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斛一听到这腿都软了,“小姐,奴婢能不去吗?”“我就没打算让你去,要不然待会儿你晕倒了可怎么办??”石斛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小姐!”本来最好的方法是直接让王良安观看人体解剖的视频,但是沈南星要真的这样做的话,她下一步估计就是要被这样的人烧死了。且不说解剖人体在这种时代是多么的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罔顾伦常的一件事,就是这播放视频的设备都可以让他们把沈南星当做妖怪了。
自从王良安拜沈南星为师后,这几日都跟着她在急救中心这里学习现代医学知识。
比如病人受了严重的外伤需要输血,但是不可输直系亲属的血;
再比如,术前的各种准备等等。
“老王,两天后,我就要给温元弋做髌骨骨折的手术,所以我需要在这两天里给你特训成为我的小助理。”
王良安不仅没有排斥,反而非常兴奋,“师父,我要做什么??”
沈南星思忖了一下,一对秀眉微微蹙着,“嗯......到时候你主要的工作给我递交手术器具和给我擦汗就可以,所以先来观看血腥场面吧!”
“啊?!”
石斛一听到这腿都软了,“小姐,奴婢能不去吗?”
“我就没打算让你去,要不然待会儿你晕倒了可怎么办??”
石斛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小姐!”
本来最好的方法是直接让王良安观看人体解剖的视频,但是沈南星要真的这样做的话,她下一步估计就是要被这样的人烧死了。
且不说解剖人体在这种时代是多么的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罔顾伦常的一件事,就是这播放视频的设备都可以让他们把沈南星当做妖怪了。
思来想去,沈南星还是决定先让王良安观看动物解剖的这种小场面好了。
于是大早上,晟王府就出现了一个奇观。
那就是沈二小姐带着王大夫在厨房里,看着厨师们杀猪。
“呕——”
“师父,我有些反胃。”
沈南星粗鲁地将王良安的头扳回来,“反胃也得给我看!”
杀猪的第一步是放血。
王府厨子拿着杀猪刀笑呵呵地对沈南星说道:“二小姐离远些,免得待会被血溅到了。”
因为这两天沈南星在府上给众人义诊之事,让大家对她的好感度倍增。
以至于现在沈南星在府上的受欢迎程度都超过了他们的主人晟王。
王府厨子拿着一把干净的刀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猛扎进猪的身体里,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哗啦啦地全部流进了准备好的大木盆中。
放完血之后就是开膛破肚。
当那些五脏六腑大肠小肠全部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呕——”
王安良最终还是忍不住到旁白吐了出来。
沈南星恨铁不成钢,“过两日的手术只是在腿上动刀,都不用开膛破肚,那你也吐吗?”
“那要是到时候给王爷做心脏手术的话你怎么办??”
王良安痛苦地摆摆手,“师父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得先适应一下啊!”
恰好此时赫连君泽带着薛骏和季云嵩路过厨房小院,就听到了刚才沈南星和王良安的那一番对话。
一进去就看到这忍俊不禁的场面:两位大夫竟然在认真地观摩这厨子杀猪。
薛骏出声打趣道:“怎么了??二位大夫是要改行杀猪了??不过看你们两个瘦胳膊瘦腿的,恐怕连杀鸡都做不到吧?”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才发现晟王来了。
“见过王爷。”众人纷纷行礼。
今日赫连君泽难得穿了一身白色的宽袖衣袍,那银色的绣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一身清秀矜贵的衣服与他立体坚毅的五官以及那骇人的气势不是很相符,不知道他发什么癫竟然穿这样的衣服。
再加上他肤色偏黑,穿这银白的衣服更是灾难了。
看到沈南星这副操劳的模样,赫连君泽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沈南星,本王不是命你好好休息七日吗?这还没到七日,你又是义诊,又是来看杀猪的?”
沈南星撅着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王爷你真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我现在要不先得把王大夫培养好了,那到时候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可怎么办呀?”
沈南星又补充道:“而且您的侍卫们夜鹰已经在抓紧寻找血液了,万一明天就找到了呢?所以啊,我这是有备无患啊!”
“本王自是你的用心良苦,只是你也不要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南星踮起脚尖拍了拍赫连君泽的肩膀,“王爷放心吧,在治好你之前我不会有事的,况且我都已经好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君泽一下语塞,到底要如何才能让沈南星明白自己对她的关心并非是为了自己呢?
赫连君泽有些痛恨自己语言的匮乏了。
随即沈南星终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王爷您今天为什么要穿得跟那二五仔慕祁月相似的衣服,一点都不衬你的脸和气质。”
赫连君泽一愣,听沈南星的语气似乎是有些嫌弃的模样。
自从确定自己对沈南星的心意之后,他这几日总是会想起沈南星之前喜欢慕祁月的这件事。
由此心中暗戳戳的嫉妒,不自觉地想要模仿起他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不好看吗?”
“当然不好看啦!”
听到沈南星的回答,他内心酸涩不已,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所以你是不喜欢吗?”
沈南星却没领会到赫连君泽的意思,还只是以为对方单纯问的是衣服,所以语气肯定道:“不喜欢。”
那一刻,赫连君泽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净了一般,脸色惨白无比,雀跃的心如坠冰窟。
谁知沈南星又来了一句,“不喜欢白衣服,喜欢王爷穿深色的衣服,好看!”
刹那间,赫连君泽的阴郁一扫而光,心情再次恢复了雀跃,咧着个大嘴笑道,“好!本王回去就把所有白衣服给扔了!”
薛骏:恋爱脑,真可怕!
沈南星压着王良安继续观看这杀猪过程,然而季云嵩却提出了疑问:“二小姐,这看杀猪真的有用吗?我前两日在急救中心帮忙的时候,看到了几张画得惟妙惟肖的画像,上面画的是开膛破肚的人,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我看到这几幅画,都差点吓得吐了出来,所以王大夫看这杀猪真的有用吗?”
那开膛破肚的画像太过逼真,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力,直至现在回想起来,他还隐隐有反胃之感。
薛骏连忙问道:“什么画像这么可怕,连你都受不了?”
沈南星这才记起来季云嵩说的是她那几张架在书里的人体解剖照片,之前是想着给王良安看的。
但是在了解这个时代对遗体有着极大的执着之后,她就不敢拿出来。
所以她打哈哈道:“没什么,就是几张教习用的画而已,最后想想还是亲自看杀猪或许效果更好。”
“哦......”季云嵩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看了许久,这猪终于完成了开膛破肚的工作,这内脏都拿出码得整整齐齐的。
王良安向沈南星拱了拱手,“师父,这课堂算是结束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看了一上午的杀猪,看得他真是心力交瘁。
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沈南星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王同学,你要上的课还没结束呢!”