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宝不服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秦忱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严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知道你生病了,就老老实实病着,听见了吗?”萧宝宝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有心撒娇,可看着秦忱冷下去的脸却又没敢,只好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哦。”秦忱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萧宝宝扒着床沿探头看:“皇上?你别生气啊……你还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许去含章殿啊!”夜风萧萧,毫无回应。
萧宝宝不服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秦忱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严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知道你生病了,就老老实实病着,听见了吗?”
萧宝宝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有心撒娇,可看着秦忱冷下去的脸却又没敢,只好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哦。”
秦忱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萧宝宝扒着床沿探头看:“皇上?你别生气啊……你还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许去含章殿啊!”
夜风萧萧,毫无回应。
萧宝宝气得锤了锤床,却又锤得手疼,一边伸手让沉光给她揉,一边嘟哝着抱怨:“来都来了,还不过夜……气死我了。”
沉光却在想另一件事:“主子,你说庄妃怎么就那么巧就堵上人了呢?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萧宝宝一怔,随即猛地又锤了下床榻:“嗷……疼疼疼,陆晚,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秦忱的行踪,可陆晚身为他的贴身女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一定是记恨自己上回打了她,所以故意报复。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过来暖床
陆晚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冷不丁一睁眼就瞧见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立在床前,她心跳猛地一滞,尖叫就在嘴边却忽然哑了一样,半分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身体却自发记起了十分惨烈的回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体温也开始流失。
她紧紧抓着被子,一点点往墙角挪,恐惧却仍旧如影随形,爬虫一般啃噬着她的身体,连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份恐惧折磨到窒息的时候,一点烛火突兀地自黑暗里亮起,虽然不甚明亮,却清楚地映照着来人的脸。
那不是梦魇里的魔鬼。
陆晚凝滞的呼吸骤然解封,她歪倒在榻上张开嘴大口喘息,失态得连问安都忘了。
秦忱拧眉看着她,眼底深沉如永夜浩瀚的天穹。
“你怎么了?”
陆晚白着脸摇头,手脚并用往床边挪,似是打算下地,声音却含糊又嘶哑:“做了个……噩梦。”
秦忱抬手,只轻轻一推,强弩之末的人便栽回了床榻上。
“朕问你,怎么了?”
陆晚抿紧了嘴唇,倔强地摇头想证明自己没事,额头的冷汗却在逼近的烛光映衬下变得十分显眼。
秦忱抬手,指腹一点点将冷汗尽数擦去,他摩挲着湿漉漉的指腹,语气意味不明:“你当年举家下狱的时候,都没这么失态过。”
陆晚狼狈地低下头,连直视眼前人都不肯。
秦忱也没再深究:“不说就算了,朕对你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有句话想问你。”
他逼近一步,挺拔的身体衬着烛光映照出的阴影,沉甸甸的压迫感凶兽一般往人身上扑:“朕去昭阳殿的消息,是你告诉庄妃的?”
陆晚仍旧没开口,但不否认就是默认。
秦忱眯起眼睛,声音冷沉:“朕警告过你,别打悦妃的主意。”
话里锋利的敌意刺得陆晚心口一疼,她咬了下舌尖,借着疼痛终于清醒:“皇上深夜过来,就是为了找奴婢算账吗?”
“不然呢?”
秦忱一哂:“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说吗?”
陆晚也想笑,却是苦笑:“是,你警告过我,可即便你是皇上,做事也得讲道理吧?”
她扭开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再看眼前人一眼:“皇上下次再来兴师问罪,记得带上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