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她打趴下,叠摞在一起了。叶霓棠大肥腿踩着他们的后背,“给姑奶奶记着,再敢说我坏话,喊我憨子黑猪傻子,我就打死你们。”“是是是,我们不敢了。”“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喊你憨子了。”几个混混连声求饶。“放过你们也容易,一人买我一块清凉膏回家抹蚊子疙瘩。”远处跟着元朴来买黄瓜的姜偃,正好把她打人的一幕瞧在眼里。刚刚她那一手,很有章法,难不成她练过武?
叶霓棠辞别他们,背着篓子,到了菜市场口,寻处空地蹲下。
她从篓子拿出一块旧麻布,摊在地上,直接把香膏倒在上面,拢起大嘴巴,开始叫卖。
“瞧一瞧,看一看啦,杨叶牌清凉膏,三十文一块,专治蚊虫叮咬,暑热提神啦!”
“杨叶牌寒痹膏,主治老寒腿,肩周炎,风湿痹痛,四肢麻木,抹一次就见效啦!”
原本热闹的大街,被她一嗓子吼得,静了几息。
几个好奇的混混,一看是她,都起了逗弄心思。
“嘿,叶憨子,你卖什么啊?”
“你那未婚夫,五月初八要和崔小姐定亲了,你不去瞧瞧?”
叶霓棠盯着他们嬉笑的脸,幽幽的问,“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吗?”
“为什么?”几个混混勾着头问。
“每人买块清凉膏,我就告诉你。”
“嘁,当我们傻啊?你这清凉膏,怕不是用泥巴捏的吧!”
“也有可能是姚敏之的屎捏的,哈哈。”
几个小混子口无遮拦的打趣。
叶霓棠知道原主为姚敏之做过太多荒唐的事。
可现在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她不跟无齿娃娃计较,但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她取下腰间竹筒,连连灌了几大口灵泉水,五指成拳,对着几个混混的脸,打了过去。
混混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她打趴下,叠摞在一起了。
叶霓棠大肥腿踩着他们的后背,“给姑奶奶记着,再敢说我坏话,喊我憨子黑猪傻子,我就打死你们。”
“是是是,我们不敢了。”
“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喊你憨子了。”
几个混混连声求饶。
“放过你们也容易,一人买我一块清凉膏回家抹蚊子疙瘩。”
远处跟着元朴来买黄瓜的姜偃,正好把她打人的一幕瞧在眼里。
刚刚她那一手,很有章法,难不成她练过武?
“啧啧,大人,那叶憨子还挺意思的,强买强卖啊。”
元朴望着叶霓棠眼里放光。
前天他回去就打听了叶霓棠的事,总之一言难尽。
镇上每个人都知道她,也都嫌弃她。
能让所有人讨厌,也是一种本事啊。
姜偃淡漠的盯了他一眼,“注意言辞,不可学那些市井之人,没修养。”
元朴讪讪道:“是是是,我错了,是叶姑娘。”
姜偃走到叶霓棠跟前,那些小混混已经拿着被迫买下的香膏走了。
他拿出一两面额的银票,“叶姑娘,给我来十块清凉膏。”
“呦,姜镇长啊,”叶霓棠接过银票,“我没有零钱,这一两银票,我可找不开,我这清凉膏三十文一个,我给你拿四十个,你再补我二百文吧。”
说起这个国家的钱,叶霓棠倒是佩服这个国家的管理者。
市面上流通的钱,除了铜钱就是银票,真银子很少见,至于金子,原主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谁用金子付账的。
最小银票面额是一两,最大的十万两。
兑换率则是一两银票可兑换一千个铜钱。
一两金票,可兑换十两银票。
花费整数的钱,如一两二两三两……就用银票,零头用铜钱。
要是十两以上的交易,基本都是银票。
百姓手中有多余的钱,可以存进钱庄。
所有钱币的制造和钱庄的管理,皆掌握在朝廷手中。
颇有通货膨胀的意味。
姜偃听了她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炸裂,他要那么多清凉膏干嘛?
元朴看看远处卖菜的叶清泓,又看看叶霓棠,
没好气道:“叶姑娘,你这是香脂,不是芙蓉糕,你弟弟在那边,你没零钱,他也没有吗?”
“对啊,他也没有,”叶霓棠抿唇一笑,拿起寒痹膏递过去推销,“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熬制,老寒腿,腰膝酸痛,肩周炎,四肢麻木,哪里不舒服,你抹哪,保管药到病除。”
元朴“噗呲”笑出声,“哈哈哈,京城的太医也不敢这么夸海口。”
姜偃也是一头黑线,他本来是听了她的事,觉着她可怜,特意照顾一下。
没想到还是个大忽悠。
“姑娘啊,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一个衣衫破烂,拄着拐棍,驼着背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跟前问。
看着他肿大变形的膝盖,就知他这是很严重的风湿骨病了。
元朴也看出他的病,急忙劝道:“老人家,你别听她瞎说,她不会治病。”
没有阻止他拆台的姜偃,随手拿起一包清凉膏。
打开后,一股子冰爽的香气入鼻,他微微惊讶。
闻一下便能让人神清气爽,看来不是吹嘘的。
“唉,我这腿啊,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我也不指望治好了,只有能减轻点疼,我也死的瞑目了。”
老人家说着,流出一行泪。
没人懂他们这种患了寒症的人,有多难受。
叶霓棠冷凌凌的睨了元朴一眼,把他那一两银票放进腰间荷包,
“你自己数四十个清凉膏去,别忘了还差我二百文!”
话落,她打开一包寒痹膏,卷起老人裤腿,把黑色药膏涂抹在他膝盖一圈,亲自上手揉搓。
“老人家,我这寒痹膏,一百文一块,你用上十块,绝对药到病除,
用之前呢,你先用热毛巾把腿敷敷,抹上药后,就像我这样多搓揉搓揉,再用干净布包紧,十二个时辰换一次药。”
她言语亲切,把怎么用药,讲的明明白白。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是犁田打耙的好手,常常泡在水田里,时间久了,人都麻木了。
老了后,他这双腿跟那千年寒冰块一样,有千斤重。
叶霓棠带着力道的搓揉,让他觉着自己的腿,仿若在冬天里晒太阳,全身都暖和和的。
久违的舒适感,让他激动的直掉眼泪。
“闺女,我的腿没那么疼了,这是有效了啊。”
“那你老先买一块呗,也就一百文钱,”叶霓棠笑眯眯的伸出手,“你要想彻底好啊,再来我这里买上九块,连续用完,今后你老便彻底摆脱老寒腿了。”
“好好好,我拿钱给你,”老人家枯黑的手,往腰间摸去,“你先给我拿五块。”
赶巧了,昨天大女儿来,给了他五百文,让他来镇上看看腿。
这就遇上好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