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冰凉,安亦娩突然生出一丝想要捂热的冲动。可最后还是克制了念头。这时,管家走过来:“墨总,小姐,可以出发了。”安亦娩便走了出去。车里温度调的很高,很快,车窗上就结成了一层白雾。安亦娩盯着,倏地想起过去自己最讨厌冬天,因为每到这个季节墨澈的身体就会变得不好。但她却又最喜欢冷天里结雾的窗,特别是徒手写上‘墨澈’的名字后!失神间,墨澈的声音响起:“亦娩,伦敦的冬天会很冷吗?”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是很冷。
墨澈的提问来的猝不及防,安亦娩甚至连谎话都没编好。
她该怎么回答?
要说她发觉喜欢上了墨澈,自己的小叔,然后懦弱的逃了?
这是真话。
却也永远不能说出口。
最后,安亦娩硬着头皮装傻:“offer来得太突然,到英国之后又各种考试太忙,我就忘了。”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假话。
谁能一忘就是三年,除却各种重大节日的问好,再没有其他任何联系。
但墨澈没有拆穿。
“早饭车上吃吧,我们先去……咳咳!”
正说着话,墨澈突然咳了起来。
安亦娩紧张地扶住他:“小叔,你今天喝药了吗?”
墨澈摇了摇头:“没喝。”
安亦娩下意识皱起了眉,数落道:“为什么?一到冬天你的病就严重,你怎么能……”
话说到这儿,她突然止住了话。
时隔三年,自己和墨澈的关系已经不像过去那么亲近。
刚刚的话……不该自己来说。
墨澈却如过去一样,轻拍了拍安亦娩的手,笑着说,“别生气,我只是今天忘记了。”
他的手指冰凉,安亦娩突然生出一丝想要捂热的冲动。
可最后还是克制了念头。
这时,管家走过来:“墨总,小姐,可以出发了。”
安亦娩便走了出去。
车里温度调的很高,很快,车窗上就结成了一层白雾。
安亦娩盯着,倏地想起过去自己最讨厌冬天,因为每到这个季节墨澈的身体就会变得不好。
但她却又最喜欢冷天里结雾的窗,特别是徒手写上‘墨澈’的名字后!
失神间,墨澈的声音响起:“亦娩,伦敦的冬天会很冷吗?”
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是很冷。
但更冷的,是心。
是在空旷的、没有墨澈的房子里,一遍一遍回忆美好过去带来的自我折磨。
安亦娩心里突然升起些委屈。
凭什么自己这么难过,墨澈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如此正常的将两人的关系拉回三年前。
就好像这三年的痛苦,都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安亦娩没看他,敷衍地只回了两个字:“很冷。”
墨澈察觉到她的冷淡,“嗯”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一直等到了安氏集团,进了电梯。
墨澈才又问了句:“你父亲有说给你安排什么职位吗?”
一路而来,安亦娩也整理好了情绪,摇头回答:“他只说让我跟着你。”
墨澈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电梯后,两人径直进了墨澈的办公室。
屋子很空,正中间的梨花木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和一些文件以外,只有一个相框。
安亦娩走近了才看清,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很模糊的偷拍。
相框的右下角,是墨澈用钢笔留下的字迹:【2021年4月6日,陆伶。】
陆伶……
安亦娩呼吸一滞,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人。
那个耀眼的学姐,那个在大学商业竞赛时,和墨澈握住同一张奖状,站在他身侧的陆家独女。
那个在安亦娩22岁生日那天,成为墨澈未婚妻的……陆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