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收回望着安亦娩的眼神,看向墨澈:“这就是你昨天翘了会也要去接的小侄女?”“看着跟你差不多大吧?这还需要人接?”墨澈语气自然:“那也是小孩子,三年没回来了。”门外,安亦娩听着墨澈话里“小孩子”这个词,心脏像被火烧一样的烦躁。他和所有人说自己是小孩子,是责任。她不叫他小叔,他说小孩子脾气。她使性子不说话,他说真是个小孩。……安亦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下了脾气转身去倒茶的。只是再回来时,办公室里周昼已经离开了。
安亦娩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
她害怕听到墨澈的回答,将头埋得很低。
墨澈放下平板,坐直了身子平视着安亦娩:“可以,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想叫你小叔,想叫你的名字。
安亦娩内心胡思乱想着,却也知道这话根本不能说。
她暗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就是觉得叫你小叔太生分了。”
闻言,墨澈深深看了她一眼:“嗯,那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吧。”
他……同意了?
安亦娩有些不敢相信,凝望着男人的身影尝试开口:“墨澈。”
这两个字打着圈从嘴里出来,有些不同以往的亲密。
她有点开心。
墨澈看在眼里,问了一句:“这么高兴?”
“什么?”安亦娩有些没听清。
“叫我的名字,就这么高兴?”
墨澈的话让安亦娩喜悦的心瞬间冷凉,生了一后背的冷汗。
她努力让语气正常:“平时你就仗着长辈的身份训我,本来我们也没差多少岁……”
墨澈听着,失笑道:“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
是啊,本来就是长辈。
这是他们跨不过的鸿沟,怎么也填不平的。
安亦娩心里像堵了一块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墨澈还在自顾地说:“父亲也交代过,要我好好看住你。”
安亦娩越听,心越冷。
是啊,她是墨澈的责任。
高兴瞬间散去,安亦娩声音有些颤抖,随口找了个理由不想再谈论这件事。
“墨澈,这些东西太难了,我弄不明白。”
“我看看。”墨澈放下平板向着安亦娩走去。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男人飞快地窜进来,勾住墨澈的脖子吵嚷:“好啊!订婚宴不请我是吧?”
墨澈被他勒住,顿时咳嗽了几声,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安亦娩连忙把男人扯开,扶着墨澈:“有没有哪儿难受?”
回头看向来人时,难掩怒气:“你是谁啊?”
“亦娩,礼貌些。这是周昼,我朋友。”
听到墨澈的话,安亦娩愣住了。
他的朋友,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
这念头涌起的一瞬,安亦娩自己就有了答案。
她缺席了三年,墨澈的生活里自然会多出来其他人。
安亦娩咽下喉间的涩苦,向周昼抱歉一笑,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门开了又关。
周昼收回望着安亦娩的眼神,看向墨澈:“这就是你昨天翘了会也要去接的小侄女?”
“看着跟你差不多大吧?这还需要人接?”
墨澈语气自然:“那也是小孩子,三年没回来了。”
门外,安亦娩听着墨澈话里“小孩子”这个词,心脏像被火烧一样的烦躁。
他和所有人说自己是小孩子,是责任。
她不叫他小叔,他说小孩子脾气。
她使性子不说话,他说真是个小孩。
……
安亦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下了脾气转身去倒茶的。
只是再回来时,办公室里周昼已经离开了。
她沉默的将一杯茶放在墨澈身前,转身就要走。
却被叫住:“亦娩,你怎么了?”
墨澈看着情绪不太对的安亦娩,眉心微蹙。
听他这一问,原本还想压抑着情绪的安亦娩,瞬间红了眼。
她抬头看着墨澈,眼眶泛红:“是不是无论我多大,你都只当我是小孩?”
“可我今年25了!我是个跟你一样的成年人!”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三年前我不告而别去了英国吗?”
安亦娩声音沙哑:“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到现在一直喜欢,我不敢告诉他,所以我跑了。”
“墨澈,你猜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