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裴曲洲气的差点吐血,这简直是她碰到最难搞的男人。裴曲洲勾唇:“那你对我负责。”“……”谁来救救她,她现在急需一瓶救心丸。她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又看了看裴曲洲的衣服,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看向开着的黑色镂空大门,干完坏事后就往门口跑,计划完美。心中的小恶魔蠢蠢欲动,她手朝裴曲洲的衣服伸过去。“二十万。”裴曲洲视线落在她伸过来的手上:“这件衣服二十万。”
简念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站在裴曲洲面前:“裴先生大气。”
“不过锦鲤就不吃了,我怕倒霉。”
裴曲洲扯了下唇角,随后立马收起,被简念词捕捉到,她笑着说:“生的一副好皮囊,多笑笑才好,板着脸,怪吓人的。”
裴曲洲脸色僵了一瞬,眸光深深紧盯着她,问:“你怕吗?”
“不怕。”
简念词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轻松:“你又没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就算他是坏人,就算他杀人放火,只要没伤害她,她就不怕。
听了她这句话,裴曲洲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复杂之色。
这句话让他的思绪回到少年时。
那时,有个小女孩自己过的并不怎么好,却一脸笑颜的说:“你长的真好看,要多笑笑才好,板着脸,怪吓人的。”
少年时的他问那明眸皓齿的小女孩怕不怕。
小女孩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声音稚气:“不怕,你又没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见裴曲洲出神,她没再说话,手腕上突然一热,她看去,裴曲洲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屋内走。
她跟在裴曲洲身侧,他个子很高,目测一米八以上,她到他肩膀处,比她高一个头多。
她清晰的感受着他掌心温度,心跳加速,她惊慌失措:“裴曲洲!”
“洗手。”
裴曲洲:“你刚抓了鱼。”
他难得有一次解释,简念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黏黏的。
她支支吾吾:“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走。”
身侧的人低笑了声,声音低磁好听,他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看她:“男女授受不亲?”
他意味深长上下打量她,视线最后停留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你、我哪没看过?”
简念词:“……”
她猛地甩开裴曲洲的手,双手交叉环胸,气急败坏:“裴曲洲!你流氓!”
她脸颊瞬间滚烫,怎么又说这件事,醉酒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的话做的事,是不能够作数的。
裴曲洲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生气而移开,被他盯得恼羞成怒。
“裴曲洲!”
“在呢。”
简念词怒视着他:“这件事能不能翻篇?你知道我喝酒了的。”
“嗯?”裴曲洲:“不太能。”
“借着醉酒耍流氓的男人进了监狱,性别一换,简小姐怎么就不认账了呢。”
简念词:“……”
她闭上眼睛,抿着唇,压下心中的火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是她喝醉酒,是她去调戏他,她理亏,不能不讲道理,要以理服人。
再睁开眼睛时,脸上的怒气已经消散,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眼眶湿润看向裴曲洲:“裴哥哥,那天,我被男友劈腿,是我痛苦且不愿想起的回忆。”
“调戏你我很抱歉。”
“我希望这件事能翻篇,不愉快的回忆我们都忘了吧。”
说着,她眼眶红了,她吸了吸鼻子,精湛的演技要是旁人估计早就信了。
“不能。”裴曲洲:“我是被害者。”
“……”
好家伙,这男人是油盐不进,这么难搞。
“裴曲洲,那晚的事吃亏的是我,我初吻都给你了,还有……”她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
“你还把我看光了……”
“你醉酒带我去酒店,我可以认为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所以,你再说这件事,我就让你负责。”她又帮裴曲洲分析了一下利弊。
“我家世不好,还是个无业游民,我前男友跟你提鞋都不配,他都看不上我,证明了我哪哪都不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配不上你。”
“而且我还有个弟弟,我是个伏弟魔,我要让你对我负责,到时候你不仅要养我,还要养我弟弟,不划算,我也不想祸害你,咱就让这件事翻篇吧。”
“你要是再说这件事,我就让你负责,你有权有势生得一副好皮囊,反正我也不吃亏。”
既然他油盐不进,那她就改为威胁,像她这种家世复杂的人,别人躲着她还来不及。
她挑眉看他:“我说的有道理不?”
“你身为资本主义家,最会权衡利弊,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出一个正确选择,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才是。”
简念词威胁连带着拍马屁,她只希望这件事能早早翻篇,这个黑历史她再也不想提起。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裴曲洲说。
“有道理吧,那这件事就翻篇了吧。”不枉费她一番口舌。
裴曲洲不疾不徐开口:“所以,我决定对你负责。”
“……”简念词:“你……”
简直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脑子被驴踢了,被门夹了,出门被榴莲砸了都说不出这种话。
她被裴曲洲气的差点吐血,这简直是她碰到最难搞的男人。
裴曲洲勾唇:“那你对我负责。”
“……”
谁来救救她,她现在急需一瓶救心丸。
她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又看了看裴曲洲的衣服,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看向开着的黑色镂空大门,干完坏事后就往门口跑,计划完美。
心中的小恶魔蠢蠢欲动,她手朝裴曲洲的衣服伸过去。
“二十万。”裴曲洲视线落在她伸过来的手上:“这件衣服二十万。”
眼看就要碰到他的衣服,简念词手快速停下,收了回来。
行吧,她输了,她不是输给了他,而是输给了毛爷爷,人都会为金钱低头这不丢人。
最终谈判以失败告终,裴曲洲也没再提这件事情。
她洗完手,裴曲洲带她四处转了转,只要不说那晚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和他讲话。
她没想到别墅竟比她看到的还要大,抛开前院不说,后院正前方有个花园,青绿草坪,白木栅栏,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花园一角的墙壁上爬满了白色蔷薇,花园旁是喷泉水景。
花园里各种名贵的花,四月天,大部分花已经开了。
左边是室内泳池,三面通透,泳池旁边几根白色柱子间摆放着绿植,休闲座椅,桌子和沙发,室内泳池为白色调,简约清新。
右边是花房,花房里面放着一架钢琴。
走到花房旁,她盯着花房里的钢琴许久。
裴曲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会吗?”
“会一点点。”
“那去试试?”
简念词:“不了,很久不碰了。”
在钢琴赛上,她帮简颖作弊后就再没碰过钢琴。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她在这逗留了挺久,该回去了,她说:“裴曲洲,我回去了,谢谢那天你送我去医院,也谢谢你让清允帮我上药。”
让她那颗凉透了的心感受到一丝温暖。
她准备离开,裴曲洲抓住她的手腕:“留下吃饭。”
他顿了下,又说:“想感谢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