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没用,你们活着更没有用。”这次她真的下了狠劲,麻大花“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眼里顿时露出了恐惧和害怕。一旁的老薛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叶霓棠,瞬间没了反应。叶霓棠给她一个冷笑,对着她的大腿连连打了两下。“嗷!疼死我了,小贱皮子,老娘不会放过你,我让我儿子要你的狗命。”老薛氏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脸上的白粉,撒了一地。叶霓棠望向叶妡颜,“带他们进去。”“好,好。”叶妡颜拉着俩娃跑到门口,叶清泓打开大门,把两人送进去,又锁了大门。
叶霓棠蹙了一下眉头,“我让骆大夫帮忙收蜂蜡,估计也不多,
明天荷儿去卖清凉膏,把挣的钱,拿去其他药铺买蜂蜡,
最好能打听打听,除了槐花村,还有哪里养蜜蜂的。”
至于她为什么不去,那是因原主把镇上所有的药铺都得罪了。
去了只会被人羞辱,还买不到蜂蜡。
想到过去,叶霓棠脸色寒了,原主接触医书,好像是姚敏之诱导的。
后面也是他让她照着书上药方炼药,那些书,也有他送的。
甚至后面解剖小动物,也是他故意引导。
这个人渣,和那个强女干犯,活活的把原主一生给毁了。
她的话一出,让几人也都想起她那些糗事。
一致决定,以后由杨家人出门去收蜂蜡。
“娘亲,舅舅买的鸡,又下了好大的蛋哦!”
叶琅琅等别人都走开了,才来到叶霓棠身边。
叶霓棠蹲下捏捏他的脸,“那是娘喂了它们河蚌肉,今后我们每天都能吃到双黄鸡蛋啦。”
好在灵泉水没让母鸡一次下八个蛋。
不然,还真吓到他们了。
“娘亲,你太辛苦了,我去抓河蚌喂鸡。”
叶琅琅讨好的拉住叶霓棠的手,也想为家里出一份力。
远处树下的叶珎珎,偷偷瞄了两人一眼,握着那颗紫晶核。
依旧没有说话。
叶霓棠看着叶琅琅那黑亮的大眼睛,心疼他懂事的同时,也严厉阻止。
“那可不行,下水是很危险的事,没有我的陪同,你们不许去河里。”
望着她没有笑意的脸,叶琅琅以为她生气了,面色惶恐,“娘亲,你别气,我错了,我不去河边。”
叶霓棠最受不了他这样,立马蹲下温柔的看着他。
“娘亲没有生气,捡河蚌喂鸡是大人的事,你还是个孩子,万一被水冲跑了,娘亲会心疼死的,你想我死吗?”
“不想,”叶琅琅猛的红了眼眶,紧紧抱住她,“娘亲,我和妹妹永远都不会去水边玩,我不要你死,你别死。”
“好,娘亲永远不会死,永远陪着我的琅琅和珎珎好不好?”
叶霓棠回抱着他,心中的母爱越来越浓烈。
又安抚了小可爱一番,才背起篓子出门。
她还提了一个篮子,带了一根长竹棍。
打算捞些野鱼。
经过村外的稻田时,看到了不少村人挑着草木灰,往稻田里撒。
她停下脚步,掰开一簇秧苗,瞧过之后,面色瞬间凝重了。
鲜嫩的稻叶上,趴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
结稻穗的那根嫩茎,也被虫子啃食的面目全非。
这种虫子在她那个世界叫白背飞虱,在这里叫火蠓子。
是很难治理的稻田虫患。
若照这样的势头繁殖下去,今年的稻谷,注定要颗粒无收了。
叶家没有稻田,杨家却有十多亩。
不知道那些水蓼草的药渣子管用了没有。
叶霓棠边走边思索着白背飞虱最佳防治法子。
到了河边后,她捡了一篓子河蚌,又拔了几棵老根的水蓼草,跑去了深水区。
砸出它根里的白色汁液,滴上一滴灵泉水,扔进水里。
过了一盏茶功夫,藏在水里的野鱼野虾泥鳅黄鳝,都飘了上来。
还飘出两只大甲鱼,六只小的。
“哈哈,这小破河还有此等宝贝。”
她用长竹竿,挑着竹篮子,把鱼虾泥鳅黄鳝和两只大甲鱼全捞了上来。
把六只小甲鱼扔到别处无毒的水域里。
“棠儿,这些老鳖贼的很,你怎么抓住它的?”
杨大山从稻田里回来,看到她那一篓子鱼虾老鳖,惊讶道。
“用水蓼草根毒的,”叶霓棠指着河边的水蓼草,怕吓到他,又找补一句,“这鱼肉是没毒的。”
“我看出来了,它连火蠓子都毒不死。”
杨大山虽是调侃的话,语气里也满是无奈。
稻田里的火蠓子越来越多了,今冬怕是难熬。
叶霓棠听出他的话外音,蹙起眉头问,“那药渣子不管用吗?”
“唉,没多大用,”杨大山摇摇头,
“我看了他们的稻,比我家那十多亩田还要严重,
就算我家那田里没了火蠓子,他们那些虫不除,也不行的,
棠儿,你还有啥好法子不?”
法子多的是啊,但她得找到一个最适用的,既不会破坏这里的自然生态平衡,又能治住白背飞虱的。
“杨叔,你家里有麦麸和米糠吗?”
杨大山点点头,“有一点,难道这俩样能治火蠓子?”
“是,也不是,”叶霓棠卖关子道,“你把麦麸米糠和那锯末给我,我保管你家的稻田不再生虫子。”
“好,我回去给你拿。”杨大山提起她的篓子。
他会些木工,锯末倒是有不少。
“杨叔,你要有空,可以在各村子里收点麦麸米糠锯末啥的,越多越好。”
根据白背飞虱的繁殖速度来看,说不定整个乐源县的农田,都在遭受这种虫害。
若是大量的做出一批防虫药,兴许能赚上一笔。
杨大山点点头,把她需要的东西记下。
叶霓棠又让杨大山,把河里的青蛙鲫鱼抓进稻田里。
不一定能治住,也能起个压制作用。
“杨叔,既然整个村的稻田都有火蠓子,你们可以共同出钱,买一批鸭子和鱼放在田里,虽然会祸害一部分稻,但利大于弊,到时候稻要真没了,鸭子和鱼也能卖钱。”
最后一句,让杨大山淤堵的心,敞亮不少,“好,我下午去找村长说说这事。”
“嗯,最好是越快越好!”
到了杨家,叶霓棠把鲫鱼黄鳝麻虾泥鳅给杨家倒了一半,又把公甲鱼给了他。
“杨大叔,你们先养一天,明天再吃。”
杨大山也没客气,“好嘞。”
杨柱儿看到甲鱼稀罕的不行,说下午他也用水蓼根去抓老鳖。
叶霓棠一听他这话,拉住他胳膊就往院外走,“走啊,现在就去,刚才我在河边听说那水孩子要招个十岁的上门女婿,你最合适了。”
这里人为了防止孩子下水,常常用一种吃人的水怪来吓唬他们。
至于为啥叫“水孩子”,没人说的清。
杨大山也知叶霓棠故意吓杨柱儿,便戏谑道:“我们也省得给你娶媳妇了。”
“哈哈,你爹说的对,儿子,你快点去吧,”黄氏随手捡起一个破篓子塞进儿子怀里,“让你水媳妇多给我们家添几个水孙子哈。”
吴婆子笑着感慨,“哎呦,我终于能在死前看到重孙喽!”
几人的调侃,让杨柱儿闹个大红脸。
他挣脱叶霓棠的手,羞恼的往屋里跑,“别说了,我不去就是。”
“你怕啥,反正都是要娶媳妇的,娘不挑,”
望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黄氏继续打趣,“只要是母的就行。”
“哈哈,婶,吴奶奶,叔,你们忙,我回了。”
笑闹完,叶霓棠背起篓子,提着篮子回了。
两个小娃正坐在门槛上等她。
叶清泓也在院子里,看到她,赶紧跑出来接过她的篓子。
“呀,逮了个老鳖!”
“我用水蓼草抓的,放水桶养着,晚上炖鸡吃。”
“好。”叶清泓找出两个废旧的木桶,把大的鱼虾黄鳝泥鳅挑出放进去,倒了半桶水。
把甲鱼单独养着。
叶霓棠往两个木桶里,各放了一勺灵泉水。
午饭,叶妡颜做的粟米粥,水多了,吃的满嘴跑。
叶霓棠看着空间雾气中,那些白米白面,蔬菜水果,还有各种吃食,内心一片哀嚎。
什么时候给她解禁出来啊?
饭后,叶清泓和叶妡颜,带着俩孩子去豆子地拔草。
叶霓棠就很郁闷,灵泉水能让豆子长的好,也能让草长的好。
昨天拔光的草,今个又长出来了。
“杨叔家买鸭子了,把这些草给他们家鸭子吃。”
含着灵泉神效的草,直接丢了,实在可惜。
叶妡颜听了大姐的话,看向小弟,“干脆我们家也买几只鸭子吧,到时下蛋了,还能腌咸鸭蛋卖。”
叶清泓浅笑的点点头,“我明天买回来。”
叶琅琅已经去看过杨家的小鸭子,黄黄的毛,摸着特别舒服。
听闻他们家也要养,跑到叶清泓身边,满目星辰,“舅舅,让我和妹妹养鸭子好不好?”
“好,晚上我在鸡圈旁边围出一块,专门给你们养鸭子。”叶清泓笑着,点点他鼻头。
见叶珎珎眼里也藏着雀跃,他的笑意更深。
“舅舅太好了,我们一定保护好鸭宝宝,不让它们受伤的。”
叶琅琅说完,拔草也有劲了。
叶霓棠背着篓子去了山里。
她要找到一种能让虫子得病的白僵菌。
这种东西,最喜欢寄生在蚕的体内,经过几天的占据和侵蚀。
蚕最后成了白僵蚕。
这种白僵菌,就是治白背飞虱的良药。
现在不是最热的时候,最适合白僵菌生存。
叶霓棠很快在松毛虫身上找到了它们。
她从空间取出玻璃器皿和一把镊子,把松毛虫身上的白僵菌丝,用镊子取出一点点,放进玻璃器皿里,然后滴上灵泉水。
白色的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叶霓棠又找到了一种绿僵菌,是比白僵菌更厉害的一种寄生真菌。
收集后,依旧用灵泉水养着。
一路上,还顺手采集了不少好药材和野果。
偶遇到一片野天麻,她刨了几根大的,用来炖甲鱼。
回到黄豆地时,叶琅琅飞奔过去,搂住了她的腿。
“娘亲!”
“给你。”
叶霓棠一脸温柔笑意,从篓子拿出一捧桑葚给他。
“谢谢娘亲!”
叶琅琅接过,行了一礼后,才带着妹妹去水潭边洗手。
看着时间还早,叶霓棠放下篓子,和叶清泓他们一起拔草。
“叶傻猪,你个挨千刀的,你给我出来!”
“贱皮子,烂货,你怎么不死,敢去砸你二叔的面馆,长能耐了哈!”
一连串的咒骂声,由远而近,打破了一家五口的温馨。
叶清泓噙着笑意的脸,陡然布满寒霜,拿着锄头,就朝家门口跑去。
叶霓棠和叶妡颜各抱一个孩子,也跟了过去。
跑到门口,看到原主的继奶老薛氏,和她小儿媳妇麻大花,拿着锄头砸她们家的院门。
饶是混过末世的叶霓棠,也没有见过如此恶毒的极品。
她把叶琅琅交给叶妡颜,冷声道:“看好他们。”
“好,大姐,你小心。”叶妡颜紧紧拉着两孩子,见大姐扬起脖子,把一竹筒的水干完了。
好奇她为何那么渴,时时刻刻都在喝水。
走在前面的叶清泓忍无可忍,举起锄头就朝两女人身上砸去。
可到了俩人跟前,高高举着锄头,却下不了手。
老薛氏满脸松弛的皮肉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粉。
她仰头讥笑的看着叶清泓,“你打呀,你今个敢动手,明儿我就去县衙告你殴打祖母,让你和你那死鬼爹娘一样去流放。”
麻大花接着婆婆的话,跟着嘲讽道:
“最好把你姐那个黑猪也抓起砍头,一个废物,活着也是碍人眼。”
走过来的叶霓棠,接过弟弟手里的锄头,对着麻大花后背,砸了下去。
“我活着没用,你们活着更没有用。”
这次她真的下了狠劲,麻大花“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眼里顿时露出了恐惧和害怕。
一旁的老薛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叶霓棠,瞬间没了反应。
叶霓棠给她一个冷笑,对着她的大腿连连打了两下。
“嗷!疼死我了,小贱皮子,老娘不会放过你,我让我儿子要你的狗命。”
老薛氏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脸上的白粉,撒了一地。
叶霓棠望向叶妡颜,“带他们进去。”
“好,好。”叶妡颜拉着俩娃跑到门口,叶清泓打开大门,把两人送进去,又锁了大门。
原本就不怎好的木门,左右两个大窟窿,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风景。
叶清泓恼着脸,“我去找村长来。”
“麻烦村长干吗?他们刚刚不是骂我废物黑猪嘛,说我不该活着嘛,那我带她们一起去死。”
叶霓棠抓住麻大花的头发,往后一扯,让她仰面对着自己,“我们一起死好不好啊?”
麻大花嘴里还往外翻着血沫,双目里全是濒死的恐惧,“不,不要杀我,别杀我……”
“哈哈,不是你要我死嘛,”叶霓棠拉着她头发,让她压在老薛氏肚皮上,“不想死,就赔我家的大门。”
老薛氏被压的直翻白眼,“小贱种,你等着,我让我孙女婿把你抓起来,把你剁八块。”
“你孙女婿?怎么,叶芙蓉一女侍二夫啊?”叶霓棠猛的掐住她脖子。
利用她的医学知识,给老薛氏造成一种马上要断气的感觉。
其实就算掐断气了,她也能让她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