,左腿的膝盖在监狱里面被人狠狠打过,现在都还有后遗症。
他想尽办法要修复她的腿,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傅辰年的动作顿了一下,将宋书言抱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欢,“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宋欢没说话,死死地看着宋书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黑发全都粘在肌肤上,瓷砖地面印出她的倒影。
她咬牙,看着傅辰年的方向,“……把书言还给我!”
傅辰年冷笑了一声,“苦肉计对我没用,别以为你故意摔倒,就会让我心软。”
闻言,司闻在他身后大吼道:“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欢欢的膝盖有伤,只要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
傅辰年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宋欢,“怎么,一个人撒谎还不够,要跟司闻两个人一起合伙来骗我?”
要不是他带她去过医院,还真要被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给骗了。
“她腿上是有伤,不能再跳舞,但不影响正常生活,怎么现在又变成膝盖了?”
司闻几乎是咆哮出声,“你这个畜生!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
无论是腿伤还是膝盖,监狱的那三年,宋欢身上不知道落了多少病根!
男人的视线落在宋欢的脸上。
她的脸色煞白,额头上不断地有汗珠滚落,看上去痛苦至极。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强行忍着不吭声,只倔强地看着宋书言的方向,“……把他还给我!”
这幅模样,让傅辰年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他感到莫名的烦躁,“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
他抱着宋书言,转身就要走。
宋书言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男人吃痛,将他放了下来。
宋书言一瞬间就朝着宋欢冲了过去,抱着她心疼地喊,“……妈妈,是不是又疼了?”
他知道宋欢腿上有伤,每次发作的时候,都疼得冷汗直流。
可他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够陪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